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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睿的民族自豪感嚴重受挫,以至於他很不開心。

還是慈禧老妖婆那句話有人讓我一時不開心,我就讓他一世不開心。

任務是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對吧?

那麼可以這麼解讀只要人類文明能延續就可以了,死多少人,哪個人種死的多,都沒關係,對吧?

那麼好了,老子拼着低空過關,不要豐厚的高評分獎勵,也要狠狠的坑這個世界的人一把,這是老子能做主的,對吧?

那麼就是這樣,你們讓老子不爽了,老子讓你們流盡血,拿無數人命填這個黑坑。臨了你們還得感謝老子,因為黑坑是你們自己挖的,老子不救你們是理由,救你們是仗義。不謝怎麼行?

就這麼玩!

還有,請競爭對手登台表演,演砸了老子看笑話,演的好老子就拆台,就是這麼賤格,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憋着一肚子邪火,趙文睿是徹底不要碧蓮了。這個世界的人要是知道,估計會跪地告饒喊冤,天朝飛升又不甘我們的事,那是和諧大神的鍋,我們的命那也是命啊,孩子不可愛?還是菇涼不漂亮,又或為老不尊了,您說,我們改還不成嗎?至於這麼惡毒么?那可是以億計數的人命啊,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也是為了生計整日奔波不得閑,很無辜的好不好?

人發邪火鑽牛角尖哪還管你這些,這口氣出不來就一定要聽個響,必須是大動靜,炸到他心花怒放,這才能釋懷。否則只會越憋越來氣,拳頭大,任性!

飛機於當地夜間在斯德哥爾摩降落。

因為亞洲面孔在機場被防賊一樣多檢查了兩遍,還被某些機場工作人員當面嘀咕,並被來來往往的人用看猴子的眼神關注,讓趙文睿愈發的不爽。

離開機場不久之後,他就大變活人,成了金髮碧眼的正經斯堪的納維亞種。

米蘭諾也為他辦好的新身份,以假亂真的證件,很快就到了他手裡,送證件的人見面還叨逼叨“老兄,你真有本事,但咱們兩清了。”

顯然,這貨是被米蘭諾查出了黑底子,然後威脅造假全套,又給了些錢打發了事。

趙文睿沒說話,心說“以我現在的心情,你能見到明天太陽?死人不會泄密的道理你說我懂不懂?”

所以這哥們兒當天后夜就晚了。不是趙文睿動的手,而是米蘭諾通過深網買兇殺人,當地警察來了一看,嚯,我們破了個大案子,證據都擺在明處,這人死的不冤,多半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

當然,其實挺冤,該辦的事都辦的妥妥的,就因為僱主心情不美麗,就掛了,簡直是六月飛雪的冤啊。

警察將這哥們兒放進殮屍袋時,趙文睿已經在一家酒店睡下了,他現在叫奧蘭·布萊金,混國際金融圈的,因為逼格過高,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隱約聽說過他的名頭,是好幾次教科書式金融操作的幕後黑手,賺了不少錢,也幫人賺了不少錢。

由於這幾年歐洲經濟低迷,亞洲那邊前些年鼓吹的大國崛起現在也爛的都沒法吹了,燈塔國又有群豪護犢,多少強龍游弋來去,都沒能斬到油水,他就不湊那個熱鬧了,準備回鄉辦實業。

沒錯,奧蘭·布萊金是個瑞典人,雖然其祖父輩開始,就開始隨着跨國企業混國際了,但祖母,父母,都是純正的瑞典人,他也是在瑞典出生,並且只有瑞典國籍,其他國都是綠卡。

所以他的名,在他自己的有意傳遞,以及多方人士和專業機關證實後,就連瑞典國王都驚動了。

好呀!我們就喜歡這樣的祖國兒女,聽說你要去北博騰省的波爾尤斯建產業基地?嗯,果然是非常人做非常事,當地人有福了,作為王室,我們一定敦促當地政府,讓他們做好三通一平的工作,盡量為你提供方便……

北博騰省是個什麼概念呢?

這麼說吧,瑞典人主要生活在瑞典的中部和南部,這都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了。實際上,實際上南部的馬爾默胡斯省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平均151人,而中部略偏北一些的耶姆特蘭省沒平方公里平均3人,而從耶姆特蘭到北博騰,還要向北跨過兩個地域遼闊的省,所以北博騰是個什麼樣,真的不太難想象。

可以這麼說,對瑞典人而言,至少以現在的科技昌明程度,其國土北部的諾爾蘭高寒林區,基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看緯度就知道,與之在一個緯度的,是西伯利亞北部,馬上就要進入極地圈了。

北博騰省再往北點,就是薩米人的生活圈,以養馴鹿為主,愛斯基摩人的那套活法。

因此,趙文睿的選擇,在任何一個還有理智的這個時代的人眼裡,就是砸錢聽響。

但王室或國家,又或當地政府,會因為良知而打消奧蘭·布萊金的積極性嗎?

人家興沖沖的,而且是成功人士,自信,也有自己的盤算,你跳出來好為人師的勸說阻撓,沒錢沒沒利還惹人討厭,得多傻才會那麼干?

當然是順着其思路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人家具體做到個什麼程度會停手,自然有其章程。而你只管享受因之帶來的一系列好處即可,比如拉動地方經濟,比如大宗的原料採買等等。反正在那種地方搞營建,成本那肯定是高。

以鋪路為例,同樣1公里,差不多要花費溫帶平原的十倍造價,這還不談事後的維護費用,那肯定也是高的不得了,十倍都不止,因為在那種地方,即便十倍造價,造出來的路也不能跟平原上的路質量對等。質量就相對差,環境的負面影響又特別大,維護費用怎麼可能低的了?

趙文睿大概能猜測出這些人在想什麼。他只能在心裡默默說“有技術逼格的人的操作,在普通人看來跟瘋子的選擇相差彷彿,但其實是你們土鱉而已。”

於是項目就在雙方各懷鬼胎的背景下啟動了。

瑞典的地方政府主要官員,是由當地公民選舉產生的,無論是省還是市,其自主權都非常高。

這也很自然的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要有業績,否則幹不了幾年就下去了,並且基本不再有機會執掌權力。

在這樣的背景下,類似北博騰省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其實主要是靠着民眾少,也自家知道自家事,訴求相對較低來維持運轉的。否則地方大管家這活兒沒人能幹的了。

那麼有人來投資,又是以億美元為計算單位的大項目,當地政府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們都沒指望事情最後能成,光是建設期的物流和人員所製造的消費,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更別說瑞典的稅多,開項目那是要交稅的,即便為了扶持,大大降低,可基數就高,多少億的項目,稅前怎麼能少的了?肥一波是必然的,典型的一單吃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