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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五行大路的上古傳說,一直都是五大主宰的論述,這已經在所有修者或者絕大多數修者的心中成為了真理與事實。然而,歷史在滄海桑田的演變中不可能完全保留下來,一些重要的人和事都會淹沒在歲月的長河裡。

張墨塵的目光驚訝萬分,五大主宰已經是天地間最強的存在,結果還需要五人加在一起才能和那位相提並論,這消息着實讓人瞠目結舌。

看着張墨塵獃滯的模樣,木靈倒是不擔心消息的爆炸性把他驚傻掉,微微思量後接著說道:“你的猜測沒有錯。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都要記在腦海里。”

張墨塵收起驚愕,一臉認真的看着那團來回飄蕩如同正在踱着步子的人類的木靈。

“上古時期並不是五大主宰,而是六大主宰。那第六人掌控着天地之外的一種元力——荒力,名號黑暗主宰。”

木靈微微仰首,眯着眼,開始從腦海中將上古時期的事情慢慢回憶出來。

“六大主宰共同掌控着這片天地,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黑暗主宰與另外五位主宰站到了對立面。即便以一敵五,仍舊不落下風。”

張墨塵的喉嚨一直在抖動着,哪怕嘴巴里已經乾的沒有一絲口水了。關於五大主宰的流傳早已深入人心,每一位都有着開天闢地之威,更是所有修真心中的終極目標,可是,就是這樣五位無量存在,即便聯手也降服不了那位黑暗主宰,其實力恐怖到何種程度,張墨塵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然而,讓張墨塵驚掉下巴的事情還在後頭。

“雙方的拉鋸戰整整持續了數百年,到後來,黑暗主宰不知為何,實力陡然大增,因為怒火,他要將整個世界變成黑暗的地獄。五大主宰為了阻止這場生靈浩劫,不惜隕落,最終聯手將黑暗主宰封印。”

短短几句話,木靈的面色變得凝重無比,那向來從容淡然的眸子也被驚恐所佔據,彷彿他不是在述說上古事迹,而是親眼目睹、親身經歷一般,因為只有身臨其境才會有這麼強的反震感。

張墨塵整個人已經僵住了,如果不是那同樣布着驚愕的眸子在閃閃涌動,跟一顆木頭無異。

木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着心中的悸動。

“五大主宰隕落後,將這片大陸分成了五塊,同時將最後一絲元魂寄宿到了戒指之中。”

張墨塵鄭重點了點頭,道:“恩,這個您之前告訴過我,金戒、木戒、水戒、火戒還有土戒。如果能得到戒指就能獲得相應主宰的傳承。”

木靈點頭表示沒錯,但臉上的凝重並未消失。

“可惜,印記總有鬆動的那一天。千年之後,黑暗主宰終於重獲天日,而五大主宰已經連骨頭都不在了。”

一方被封印,一方是隕落,那場浩劫到底孰勝孰敗在現在看來一目了然。張墨塵面色凝重的同時又有着一絲疑惑。

“師傅,既然黑暗主宰最後衝破封印,為何這片天地還能保存到現在?”

木靈微微一笑,只是看上去有些無奈。

“他雖然衝破了封印,但元神遭到了重創,每隔百年就會輪迴一次。”

“重新投胎?即便他在百年中重新達到了主宰實力也要經歷輪迴從零開始?”張墨塵驚訝問道。

“是的,除非他吞噬掉五大主宰保留下來的元魂,否則將會永無止境的輪迴。”木靈點了點頭,道。

“所以,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那五枚戒指?”思緒漸漸明朗,張墨塵緊跟着問道。

“恩,沒人見過黑暗主宰的真正面目,但冥殿的勢力遍及每個大陸,就在你出生的那年,輪迴進入了新的一百年。”木靈回道。

心中的一團亂麻終於被梳理的井井有條,張墨塵徹底明白了冥殿和生盟存在的意義。一個是全力尋找那五枚戒指,從而讓黑暗主宰打破輪迴;一個是拚死相阻,保天下蒼生太平。

張墨塵長嘆一口氣,生在如此大爭之世,忽然產生了一種螻蟻般的悲涼。自己的命運由自己掌握,這句話此時聽起來荒誕滑稽。元將如何?元王又怎樣?即便是元尊、元帝還不是生活在這種主旋律之下?一旦黑暗主宰集齊那五枚戒指,五行大陸將徹底陷入黑暗。

見張墨塵陷入低落和惆悵中,木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寬慰道:“你不必如此悲傷。五大主宰的元神豈能是那麼容易找的?”

張墨塵眨了眨眼睛,似乎覺得確實有點杞人憂天。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輕而易舉,這五行大陸早就改名黑暗深淵了。

“師傅,難道就沒有徹底消滅黑暗主宰的辦法?即便五大主宰元神不容易找,但如此被動也不是個辦法啊。”

“有些事情我本不想這麼早告訴你,但既然你問道了,那邊由你吧,否則留下心結也不好。”張墨塵的問題讓木靈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每百年輪迴,都會有一個生主誕生,他會受到冥冥中的指引,去試着獲得五大主宰的傳承,如果這個生主成功集齊五枚戒指,便可將黑暗主宰徹底抹殺。”

“怪不得冥殿又開始活躍了,原來是新一輪的戒指爭奪又開始了。”張墨塵點頭回道。

“爭戒大戰從未停止過,而且激烈無比,但雙方都沒有獲得成功。我記得最有把握的那一次還是五百年前,那一世的生主三十歲便突破到了元帝,可惜,最後還是棋差一招。”木靈搖頭回道,“而且,黑暗主宰輪迴後會保留記憶,但生主每一世都是不同的人,是真正的從零開始。”

嘴角泛起一絲苦澀,這世上還真沒有所謂的公平。一個是世襲的王公貴族,一個是每一世都需要摸爬滾打的小兵。這起跑線差距有些大。生盟居然能夠在這樣的弱勢下保護了天下蒼生幾千年,張墨塵由衷的產生了一股敬佩。

“唉,感覺今天以前都白活了。”張墨塵拍了怕屁股站了起來,神情也沒剛才那麼凝重了。既然無法改變這個世界,那只能去適應,人生苦短,沒必要杞人憂天,把自己壓力搞得那麼大。

木靈的眸子里划過一道及其不易察覺的光芒,微微一笑道:“現在知道也不晚,說不定這一世的生主就是你呢。”

“師傅,別鬧了。你這話在我剛出生還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今年都十六歲了,還只是個高階元師。你最好祈禱不要是我。”張墨塵瞥了瞥嘴,沒好氣的瞪了木靈一眼。

“哎呦,你也有自卑的時候啊?以前那股囂張勁呢?”嘴角擎出一道嘲諷的弧度,木靈笑嘻嘻的說道。

見木靈又開始作怪,張墨塵懶得搭理,微微側目,發現洞外已經亮起了白光,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夜。

“明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您要不要來喝杯喜酒?”忽然嘴角一咧,漏出一道壞笑,張墨塵轉身說道。

“湊小子,故意饞我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我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哪壺不開提哪壺,木靈被氣的牙痒痒,伸手對着張墨塵扇去。

被木靈嘲笑一番豈有不換回去的道理,張墨塵早已做好了逃跑準備,在木靈剛舉起手時,化作一道黑煙對着洞外竄去。

看着漸漸消失的背影,木靈收回手掌,大喊道:“快活完了再來一次。”

“知道啦!”身形早已消失,但聲音從遠方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