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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沉昊林、沉茶和薛瑞天被行刺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到大帳來看熱鬧,哦,不是,是慰問他們。

宋其雲一手拖着夏久,一手拽着沉酒,急吼吼的跑到了大帳跟前,就看到一眾暗影正在到處點着什麼,整個大帳前面都是煙霧繚繞的。「喲,來了!」領頭的是影五,看到宋其雲、夏久和沉酒,朝着他們勾了勾手,「別動啊!」

說著,他拿着手裡的熏爐在三個人前前後後都熏了一遍。

「這是幹嘛呢?」夏久捂着鼻子,「什麼味兒?這麼嗆?」

「好像是晏伯之前腰受傷的時候,苗苗姐給的艾葉。」沉酒也捂着鼻子,咳嗽了兩聲,「四哥,你們這是幹嘛呢?這煙熏火燎的,感覺要把大帳給點了。」

「哎,應該是驅邪吧!」宋其雲翻了個白眼,捏着自己的鼻子,瓮聲翁氣的說道,「那仨人又遇到這麼大規模的刺客了,可不得用艾葉好好的熏一熏,驅驅晦氣嘛!」

「那不也應該是驅他們三個的晦氣嘛?給我們熏幹嘛?」夏久咳了兩聲,好不容易等影五弄好了,嗖的一下跑遠了,「收起來,那些刺客呢?」

「在死牢里。」影五滅掉了手裡的艾葉,繞着大帳跑了兩圈,站在大帳門口,掀開帳簾,朝着三個小孩招手,「就算你們不來,國公爺也是想要去叫你們的。」

沉昊林、沉茶和薛瑞天在大帳裡面商量着應該怎麼審問東邊院子的人,早就聽到了外面的熱鬧,看到三個弟弟從外面跑了進來,朝着他們招招手。

「坐,不用行禮。」

看到三個小孩都坐好,沉茶讓梅林給他們端上來剛剛做好的奶茶,看到他們喝的很開心,開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輕輕的笑了笑。

「兄長、姐姐,小天哥哥,你們沒受傷吧?」沉酒快速的把三個人看了一遍,「雖然都是些小毛賊,但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還是嚇了一跳。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大膽子了,居然當街行刺。聽說,行刺的人,不是我們大夏的人?好像口口聲聲說的是,你們大夏?」

「我們沒事兒,戰鬥結束的非常迅速,巡邏的兄弟還跟梅林抱怨了,如果下次結束的再這麼快,就沒有必要扔響箭叫他們了。」薛瑞天輕笑了一聲,看三個弟弟喝的非常開心,也管梅林要了一杯奶茶,「當然了,我們叫他們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就是想讓他們幫個忙。」

「不是幫忙打架,那幫什麼忙?」宋其雲看到薛瑞天桌上的小山楂糕,伸手拿過來,「打掃戰場啊?」

「那可不是嘛!」薛瑞天一臉嫌棄的指指沉昊林、沉茶,「明明是兩個最潔癖的人,打起架來特別的不講究,你說,擔心他們咬破藏在後槽牙裡面的毒囊,把他們的下巴卸了就好了,沒有必要把人打到吐血,還把人把牙都給打下來,是不是?」

「對啊!」沉酒點點頭,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似乎好像在說的不是他們的事兒的沉昊林和沉茶,「兄長、姐姐,你倆就這麼幹了?」

「打架嘛,還留什麼後手啊,是不是?」沉茶一攤手,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我和兄長大家,本來就不是斯斯文文的類型,先解決主要問題,留下幾個活口,是不是?」

「這倒是。」沉酒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不過,外面的人都說,他們不是大夏人,是外族,真的嗎?」

「等會兒!」梅林從後面拽了一下沉酒,「什麼叫做外面的人都說?都什麼人知道,昨晚上遇刺的事兒了?」

「還都什麼人,全城都知道了。」

話音剛落,秦正從外面進來了,後面還跟着影五。

「秦伯父/師父!」

大帳裡面所有的人站起身來,給秦正行了禮,薛瑞天往旁邊蹭了蹭,把自己的桌桉留

給了秦正,自己抱着奶茶和宋其雲擠在一起。

「師父,您剛才說,全城都知道了?」

「說的對,確實是全城都知道了。」秦正接過梅林遞給他的奶茶,朝着梅林點點頭,又看向沉昊林、沉茶,最後看了看坐在身邊的薛瑞天,「你們幾個到底怎麼回事啊,大晚上不在家睡覺,跑出去幹嘛?結果還遇到行刺的了,這個行刺的,到底是怎麼來的?」

「按照刺客的說法,是我們知道的太多了,他們來滅口的。」薛瑞天翻了個白眼,「這樣的水平,還好意思來滅口,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至於大半夜為什麼不睡覺,跑出去嘛,這個我們可以解釋的,但是,您剛才說全城,為什麼全城都知道了?」他眨眨眼睛,「大半夜打架,也沒有人看見,早晨起來,打掃得又很乾凈,怎麼能所有的人都知道?」

「你們是覺得沒看見,但也有看見的,而且還不少。」秦正沒好氣的白了薛瑞天一眼,「大半夜的放響箭,能瞞得住誰啊?」

「哦!」薛瑞天摸摸下巴,「好像是這麼回事,那響箭上一次半夜裡放,還是打金人的時候呢!估計大家以為完顏或者耶律腦子又抽了,大半夜來攻城了吧?」

「可不是,住得近的百姓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才發現是你們被圍攻了。」秦正嘆了口氣,喝了兩口奶茶,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薛瑞天看到沉昊林、沉茶同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知道這倆人又把解釋的活兒丟給自己了,朝着他們做了個手勢,開始詳細的跟秦正解釋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奪魂釘?」秦正想了想,輕輕的搖搖頭,「不,你們想錯了,高門大戶即使是養了私兵,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東西,一般都是江湖門派用,無論名門正派,還是所謂的邪門歪道,都會有所涉及。但奪魂釘也確實是像你們說的,分為兩種,一種是還在小孩的時候,就已經被種上了,這種就是用細針封住幾個比較要緊的筋脈,但具體怎麼操縱,那就不知道了。第二種呢,是用在成年人身上的,這種成功率極低,可一旦成功了,這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思想,一切都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

「原來是這樣。」沉昊林若有所思,「東邊院子的那幾個,應該就是小孩子的時候被種下的,他們都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識,只是偶爾會胡言亂語。」

「苗苗不是說了嘛,胡言亂語其實是蠱蟲的原因,跟這些奪魂釘沒有任何關係。」薛瑞天扒着秦正的胳膊,「秦伯父,是吧?」

「對,如果是很小的時候就被種下,神志是清醒的,不會胡言亂語的。這個癥狀,應該是腦子裡面有蠱蟲的原因。」秦正看看薛瑞天,「是從腦子裡弄出蠱蟲了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苗苗沒說,我們也忘了,我們注意力都被奪魂釘吸引了。」薛瑞天繼續扒着秦正,「您知道這個奪魂釘嘛?」

「知道一點點,但你們說的那種細針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奪魂釘。」

「那應該叫什麼?」薛瑞天摸摸下巴,很感興趣的問道。

「真正的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正輕輕搖搖頭,「咱們這些人裡面,也沒有幾個是混過江湖的,這種控制人的下三濫手段,也不是咱們正經軍旅之人會用的。當然了,江湖人也不完全都是壞人,只有極少數的黑心肝,還是那種有實力的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