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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甜沒有刻意美化褚辭。

按照國人的觀念來說,女人結婚了,就應該相夫教子。甚至某些人更是認為,女人最成功的事業就是有丈夫有孩子有一個家。

周甜表示:去你.媽的放狗屁!

只有自己手裡有了錢才有了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底氣,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最愚蠢的。

所以,哪怕和褚辭結婚,她也不打算放棄她現在的事業。

雖然她如今擁有的一切足夠她這輩子吃喝不愁,但是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一步步走出來的,她不甘心為了婚姻放棄她一直以來的努力。

褚辭知道她的想法,也尊重她,所以他示意任然他們將所有的產業整合,將總部轉移去海外,在海外上市,同時將國內的這些產業改為他們設立在國內的分公司。

當然,這些都需要時間來做。

不過他們兩人的結合也是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周甜經商是從五六年前就開始了。雖然政策不允許官員的家人經商,但是他們這種情況,還是會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夫妻解決這事。

這個法子,是最不傷害他們各自立場的辦法。

這件事在他們領證之後,褚辭就找了機會和任然還有周甜他們詳談過,如今任然已經着手在處理這事了。

正好周甜原本在m國那邊的投資也開始有了效益,整合他們手下的產業,雖然麻煩是麻煩,但也不算全無根基。

“你還打算繼續做你的周總,不做褚太太了?”葉知秋看向周甜道。

“當然。”周思苦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首先是周甜,其次才是褚辭的妻子。就和褚辭首先是他褚辭,然後再是我周甜的丈夫一樣。我有我要做的事,不然憑什麼我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和時間,站到現在這個位置,就要因為嫁給他而重新歸為籍籍無名?”

周思苦看了葉知秋一眼,然後看着窗戶外面的人來車往道:“這個世界對女人有太多的偏見,認為女人只配陪着圍着男人打轉。但是我知道,只要有一個女性敢站出來,敢抵抗俗世的規則,那麼後面就會有千千萬萬的追隨者。

“我的成功會讓很多女性看到希望看到光。我站的越高,看到的人就越多。我要以我自身來告訴她們,女人的一生不僅只有家庭,她們也可以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一時間葉若琛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才周甜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光。

對於周甜,他的印象始終停留在攀附褚家上。他在心底一直都覺得周甜如果不是認識邵憶安和褚辭,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個角落裡賣魚。

他覺得周甜的卑微的、是不用在意的。

但現在他卻知道,他錯了。只有褚辭認識到了真正的她。

“你這樣一說,我突然就覺得你真的很配。”

無關於家世背景容貌才華,他們兩個人有着一樣的靈魂。

周甜想以自身為標榜,讓人在她身上看到光;褚辭又何嘗不是。跟在褚辭身邊,他深切的知道褚辭做得是什麼。無論是招商引資又或者是從國際金融市場撈錢,不都是為了能讓這片土地的人有更多的工作機會,能吃飽穿暖,過得有希望。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君子之道,你們一直都在走。是我心胸狹隘了,落了下乘。”葉知秋朝着周甜拱了拱手,站了起來,道:“周xiaojie給我好好地上了一課,知秋永遠銘記於心。”

說完,他朝着周甜微微鞠了一躬,走了。

此後葉知秋倒也在周甜面前出現過,不過兩人的交際僅僅只在商場上。這點事,彷彿雲煙不再被提起,而褚辭也不曾知道,他曾被一個男人暗戀過。

日子過得很快,天氣越來越熱,在端午節快來臨時,周甜和褚辭的婚禮也如期舉行。

婚禮是西式婚禮,放在京城郊區的莊園里舉行。來參加婚禮的人很多,社會各界名流差不多都到齊了。

縱然有不少人是因為褚辭的面子來的,但是那些老傢伙們能到場,卻全都是褚奶奶的功勞。

周家的人也都在,經過一個多月的鍛煉,他們也終於沒那麼怯場了。不過在面對這麼多達官貴族的時候,他們仍舊免不了緊張。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周哲的機智了,這孩子能說會道,一旦有人來找周爺爺周奶奶說話,他總能在旁邊給予完美的解答。

至於周家其他的親戚,全程微笑就對了。

婚禮上,褚風帶着許諾來了。

當她看着身着黑色禮服的褚辭從周輝手裡接過一身潔白婚紗的周甜的手時,手不由僅僅捏在了一起。她的身邊,褚風伸手將她的手一點點掰開,然後握住了她。

縱然在心裡千次萬次對自己說別難過,褚風這會兒仍舊覺得苦澀不堪。

周輝這會兒在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妹妹就交給你了。你不準讓她難過,不然我就是拼着什麼都不要,也會把我妹妹接回來。她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這是我父母欠她的,還請你以後和我我一起幫她補償回來。”

周甜原本都沒什麼太過傷感,但這一刻,卻忍不住落下淚來。

一直以來,她都不把自己當做周甜看待,而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來活。周輝是這個身體的親人,但她對周輝的感情卻不算深。

但是此時此刻,她突然想抱抱他。

褚辭已經抓住了周甜的手,他有些心疼地看了周甜一眼,對周輝道:“大哥你放心,這輩子我不會再讓她受委屈。”

周圍的賓客看到紅毯中間的新郎新娘,對周甜有好奇有探究,但是一見到褚辭那溫溫柔柔的眼神,不少人心裡頓時明白,只怕這姑娘還真是褚家小子求來的。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人群里,邵憶安心潮也很澎湃。

他感覺等到他表弟表妹出生了,他完全可以和他們吹,“你之所以能出生,完全都是我的功勞!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你爸媽都不可能會相遇!”

“真是沒想到啊。”邵憶安靠着任然,“我竟然無意中當了一回月老。”

在婚禮開始後沒多久,邵憶安突然見到許諾找他。

“小安,我們可以去旁邊聊聊吧,”許諾道,“我先去後面等你。”

邵憶安看了看台上的婚禮,又看了看許諾的背影,最終還是繼續留下來觀禮。

舅舅和甜姐的婚禮呢,這輩子就這一次,他不想錯過。

有什麼事,等下再說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