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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菲菲想了一下,抬頭,看看天花板,又低頭,看着老爸,說道:“爸,這是像你一樣老奸巨猾,對吧?呵呵——”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

父女兩個終於有說有笑了。

任菲菲說著這些的時候,卓識也哈哈大笑起來。

“對,菲菲,你爸是老奸巨猾,不僅如此,年輕的時候呀,他基本屬於那種非常令人恐怖的孩子,鬼樣的。”

卓識笑着,但是很快笑不出來了。

他是悲從來呀。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得絕症了呢?

卓識和任菲菲聊了一陣,卓識有一些困意了。

卓識打了一個呵欠,叫任菲菲先下去。

待任菲菲走了之後,卓識閉着眼睛,過了一會兒,張開,拿出了手機。

卓識給姚佳麗撥了以哦個電話。

想告訴她任國強的事情,但是,電話接通了,卓識又不打算說了。

“麗麗,沒有什麼事情,是問問你,卓漪瀾是不是還算乖呢?”

卓識找了一個借口。

順便聊起了卓漪瀾。

姚佳麗似乎很忙碌,她說幾句話,掛了電話。

卓識悻悻地放下手機,真困了,閉了眼睛,一下子便睡著了。

——

任菲菲從樓走下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和卓識的談話,讓她想起了生病的父親。

怎麼辦?

任菲菲一直以為,有爸爸任國強在,像有人幫她撐着一片天,可是,以後怎麼辦?

任菲菲一步一步地走着——

“不要臉的女人!滾出去!”

這時,客廳里傳來了一陣聲音,是卓秦風的聲音!

任菲菲立馬回神,大步走向客廳。

遠遠地只見卓秦風指着程淑華的鼻子,憤怒地吼叫。

發生什麼事情了?

任菲菲走了過去,大大咧咧地問道:“秦風,怎麼了?為什麼罵程會長?你敢罵咱們會長?呵呵——”

任菲菲還在開玩笑。

程淑華一臉不悅,卓秦風也餘氣未消,兩人同時怒吼:“關你什麼事?!”

程淑華說完,抓起車鑰匙和手提包,外面走去。

卓秦風一甩手,往樓走去。

任菲菲愣在客廳,兩頭不是人,她自己也苦笑,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關我什麼事?”

任菲菲“切”了一聲,出門去了。

原本,她來拜年的目的,是聽從了父親的話,做人,要深沉,不要得罪了這幫辜負她的人,包括卓秦風!

看來,今天即使忍了,也得不到卓秦風的原諒呢。

任菲菲大搖大擺走在別墅區。

“嘀嘀嘀——”

只聽見一陣車鳴聲響起。

任菲菲回頭,一眼看見了程淑華從豪車裡面下來。

任菲菲一愣,這個女人,難道想和她有什麼交集?

任菲菲站住,問了一句:“程會長,你找我?”

程淑華走向了任菲菲,下打量任菲菲,諷刺般笑,說道:“任總裁,是吧?來這裡做什麼?”

任菲菲又是一愣,回答道:“我來這裡有什麼怪的,從小到大,經常來,像來自己的家裡一樣,整個w市都知道,我和秦風青梅竹馬,大一開始穿開襠褲的時候認識呢,我們還一起去學,一起放學,一直到高,只不過,大學的時候,秦風去了阿姆斯特丹,而我高留級了,我也捨不得離開我爸,才勉強去了卓叔叔和童叔叔聯合創辦的大學呢。”

說起自己和卓秦風的過去,任菲菲不知道有多高興。

任菲菲只是覺得,如果沒有童小顏等這幫女人的存在,卓秦風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任菲菲高興得要死,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經的歲月,那些和卓秦風一起回家的日子。

程淑華聽着,有一種七竅冒煙的感覺。

程淑華接了一句:“你這樣的成績,估計是買也買不到大學了吧?所以去自己老闆朋友的學校;里湊一個人數?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笨蛋,跟本配不卓秦風!”

任菲菲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她的眼睛,瞪着程淑華,咬牙切齒,回到道:“程淑華,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你是一個biǎozǐ,靠傍了江會長,才一身榮華,江會長不在了,看你還能撐多久!”

真的遇見了挑釁,任菲菲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沒有辦法做到任國強說的那種案例藏刀的那種女人,她不是程淑華,也不是江靜靜,她連童小顏都不。

任菲菲逃過衝動,隨便幾句話,得罪程淑華。

任菲菲讓程淑華下不了台階。

這個女人,太囂張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程淑華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笑,回答道:“任菲菲,我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管好自己可以了!”

程淑華說完,轉身,坐了自己的額車裡。

程淑華髮動了車子,又微笑,搖下車窗,探頭,大聲說道:“任菲菲,明天記得來開會哦,商會有一份驚喜給你們任時地產,記住,任國強必須到場!”

說完,程淑華猛地一踩油門,離開了。

車子經過,揚起一片灰塵,任菲菲愣在那裡,捂住了鼻子,接着猛咳了幾聲。

程淑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任菲菲居然心裡一點地也沒有,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

她感覺到了自己被蒙在了鼓裡。

任菲菲覺得這個世界有一些恐怖,她渾身打着哆嗦,轉身,跨步走向了車庫。

任菲菲心情非常的異樣,驅車,繞道離開。

任菲菲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裡。

她走向了病房,在病房門口的那一刻,任菲菲站住了,努力地讓自己的臉露出了笑容。

她舒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此時的任國強,正斜靠着病床,看着書。

不是,老爸看書?

任菲菲一下子真的笑了起來,像往常一樣,沖了進去。

“爸!我回來了!”

任國強抬頭一看,放下書,笑了笑,說道:“有沒有和卓家搞好關係呢?那個卓秦風欠你的,他一直對不起你,只要你主動示好,今後呀,在商會遇到了難事,他會幫助你的。”

任菲菲一愣,什麼關係呀?狗屁!

她是被卓秦風罵出來的。

“這個卓秦風你也知道,他油鹽不進,不可能幫我的,不過,爸,我倒是得卓叔叔對我挺好的,他一定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吧?”

念舊情?

任國強的腦子一轉,既然是念舊情,那麼,只有找姚佳麗了!

任國強正想着,任菲菲已經拿起了任國強床的書,看了一下,卧槽!居然是學的!

任菲菲大笑不止。

笑了半天,指着這本書,看着任國強,問道:“爸,你發什麼神經?以前身體好的時候,也不見你看書,聽卓叔叔和姚佳麗阿姨說過,你學生時代,基本課是在睡覺,現在讀書,還讀這種一點屁用都沒有的書?”

任菲菲幾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

她覺得老爸一定是神經出了問題。

“怎麼說話的呢?你爸這是熱愛生活的表現,據說呀,讀書可以使人明智,讀書也可以激起人熱愛的生活的熱情。”

任菲菲“噗嗤”一聲,大笑不止。

這是任菲菲聽過的最搞笑的笑話。

待任菲菲笑夠了,任國強才說話。

“菲菲呀,跟你講一點正事,趕緊幫我聯繫你姚佳麗阿姨,讓她過來一趟——”

“爸,不是吧?你這病着呢,還惦記着老"qing ren"?”

任國強一怔,然後,微微一笑,說道:“菲菲呀,我叫姚佳麗阿姨過來,是想告訴她,我生病的事情,我知道w市商會會長是你姚佳麗阿姨的學生,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裡,讓姚佳麗阿姨幫幫你吧,別讓程淑華那個小人為難你!”

任國強即使在病床,也不會忘記了這茬。

任菲菲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疼了起來,她趕緊拿出了手機,給姚佳麗撥了一個電話。

“喂?”

姚佳麗很快接了電話。

“姚佳麗阿姨,是我,菲菲,我爸住院了,想見見你呢。”

“什麼?!住院?哦?又喝酒了吧?是不是血壓升高了?他這張嘴呀,是管不住自己——”

“姚佳麗阿姨,不是這樣的,我爸得了絕症——”

什麼?

電話那頭,很久沒有傳來聲音。

良久——

“菲菲,哪個醫院?”

任菲菲立馬發了一個醫院地址給她。

過了大搞二十分鐘,。姚佳麗如期出現在病房門口,她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彎腰,雙手抓住了任國強的手,看了任國強很久。

還沒有說話,姚佳麗的眼淚掉了下來,滴在了雪白的床單。

“麗麗,對不起,我不能守護你到你終老——”

任菲菲見狀,眼淚出來了,轉身,出去了。

姚佳麗終於說話了:“國強,為什麼會這樣?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女人結婚,如今,你用這幅樣子來見我?”

姚佳麗聲淚俱下。

任國強慢慢地坐起,伸出了乾癟的手臂,攬着了姚佳麗的腰部,過去,姚佳麗一定會反抗,但是,如今,姚佳麗並沒與想過拒絕一個絕症病人的一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