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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二爺知道晁州寧氏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那真的是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要多快樂就有多快樂,當下就拍着薛瑞天的肩膀,狠狠的把幾個小孩都誇讚了一番。

薛瑞天被拍得呲牙咧嘴的,心說這老頭兒年紀不小,手勁兒還挺大的,這一下下的,估計這肩膀到晚上得紫上一大片。

不過,薛瑞天也很為蔣二爺高興,晁州寧氏倒台,還是這麼名正言順的,也算是解開了他一輩子最大的心結,他未來的日子應該就會越過越好的。

蔣二爺高興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拽着秦正、晏伯準備好好的喝一頓來慶祝這件大喜事,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沉昊林、沉茶他們這次倒也沒攔着,對於蔣二爺來說,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兒,他們想的跟薛瑞天是一樣的,這件事一旦塵埃落定,二爺爺就會不像過去的二三十年一樣,背負着沉重的負擔度過每一天,可以輕輕鬆鬆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不用有任何的負擔了。

金苗苗也沒有攔着,她也不想攔,她知道如果不讓蔣二爺喝痛快一次,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這個事兒也不算晚,他總是要惦記着。

不過,也不能真讓他們喝的酩酊大醉,這幾個老頭兒若是宿醉了,那可能鬧騰死了,為了自己着想,還是要提前避免出現這個可能。

所以,金苗苗給他們搬了幾壇自己特調的酒,那個酒的味道和口感也很不錯,整個國公府和侯府的人都很喜歡,據金苗苗自己說的,是按照惠蘭大師手札里的方子調配的,適合老人、小孩喝的。

國公府和侯府的人倒是不怎麼在乎適合什麼人喝,主要喝完這個酒,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絲的酒氣,如果有什麼突髮狀況出現,也不耽誤干正事。

按照沉茶的說法,這個酒有一點澹澹的果香,喝多了還不會上頭,可以家中常備了。

三個老頭兒也喝過這種酒,還是惠蘭大師在的時候,他們喝過大師親手調的,也覺得非常不錯。他們自己知道,現在年紀大了,喝不了烈性酒,如果硬是要逞強的話,不僅自己會很難受,還會給孩子們帶來麻煩,這樣可就不好了。

反正對於三個老頭兒來說,只要有酒就可以了,但這個酒無論是什麼,其實都沒有問題,他們為的就是感受一下喝酒的氛圍和慶祝大仇得報。

看着金苗苗吩咐人去把酒送去他們的院子,他們特別的開心,三個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沉茶看着他們離開,就像是沒骨頭一樣癱靠在沉昊林的身上,緩緩的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假寐。

「小茶,這幾天一直都忙着,沒來得及問,欒家那兩個怎麼樣了?」

「這個我還沒有關注過,小天哥你很忙,我也是非常忙,咱們幾乎天天都在一塊,不是嗎?」沉茶輕笑了一聲,「不過,紅葉和苗苗去看過了,好像還行?」

「你把人弄來,就晾着他們,也不怕他們惹出什麼事兒來?那倆可不是什麼省油燈。」

「怕什麼呢?」沉茶冷笑了一聲,「這可是咱們的地界,他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在怎麼的地界上惹事,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就是,不過他們自己沒覺得是在別人的地盤,確實是不怎麼老實呢!」

「不老實了?」薛瑞天一聽就來了興趣,「快說說,他們怎麼不老實了?還有,狀態怎麼樣?如果我們問話的話,是不是沒問題。」

「沒問題,就是有點日漸消瘦?日漸憔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金苗苗和紅葉交換了一個眼神,紅葉點點頭,跟薛瑞天說,「我昨天讓梅林推着我去看了看,他們狀態看着還行,就是有點心事重重的,也沒什麼精氣神了,看着有點頹廢。他們現

在這樣,大概是覺得自己前景暗澹,不知道未來是什麼,面對的會是什麼,有點沮喪吧!」

「而且,我們聽看着他們的暗影說來着,這幾天他們跑了好幾次,都沒跑出去,尊嚴和信心備受打擊。」

「信心受打擊可以理解,尊嚴受打擊是怎麼回事?」

金苗苗伸了一個懶腰,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往自己兄長身上一靠。

「大概是覺得自己聰明一世湖塗一時了吧,覺得這顆聰明的腦袋,現在不管用了,被他們瞧不起的人嘲笑了吧。他們每次逃跑,其實都被我們的人看着,跑了好幾個方向,都跑到死胡同了,我們的人不僅不管,在房頂上看着,還一邊看一邊碎碎念,說這兩個人看着挺精明的,怎麼這麼笨,怎麼都不認路之類的,還說做生意的這麼笨,怎麼沒把家底兒賠光,能活到現在還真是運氣好什麼的。這幫小子吧,碎碎念就碎碎念,但聲音一點都不小,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就那麼光明正大的說,差點把那兩個人給說自盡了。」

「自盡?」薛瑞天一挑眉,「他們那種沒心沒肝沒肺的人,還會自盡?是因為羞愧難當嘛?」

「誰知道他們因為什麼。」紅葉翻了個白眼,「不過,自從那次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考慮過要逃跑了。」

「認命了。」薛瑞天看看沉茶,又看看沉昊林,「咱們什麼時候去會會他們?」

「見過了甄不悔跟何卅再說,我還想看看甄不悔那個葯的藥效怎麼樣呢!」沉茶又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何卅跟欒家主是不是一條線上的,不過大概率不是。」

「應該不是,何卅是背後的人養的死士,而欒家主則是青蓮教的走狗,級別恐怕還沒何卅高呢!」薛瑞天冷笑了一聲,「不過,咱們抓他們倒也不單純為了青蓮教,也是要為寧王殿下出一口惡氣。」

「他們願意算計什麼人就去算計什麼人,但想要打寧王叔的主意是絕對不可能的,也絕對不能輕饒的。」沉茶想了想,拍了拍腦門,睜開眼睛看看沉昊林、又看看薛瑞天,「你們說,甄不悔會不會知道人形機關怎麼破?畢竟算起來,荊王兄弟活得也蠻久的,見過的、破解過的機關,是不是要比我們多得多?他們會不會知道這個玩意兒到底要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