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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珍妮想着想着,車輛駛入了天上人間的車庫,她從車庫出來,穿越天橋,天橋上的景色很美,但在她眼裡,只不過是一些燈光罷了。

習珍妮失魂落魄行走在天橋之上,一個人落寞地進入天上人間,坐在老地方,服務員送了酒水單過來。習珍妮點了一打,酒水一上桌,她叫服務員全部開啟,她要一醉解千愁。

他正喝着酒,從身後伸過來一隻手,奪過她手裡的酒瓶。習珍妮回頭一看,是童小羽,她苦笑,說道:“童小羽,來,陪我喝酒!”

童小羽在她的對面坐下,說道:“怎麼了?今天似乎不是來尋歡的?像失戀了?”

習珍妮大笑,站起來,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她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失戀?什麼失戀?他都不知道我暗戀他,怎麼可能失戀?他說我自作多情,說我不配擁有千紙鶴,就那玩意兒,誰沒有,只要在網上那麼一搜,要多少有多少,要一大卡車有一大卡車,誰稀罕?我才不在乎那些破玩意兒。”

童小羽大概聽明白了,姚之航無情無義地傷害了習珍妮的少女心。

“既然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不要傷心了,要千紙鶴有什麼難的,自己到網上下單,要多少買多少。不要不一個不值得珍惜的人放在心上,不要拿別人的薄情來懲罰自己——”童小羽安慰她,他知道,愛情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了斷。

愛情,不是在網上買千紙鶴,只要下單付款,對方便交貨,它不是有付出就有回報,它無法算得一清二楚。

習珍妮又拿起一瓶酒,拚命地往嘴裡灌,她想用就麻醉自己一顆受傷的心。

她萬分痛苦,卻又不能向姚之航發作,姚之航可沒有說過喜歡她。真的是自作多情,習珍妮越想委屈,一瓶灌完了之後,摔掉酒瓶,趴在桌子上,“嗚嗚嗚——”地放聲大哭。

周圍的人看向這一邊,那眼神要殺人,都以為是童小羽欺負了一個小姑娘,童小羽手足無措之際,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天上人間的門口。

“姚之航!你給我站住!”

童小羽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把拽住姚之航,直接拖過來,把他推向習珍妮的座位,姚之航被童小羽一推,摔倒在習珍妮的旁邊。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扭頭一看,發現習珍妮淚流滿面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姚之航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哭了?誰死了嗎?呵呵——”

童小羽臉上招牌式的微笑不見了,站起來,一拳打過去,姚之航卒不及防,痛死了,他捂住胸口,面露難色,習珍妮見狀停止了乾嚎,抹掉眼淚,扶着姚之航的肩膀,心疼地問道:“怎麼了?姚之航,很痛嗎?”

姚之航皺着眉頭,揮揮手,推開習珍妮的手,習珍妮轉向童小羽,大聲罵道:“童小羽,你幹嘛打他?”

“因為他欠揍!他欠了你的!他不知道珍惜一個好女孩——”童小羽理直氣壯地辯解,他說的也是事實。

“姚之航沒有欠我的,是我單方面喜歡他,我喜歡他就夠了,跟他沒有關係——”習珍妮的聲音變得很小,到最後,她的眼睛撞見姚之航的眼神,習珍妮索性不說了。

姚之航怔怔地看向習珍妮,她喜歡他?什麼時候的事情?他自己怎麼不知道?難怪那麼傷心呢?

童小羽一臉不屑,不想看姚之航。

姚之航的心很軟,看着習珍妮傷心難過,他的心裡也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姚之航想安慰她,扭過身子,扶住習珍妮的肩膀,拿紙巾幫她擦乾眼淚,小心翼翼地對她說道:“習珍妮,對不起,不剛才不該亂說話,都怪我,不就是一些千紙鶴嗎?反正童小顏也不要,扔了就扔了。別哭了,哭得讓人心疼。”

心疼?他說他心疼嗎?習珍妮破涕為笑,原本打算再也不見他,他卻出現在天上人間,原本打算把他忘記,他卻心疼她?習珍妮淚痕斑斑,笑了起來,趴在他的肩膀上······

姚之航不知道該抱她還是該推開她,左右為難,他想童小羽使眼色,童小羽扭頭,不搭理他。

自找的,自作自受!

習珍妮趴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問道:“姚之航,你真的會心疼嗎?是不是哄我的?”

姚之航支吾了很久,他不忍心再次傷害她,應付着說了一句:“是真的。”

習珍妮聽他這麼說,開心死了,一下子又笑起來,從他的肩膀上起來,趁姚之航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姚之航毫無防備,毫無心理準備,發愣,傻傻地看着習珍妮——

習珍妮回望着他,他很帥,他的眼睛很美,習珍妮情不自禁,捧起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

姚之航先是一驚,隨後推開習珍妮,瞪了她一眼,尷尬地看看對面的童小羽,又看看周圍,不遠處的舞台旁邊,站着三位歌手,等待上場,一個是傑夫妮,一個是程淑華,另外一個是程瑞,眼睛裡充滿怒氣,死死瞪着習珍妮,她想殺了她!

姚之航打了一寒顫,招誰惹誰了?一個強吻他,一個怒氣沖沖,他一個都沒有招惹。

姚之航扭頭,不再看程瑞,轉向習珍妮,習珍妮一臉笑容。正和童小羽聊着天,她倒好,強吻了他之後,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

習珍妮心大,她從姚之航的一舉一動看着出來了,他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又恢復了正常的習珍妮。

“喂!習珍妮,這樣主動親一個男孩子,你覺得好嗎?”姚之航苦笑着看着習珍妮,姚之航都尷尬死了,她卻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習珍妮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說道:“好呀,怎麼不好?只允許男孩子主動親吻女孩子嗎?老土!”

習珍妮遞了一瓶酒給姚之航,姚之航接過酒瓶,習珍妮主動和他碰了一下酒瓶,再碰一下童小羽的,習珍妮和童小羽咕嚕咕嚕地喝起來,姚之航也不再彆扭,跟着喝了起來。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三人又像往常一樣,開心地天南地北地聊天。

程瑞、程淑華和傑夫妮一曲完畢,三人走下舞台,程淑華和傑夫妮急着回酒店休息,程瑞還不想走,她的心在這裡,因為姚之航在這裡,程瑞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想一個小太妹一樣,站在桌子旁邊,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桌子搖晃了幾下。

姚之航、習珍妮和童小羽停止了談話,一齊看向她,兩個男人都不說話,童小羽不知道程瑞什麼意思,不知道怎麼說,等着看戲,姚之航知道她什麼意思,不想招惹她,選擇不說。

習珍妮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她看出來了,來者不善。

“大歌星,來這裡幹嘛?想唱歌給我們助興?”習珍妮挑釁地看着她。

程瑞怪怪地恥笑兩聲,把一條腿搭在凳子上,把帽檐扭到一邊,認真看了一下習珍妮,輕蔑地說道:“不怎麼樣嘛?臉蛋一般,身材一般,胸部一般,屁股一般——”

“程瑞,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長得歪七劣八,矮塔塔的,穿衣沒品位,什麼亂七八糟的呀?批發市場打折弄的吧?看看你這帽子,你小太妹啊?”習珍妮打斷她的話,她也不是好惹的主。

程瑞恥笑,“哼”了一聲,拿起空酒瓶,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說道:“整天調戲姚之航,也得不了手,賤人!”

習珍妮大笑,站起來,說道:“你還不是一樣?為了上姚之航的床,死皮賴臉住到他家裡去,死三八!”

“說誰死三八?”

“聾了呀,說的就是你!”

程瑞被她激怒了,輪起酒瓶,往她習珍妮砸去,姚之航見狀,猛地站起來,擋在習珍妮的前面,酒瓶“砰”的一聲,砸在姚之航的額頭之上,頓時間,姚之航的額頭鮮血直流。

程瑞嚇呆了,轉身就跑,倉皇地離開天上人間,習珍妮用手壓住姚之航的傷口,童小羽從服務員處拿來了紗布,做了臨時處理之後,童小羽和習珍妮把姚之航帶到醫院急診包紮。

在醫院急診病房,醫生給姚之航包紮好了之後,輸液消炎。童小羽急着接晚班,把姚之航交給習珍妮,匆匆離開。

姚之航的膽子並不大,看見自己額頭上滴血下來,嚇呆了,直到掛上消炎針,姚之航才回過神來,他發現,他一直死死抓住習珍妮的手。

習珍妮心疼地看看他,問道:“你怎麼那麼傻?明知道酒瓶砸過來了,還撲過來幹嘛?”

姚之航慢慢的感覺到頭很痛,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看看習珍妮,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想到女孩子被砸到了萬一留疤就難看了。”

習珍妮感動不已,握住他的雙手,眼睛裡全是疼惜,看着姚之航。

急症病房的人來人往,姚之航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邊說想喝水,習珍妮方才鬆開他的手,走向茶水間

看着習珍妮的背影,姚之航搖搖頭,有時候心善也會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