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

許非零沒等楚溪晴提出疑問，便自己說了原因——一個字，懶。

……在覺醒時因為懶而選擇放棄抵擋覺醒之痛、卻又因為精神力太強而熬過覺醒期的覺醒者，楚溪晴這麼多年下來只遇到許非零一個。

即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楚溪晴，在聽到“懶”這麼一個奇葩原因時都差點沒繃住表情。

而也是因為“懶”這麼原因，許非零的異能所創造出的僕人全是為了讓她偷懶而生的。

許零依——，一個穿着一身工作服的高挑女性，為許非零尋找物資，並且體內有着一個小空間——一個精神體會出現隨身空間這點讓楚溪晴無力吐槽。

許零爾——，一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中年胖子，為許非零燒飯做菜，笑容十分和藹又……猥瑣。

許零傘——，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平胸女孩，笑容羞澀，負責照顧許非零的起居和梳妝打扮、挑選衣物一類的事。

許零司——，前面已經提到過了，是一個十分有親和力的中央空調型男士，負責為許非零說話——是的，許非零已經懶到話都要別人幫忙說的地步，而見楚溪晴的這次若不是為了表達誠意，她也不會親自開口。

——這麼一想，許非零的誠意實在太足了。

接下來是許零武——，一個面容普通但和藹可親的大叔，為許非零開車當司機。

許零琉——，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看上去十分精明幹練的職場女性，為許非零出謀劃策選擇最好的辦法和前進的道路。值得一提的是，選擇楚溪晴來保護許非零也是許零琉的提議。

“我剛覺醒的時候精神力便是八階，”許非零看向她召喚出來的僕人們，淡淡地道，“但那時候我只有零依和零爾兩個僕人，因為我的異能只有兩階。直到後來我晉陞了四次，零傘到零琉才依次出現。”

“因為精神力有八階的緣故，我的異能在八階之前的進階都很快，而且我能感覺到，我離下一次晉陞不遠了。但是，我每一次異能進階時都會昏迷過去，並且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零琉推斷過，下一次我昏迷的時間將在三天以上。”

“這也是我尋求庇護的原因，因為我每次因為進階而昏迷時，我的僕人們將回歸我的精神世界，他們無法出來保護我。”

楚溪晴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那麼長時間都處於無法反抗的狀態中，難怪需要人保護。

這大概也是她上一世從未聽說過如此特殊的異能的原因吧——許非零並沒有活下來，她可能在進階時死在了喪屍手裡，也可能死在同類的手裡。

“這便是我的砝碼，”許非零繼續道，“以我目前的能力，想要保持精神力的消耗和恢復完全一致的話，在同一時間我只能召喚三個僕人，但對你來說，你只要給予我一個人的物資，便能得到三人份的力量。”

“雖然我的僕人們的實力僅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大概連您的妹妹都打不過，但他們亦不需要保護，即使受傷也沒關係，只要有我的精神力在他們便永遠不會死亡。另外，零爾、零武的技能對你們來說也相當有用吧，做飯、開車都會消耗很多體力，而我的僕人們卻不會感到疲憊。”

“而且，因為我零階時得到的能力，我只需要正常成年人的三分之一食量便能保持身體機能的運轉，這一點在物資不斷消耗卻難以補充的末世里有多珍貴，您也是知道的。”

“？”同為精神系強者的楚溪晴抓的重點自然和別人不一樣，“也就是說，你的身體不太好？”

“是的。”許非零疲憊地閉上眼，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就像這樣。”

“但是，據我所知，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的話，可容納不了強大的精神力。”楚溪晴提出質疑。

“我的異能是特殊的，在下，我的身體會被改造成一個合適的‘容器’來存放我的精神力，但與此同時，我的體力、耐力、速度、力量等都會被削弱，都只有十歲孩子的程度。”

楚溪晴點點頭：“你的能力的確讓我心動，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我讓你加入，以後你會不會背叛我們呢？”

這個問題相當尖銳了。而讓楚溪晴變得這樣咄咄逼人的原因是她剛剛讓小六開的好感度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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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感度數字讓楚溪晴差點懷疑是不是系統出錯了。

因為除非是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不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是不會出現“0”的。

即使只知道一個名字，人們也會因為個人的愛好和情緒而對此產生一定的或正面或負面的情緒，不可能完全是零，更何況許非零還和她聊了那麼久。

人們為什麼會那麼重視第一印象？因為即使對方只是一個過路人、即使之前完全沒見過，他們也會下意識地用自己的標準來評判對方並因此有了情緒。

見到糟蹋的流浪漢時會產生厭惡感，見到好看的人時會心情愉悅等……這個情緒或是喜歡或是厭惡或是生氣或是其它別的什麼，但不可能出現一點變化都沒有的情況。

那許非零對其他人的好感度是不是也都是零呢？精神體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會共享給其主人，所以許非零肯定是“見過”她的家人和田幸樂了，不然也不會說出“你的妹妹”。

在詢問了小六後，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楚溪晴砸下一萬經驗用於升級好感度探測器，從只能探測別人對宿主的好感度提升到了可以探測別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度，於是出現了新的好感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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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