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帝君賜了德妃娘娘一條玉帶，三皇子要是等着德妃娘娘來救，怕是只能在陰曹地府重逢了。”

“你說什麼？我母妃死了，我母妃怎麼會死？”

夏侯淵聽到這個消息，頹然坐倒在地：“我不信，我不信，母妃與青燈古佛相伴，替太后娘娘抄了二十幾年佛經，就算是太后娘娘，也不會讓帝君處死母妃。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恨我騙了你？你故意來騙我的？”

夜離看着頹然搖頭，不信他的夏侯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本來，不忍告訴夏侯淵真相，但是在他一連串的追問下，夜離想着到底是師徒一場，還是告訴他真相的比較好。

“三皇子你忘了，那晚圍攻歸芸居時，星兒跟你說過什麼？”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夏侯淵絕望的攤倒在地，氣若遊絲問：“真是顧流雲讓你再來看本皇子一眼？”

“是！”

夜離扭過身來，看他的目光很是憐憫：“帝君去賞梅時，在梅園撞到了顧流雲，她如今已經成了帝君的女人。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但你不甘心，還想自己騙自己。”

夏侯淵像是想抓住一根溺水的稻草，但是抓住後，發現不管怎麼欺騙自己這不是真的，終究抓住的那根稻草還是不堪重負，拖着他往水下沉去。

是那個女人！

是那個女人一步一步將他引進了深淵。

夜離的腳步聲遠去，夏侯淵突然嘴角溢血，手朝虛空中抓去：“師父，顧流雲，她是，她是......”

連下了很多天的大雪，終於停了！

太陽從雲層里鑽出來，照在了玉泉宮的積雪上。

星兒和月兒拿着鏟子，和林乾他們一起領着玉泉宮的人在園子里鏟雪，月兒的笑聲一陣一陣從外邊飄進來。

徐嬤嬤和王婆子陪着夜染，在給她肚子里即將出生的孩子綉一套小棉服。

夜染倚在窗口看着外面鏟雪的場景：“月兒這孩子前些天從明玉殿回來還悶悶不樂，和他林爺爺在一處，笑得特別開懷，星兒也一直惦記着你們，說要接徐奶奶和王奶奶儘快入宮來，你們進宮了，本妃和一雙孩子安心不少。”

“月兒的性子討人喜歡，那孩子愛笑。”

徐楠勸夜染：“只是，老奴要多嘴提醒皇子妃一句，如今咱們是在陶滇皇宮，可不是以前在凌雲未央宮那會兒人少，這玉泉宮是以前皇后娘娘的住處，伺候的人多，規矩要立起來，主僕有別，以後皇子妃切莫在人前讓一雙小主子喊咱們爺爺奶奶。”

王婆子也在一旁插話：“是啊，以帝君對一雙小主子的寵愛，他這個皇爺爺聽到一雙小主子這麼喊，老奴們的頸上人頭還要不要？老奴在雲家時，聽雲家主說過，帝君有意立大皇子為儲君，老奴們心裡知道大皇子和皇子妃與咱們親近便成，以後您要母儀天下的，這玉泉宮的規矩。老奴幾個要幫着您先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