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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其實我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月兒和阿松並沒有血緣親情,你為何阻着不讓他見月兒?鵬兒是不錯,你是看好鵬兒嗎?”

夏侯天唇角蓄着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搖頭:“錯了,朕誰也不看好,也不是因為什麼名節。朕是陶滇的帝王,讓月兒配凌雲的王爺,並不需要顧及什麼輩份。”

“你真是這麼想的。”

夜染就奇怪了:“你縱着月兒這麼快離開凌雲京城,又讓鵬兒跟月兒親近,當真不是阻攔阿松跟月兒見面嗎?我知道的,你跟阿柏說過,希望讓阿松留在凌雲京城輔佐他。”

“朕疼月兒,不會勉強她做什麼不願意的事情,也不會強迫她跟什麼人親近,疏遠什麼人。”

夏侯天看着夜染,神色一凜:“染娘,你不覺得,接近咱們月兒的人,該是心性堅韌,足夠聰慧嗎?”

“要是朕覺得阿松接近月兒礙眼,這五年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着他繞在月兒身邊轉。來了凌雲京城後,川芎一直隱在暗處做月兒的暗衛,百里炎婚宴那晚木香閣附近發生過什麼,還有昨晚宮宴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嗎?”

夏侯天問夜染:“你以為,月兒為什麼誤會他要選親?又為什麼因為他選親一事要急着離開凌雲京城?”

昨晚月兒因為在宮宴上傷心回到未央宮,夏侯天陪着月兒在荷池旁吹風時,川芎就已經將鸞鳳殿發生過什麼,一五一十稟報到她這兒。

張菱未必太自作主張了些!

阿松就算想試探月兒,也無可厚非,但千不該萬不該,將他和月兒在陶滇時一起賭石得來的玉飾,拿來賞賜給赴宮宴的貴女。

月兒雖是陶滇後宮唯一的公主,因為自小的經歷,從來不會驕縱跋扈,性子溫和,心中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倔強。

鸞鳳殿的宮宴,張菱有自己的目的,攛着阿松試探月兒,阿松不該因為他對月兒的心思,就真的為張菱所用。

長公主府怕是恩寵日甚,有些張揚跋扈了些。

夜染哪能不知道月兒和阿松的癥結所在,幽嘆一聲:“阿松的性子不夠決斷,不會為了月兒不顧一切,也沒有足夠堅韌的心性來應對一切。他這樣,如何期望月兒以後嫁出宮後,他在風雨中能護月兒一生一世?世事無常,朝堂後宮詭異莫測,哪天我們失去了保護月兒的能力,又如何指望得上他?”

“朕的皇后說得沒錯。因為這個,朕才更看好性子果決的蕭家小子。”

夏侯天話鋒一轉:“但是朕是月兒父皇,哪捨得真逼她放棄喜歡的?朕不會勉強月兒接受不喜歡的人。五年來阿松一直陪在月兒身邊,一切太順了,讓他沒有危機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要做到什麼地步。朕疼月兒總要為她謀劃,這次離京,希望他能拿出些決心來,讓朕看到他身上的堅韌,讓朕看到他是值得託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