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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地抱起童小顏,轉了好幾圈,問道:“你叫我什麼?”

童小顏捂住臉,不說,她在心裡罵他:剛剛明明叫她老婆,現在又這樣問她?弄得她不好意思叫他第二句。

卓秦風把她放下,把耳朵伸向童小顏的的嘴唇處,他對童小顏說道:“再叫我一遍,像剛才一樣叫我,好不好?老婆——”

卓秦風的一句老婆拉得很悠長,弄的童小顏心潮起,她對着卓秦風的耳朵輕聲地叫了一句“老公——”

卓秦風這下子確定聽清楚了,他俯身,對準她的唇,光明正大地吻了下去……

席語君一直盯着後視鏡里,他一臉不高興,按響了喇叭。

兩人還是旁若無人地親熱,席語君繼續按喇叭,吵得很!

童小顏終於煩躁了,她跟卓秦風說了一句,叫他先回去休息。

卓秦風便聽她的話,往回走。卓秦風走到電梯的時候,感覺暈眩,他扶住電梯壁,心裡一陣緊張。

為什麼會這樣?

他感覺眼睛很累,閉上眼睛……

“叮咚——”

隨着一聲響,電梯開了,卓秦風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怎麼會這樣?!

這明明就是早上,為什麼天黑了?

卓秦風看不見,找不到自己的房間,在走廊里轉來轉去。

有服務員在監控攝像頭裡看見了他,立即有服務員過來扶住他。

服務員把他帶到他自己的房間,建議他去醫院看看腦子裡,也許是受傷了,有血塊在腦子裡。

卓秦風心裡一怔,不是不可能,但也很難說,因為在他的腦部受傷之前,他也經常視力模糊不清,不過從未有看不見的時候,這次有點嚴重。

服務員走了之後,卓秦風拿出電話,給童小顏打了一個電話。

“秦風,怎麼了?”童小顏剛開始工作,早上幫行政辦公室端早餐,忙得不可開交。她一邊把電話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

卓秦風張口欲言,想了一下,還是不能告訴她,他不願意看見她擔心的樣子。

卓秦風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回了一句:“沒事,我就是想你——”

童小顏在電話里咯咯作笑,說道:“等我回去,好好補償你……”

卓秦風笑起來,反問道:“怎麼補償?”

童小顏剛要說話,發現席語君走了過來,他問了一句:“誰的電話?又是卓秦風吧?”

童小顏對着電話說了一句:待會兒聊。

童小顏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口袋裡,抬頭沖席語君嘻嘻笑。

席語君在她的鼻子上捏臉一把,笑道:“就知道談戀愛!”

席語君把手裡的一張捲筒放在一旁,幫童小顏一起,把早餐往辦公室搬。

忙好了之後,童小顏拍拍席語君的肩膀,說了一句謝了。

席語君說她太見外,不要對他客套,他還是喜歡別人隨意一點。

“瀟彤,待會兒弄好,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席語君說著,拿起一個紙卷,走向辦公室。

童小顏應着“嗯!”收拾好了行政部,童小顏如約來到他的辦公室。

席語君叫她坐下,煞有介事似的。

“語君,什麼事這麼嚴肅?”童小顏在辦公桌對面坐下,一看席語君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有事情,他工作的時候從來不會開玩笑。

席語君把剛才這個捲筒打開,放在童小顏的面前,是一張海報。

“你看看吧!”席語君鼓勵她。

童小顏雙手撲在海報上,看着海報,念了出來:招聘,因業務發展需要,本公司招聘建築設計師助理若干名……

童小顏抬頭,看着席語君,說道:“語君,這是哪裡又要招人啊?我這就去貼在廣告欄……”

童小顏說風就是雨,拿着招聘廣告走出好幾步。

席語君起身,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童小顏回頭,看看他,問道:“怎麼了?”

席語君指了一下海報,說道:“已經貼過來,是席氏投資和露雅絲父母等好幾家一起投資的,一家阿姆斯特丹最大型的地產公司,急需招聘設計師助理,你可以試試看,這一張是給你的,瀟彤,你是一位拿過優秀獎的建築設計師,不應該屈身於清潔工的行列,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優秀的清潔工可以很多,但是優秀的建築設計師,稀缺。”

童小顏拿起海報看看,笑了起來,說道:“語君,我明白了,讓我競聘設計師助理,對不對?但是,這兒寫着,有經驗者優先錄用……”

“瀟彤,你有經驗,童華阿姨都說了,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建築設計師。”席語君依然鼓勵她。

童小顏干清潔工的活太久,她有些退縮,試着推辭,席語君極力鼓勵她試試看,他說,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建築設計師,先得從建築設計師助理做起,助理的工作很瑣碎,但是,可以了解很多細節問題。

最後,童小顏終於答應了,應聘第二天早上九點鐘的建築設計師招聘會。

席語君叫她等着,他從抽屜里找出一堆書,搬到童小顏的面前,說道:“瀟彤,今天的清潔工作放下,我幫你做,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看書,惡補建築設計師助理的一些知識。”

童小顏看着一堆書,趴到在桌子上。

席語君把她拎起來,翻開書本,命令她看,在學習方面,童小顏向他撒嬌都沒有用。

童小顏抬頭看看嚴厲的席語君,突然想起了她的小姨,小姨童玥就是這樣看管她的學習的,她突然覺得席語君像一個長輩。

童小顏乖乖地坐着,翻開書本,阿姆斯特丹的建築風格與國內完全不一樣,阿姆斯特丹既是一個大氣的國際大都市,又具有小城故事的浪漫情節,運河兩邊,依然保留着一些古典的建築物。

童小顏翻着書本,看着書本上,一座座漂亮的建築物,其中,最具標誌性的建築物,算是阿姆斯特丹王宮,這座王宮位於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水壩廣場的西側,宏偉大氣,又不失典雅,它既出得了廳堂,也入得了閨房。

看着童小顏認真讀書的樣子,席語君靜悄悄地離開辦公室,輕輕把門鎖上,在門上掛上請勿打擾。

他走向清潔工休息室,換上清潔工服裝,拿起水桶和抹布,開始干起了童小顏負責的行政部的活,他一間間打掃過去,感覺到有點腰酸腿酸的,這活簡直不是人乾的,老是要蹲在地上擦地。

席語君走進弟弟的辦公室,打掃衛生,收拾辦公室,這也是童小顏必須完成的工作。

席語君剛一踏進席語臣的辦公室,他倒沒什麼,席語臣呆住了,他站起來,走到哥哥前面,上下看了一遍,叫了一聲“哥!”

席語君手裡拿着一塊抹布,在席語臣眼前揮動,說道:“讓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席語臣用手擋住他的臉,後退了幾步,說道:“哥,你怎麼了?被毒蛇咬傻了嗎?”

席語君蹲在地上,一絲不苟,擦着地,擦到了席語臣的面前,他喊道:“走開,坐椅子上去!地沒幹,可不要踩!要懂得尊重清潔工的勞動果實。”

席語臣立即後退,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把腳縮起來,對席語君說道:“哥,不能這樣疼一個員工的,你這是——”

席語君把地擦好了,往席語臣的辦工作前面一坐,說道:“語臣,瀟彤活得太辛苦,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不願意和童叔叔相認,她在記仇,第一,當天就是童叔叔和卓識趕她出來了,第二,她記恨童老太爺把童欣阿姨趕出家門,讓童欣阿姨鬱鬱而終,讓她從小就沒有了母親。”

席語臣點點頭,說道:“所以,你想幫助她?可是,這也不是辦法呀,你幫得了她一時,卻幫不了她一世。”

“所以我替她擦地,讓她準備應聘席雅的建築設計師助理。”席語君笑着說道。

席語臣長大了嘴巴,說道:“哥,你瘋了吧?開什麼玩笑?她一個實習生行嗎?你知道的,席雅是阿姆斯特丹最大的地產公司,競聘崗位的全都是,世界頂尖的有豐富經驗的優秀建築設計師,有些人混了一輩子,都沒有進入席雅的可能,顏瀟彤不行,絕對不行!根本就進不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席語君無所謂地說道:“競爭確實激烈,那又怎麼樣?也沒有規定什麼人不能進去吧?再說了,作為建築設計師,資深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靈感和魄力,靈感來了,混一個幾十年也不如一個小姑娘的靈機一動。”

席語臣相信這話是真的,但席雅錄取一個實習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席語臣拿起辦公桌上的抹布,在水桶里席洗了一把,自己開始擦桌子,他就不明白了,哥哥放着一個談了好多年的女朋友不要,為什麼愛上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傻啦吧唧,一事無成。

想起傻啦吧唧的樣子,席語臣又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