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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櫻主也是十分意外,縹緲峰處於北疆邊境之後,隸屬於魔界的勢力,據傳言,所謂的魔羽便是由其統領。不過,丙象何時會與她們扯上關係呢?但不容櫻主多想,眼下不管如何,來者是誰,這丙象,她都殺定了。

櫻主將那尤輕舞無視,手中殺意再起,只是她攻勢方起,便被一道寒光給擋了回來。只見在那尤輕舞之後再度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道:“在下縹緲峰天音聖女座下北調護法——尤見歡,參上!”

櫻主連忙退回,定睛一看,這道白影卻又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光從他阻斷自己攻勢的手法看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南弦護法尤輕舞與北調護法尤見歡,櫻主倒也曾有聽說,乃是縹緲峰天音聖女座下四護法中的兩位,這兩人接連阻斷自己攻勢,顯然是來營救丙象無疑,看來,想要再殺丙象已經並非之前那麼簡單了。

不過,櫻剎既是已經費了這麼大周章,憑這兩人,顯然還不足以打消櫻主的念頭,只聽她衝著那二人質問道:“我櫻剎與縹緲峰素來無怨,不知兩位護法何意插手我櫻剎之事?”

“要說恩怨,以前若有,那也應該不大,不過等會兒嘛,我可就不敢確定了。今日我與師妹前來,乃是有要務在身,還望櫻主能行個方便。”那尤見歡一口即開,頗有些自信之勢。

“你既知道我的名頭,卻還敢如此口出狂言,你認為以你二人的本事,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櫻主冷笑一聲,縱使這兩人實力不俗,但即便是以她現在的狀態,這兩人也絕不可能保全丙象。

“有沒有資格,得手底下見真章,若你是全盛時期,我與師妹二人聯手,怕也絕非是你之敵。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北調最喜歡的事情,可就是乘人之危了。”那尤見歡微微一笑,話畢之際手中靈氣乍現。只是,還不待他出手,便聽另一個聲音響起道:“慢來,慢來!這位北調兄無恥的樣子與在下相比也是當仁不讓啊。”

“哦?莫非這位秦兄也喜歡乘人之危嗎?”北調與南弦奉命前來,自是知道這人便是秦天,他將秦天打量一番,接着前面的話說道:“如此說來,我與秦兄莫不是同路人?”

“既是同路人,那便請二位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來此是要保這丙象嗎?”秦天一指一旁的丙象,直言道。

“救他只是順路而已,真正讓奴家感興趣的,乃是另一件事呢。”這次出聲的卻是尤見歡一旁的尤輕舞,她將那笑意吟吟的目光落在秦天身上的同時,口中那條香軟的小舌更是放肆的舔了舔嘴角。這女人本就生的妖艷嫵媚,這習慣性的動作更是盡顯風-騷,放做任何一個正常的漢子,怕是都有些難以自控。

秦天自是也不例外,他只被這女人看了一眼,頓覺神情有些恍惚,不過也僅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便以調整過來,這女人確實有些手段,不過對他而言,顯然還差些火候。況且,這女人的魅功,與自己曾經見過的某位相比,可是差的遠了。

尤輕舞見秦天調整如此迅速,眼角飄過一絲稍縱即逝的詫異,她正待開口,卻是被秦天趕在了前面,只聽秦天道:“南弦護法一直這樣盯着在下,莫非那讓你感興趣的另一件事,便是在下了嗎?”

這話本是尤輕舞的台詞,卻不想被秦天搶在了前面,她稍一愣神,旋即咯咯笑道:“正是,正是呢。秦公子,現在我信了,你無恥的樣子與我師哥真是有的一拼呢。”

從尤輕舞出場的話語中,秦天便知道這兩人的突然出現十有**都是跟自己有關。不過,令他疑惑的是,這兩人的修為頂多才半隻腳剛剛踏入覺醒地靈鏡,憑這樣的實力,他二人何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呢?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遠非這麼簡單,得儘快將這二人打發了才是。

那尤輕舞見秦天語有所頓,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繼續開口道:“秦公子,你是在想着如何將我與師哥趕走是嗎?我們可是特意來迎接你的呢。”

“迎接我,這話從何說起?在下初到北疆,與縹緲峰從未相交,二位便不要在繞圈子了吧,若你們是為了秦某身上的某樣東西前來,此刻便請打道回府吧。”秦天與這二人素不相識,這尤輕舞的話,他自是不信。更何況,這二人出現的不早不晚,便便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唯一的解釋,便是血寒的使用已經引起了某些勢力的注意。

話已至此,那尤輕舞倒也乾脆,咯咯笑了笑道:“秦公子,你可真是個聰明人呢。既是如此,那我便直言了。知道你駕臨北疆,此次不光是我縹緲峰,風雲城與燭魔涯也有使者前來相迎呢,我與師哥不過只是先行而已。”

燭魔涯與風雲城也有人來?這事情可是越來越蹊蹺了。秦天雖是初到北疆,但對北疆及其周邊勢力的劃分也有所了解。那燭魔涯與縹緲峰同為巨人山脈之後的兩大勢力,雖是同屬魔族,不過他們身後的勢力還要細分一層。據傳,那縹緲峰與魔族魔雷之都的戰王驚雷獅向來親近,而燭魔涯則是效忠於魔痕之戮的戰王烏鴆。這兩位戰王常年爭鬥不止,他們手下的勢力又怎會輕易湊到一塊呢?況且,早在南疆之時,秦天便知道,那風雲城乃是與縹緲峰同路。若他也有來人,那也應該是與這南弦北調同路才對。這些勢力之間,莫非也有着什麼暗流?秦天越想越覺情況糟糕,此地怕是絕不能久留。他連忙迴轉思緒,向櫻主打了個眼色,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

只是,還不待他再有所動作,眼前便忽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只見那尤見歡手中正拿着一把鋒利的長劍,眯着眼笑道:“秦兄,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的喲!”

若是放在平時,有人敢這樣拿劍指着自己,不用秦天出手,櫻主怕是早就會讓這人嘗到對應的苦頭了。不過此刻,絕不能與這二人多做糾纏。所以兩人皆是明智的選擇了沒有動手。

秦天想了想道:“承蒙二位護法愛戴,親自相迎秦天,不過今日便免了吧。這丙象你們且帶回去,回去了也好交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公子,你說話可真有趣,不過現在,我們可做不了主了呢。”那尤輕舞嫵媚一笑,話音未落間,以在場幾人的實力,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正北方向有幾道強大的氣息正向此處趕來。

秦天心中一沉,自己貿然動用血寒之力,招來的麻煩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呢。不過,現在想走怕是也已經晚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怕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櫻主,動手——!”

如此打定主意,秦天手中必殺也毫無徵兆的隨之揮出。櫻主也早已蓄勢待發,縱使她現在體能匱乏,起勢的速度竟還是與秦天相差無幾。

兩尤兄妹早有所備,對於這突如起來的驚變毫不意外,同時默契的向後閃避而去。待櫻主與秦天殺機轉弱之際,他二人這才敢正面迎上。

只見那尤見歡一馬當先,手中長劍攜帶着強勁的殺意,便與櫻主的攻勢*撞到了一塊兒。而那尤輕舞也是不弱,她手持一把鋒利的短劍,找准一個時機,便將秦天的攻勢死死架住。

四人在半空之中僵持稍許,那尤見歡畢竟與櫻主修為相差甚大,只短短功夫便已經有些弱勢。反觀這邊的秦天,處境卻並沒有櫻主那樣樂觀。那尤輕舞所使的功法十分詭異,秦天被她架住之後,瞬間便感覺有些難以調動體內靈氣,幾欲想要退招,但最終卻都以失敗而告終。不過好在秦天依靠血寒的能量,此刻在修為上早以遠超尤輕舞,他找准一個機會,狠狠一掌便打在了那女人的肩膀之上。

這一掌威力不小,終是將那尤輕舞擊退,不過那女人卻好像並沒有受到多少實質上的傷害。只見她裝模做樣的揉了揉被秦天打疼的地方,捏着嬌媚的嗓音嗔道:“秦公子,你可要憐惜奴家呢!”

秦天冷哼一聲沒有答話,見櫻主那邊也已將尤見歡擊退,他當機立斷,舉劍騰空大喝道:“弒天決:至尊·血月殺~喝啊~”

這擊必殺揮出,兩尤兄妹同時臉色巨變,顯然清楚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正面與之相抗的機會。

“雄霸·赤炎星隕~”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剛剛感受到的那幾道強大氣息也終是趕到。出招的這名高手,雖是未見其身,但必殺卻是先至,正碰撞在了秦天的血月之上。

“轟隆~”的bàozhà聲中,一陣巨大的海浪頓時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而當秦天與櫻主穩定住身形之後,只見在那兩尤兄妹的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

“秦天,好久不見,歡迎來到了北疆!”出聲的這位,正是剛剛阻斷秦天血月的那名高手。

回過神來的秦天與櫻主同時一怔,風雲城派出的人果然是他。看來,已經再無任何僥倖的希望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