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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田小武竄到外面去了,笑呵呵的:“二兒你咋這麼蔫壞呀。”

田野看的茫茫然的,怎麼看田嘉志這小子的行為都是精神刺激太大,要精神病的前兆特徵呀。

兩人也不多說話,就那麼掄着錘子使勁的敲打,還使勁的伸着耳朵聽着隔壁的動靜。

田小武心急按不住性子:“老二兒呀,讓丫頭敲,咱們哥兩回去看看那貨的慫樣。光使壞看不到效果,我心裡不過癮。”

田嘉志抿嘴,不過唇角勾着,心動非常。

田野就這麼讓兩人給拉過來,田小武吩咐:“敲打,別停下呀,我們哥兩一會就回來,等回頭賣了豬槽子,給你買好吃的。”

說著拉着田嘉志就跑了,田野心說把我當小孩哄呢呀。還買好吃的。

算了至少田嘉志那小子不是神經病的前兆就好。不然定親對象,三天就成了神經病,怕是她的凶名,村裡都要容不下了。

田野機械的掄着錘子,不時的敲打一下鐵撬杠,田野心說這要是當成架子鼓敲倒也不是那沉悶。

隔壁朱家,朱老大剛被朱鐵柱訓了一頓,着重就是針對,朱老大那張破嘴。

朱老大心裡百分百的不忿,不過轉眼隔壁就開始魔音穿腦了,朱老大從心裡怵這個聲音,恨不得把耳朵堵上。晚上飯都沒吃好,這是連覺都不讓睡了。

等看到田嘉志拉着田小武進院,更是心煩,忍不住就把手裡的毛巾都給摔地上了,腦門冒汗一陣的心煩氣躁。

對朱老大來說,田野石頭鑿的快,他就跟被一陣老拳急錘一陣一樣,心口都緊的慌。

剛才敲的斷斷續續的,也沒少受到哪去,就跟揚起來的錘子,遲遲不落下,心跳都跟着停了,這罪糟的,就沒有好受的時候:“還讓不讓消停了,天天敲,敲敲敲喪鐘呢。”

聲音大的絕對讓隔壁專心敲石頭的田野都能聽見。

田嘉志不幹了:“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嗎?”

看到效果,也不跟他廢話,說著拉着田小武就走了。背過人兩人就對着無聲的笑了。

田小武:“老二呀,往後你哥在嘴碎,你就讓丫頭敲石頭。收拾死他。”

田嘉志拉着田小武去田野家,拿過錘子自己敲打,解氣。從來沒有過的舒心。

當然了也是心疼田野,田野都鑿一個豬槽子出來了,哪有閑工夫呀。

田小武在邊上眉飛色舞的給田野學隔壁朱老大的蠢樣呢。

聽到朱老大怒吼的時候,田野就猜到幾分了。

看着田嘉志認真敲石頭,就為了坑哥,再看邊上田小武的樣子,田野都沒忍住笑場了,這兩坑爹貨,典型的損人不利己。

怎麼看田嘉志的樣子都能跟摔打着鞋底子敲小人的神婆能重合。忍不住又笑了。

田野:“差不多得了,大半夜了,這麼掄錘子,夜裡胳膊就得疼。”

田小武:“收拾了隔壁那個慫貨,胳膊疼也值。”

田野心說敢情不是你胳膊疼。

田小武這個慫孩子這還不算,立刻追着田野:“你啥意思呀?你是不是還惦記着隔壁的慫貨呢呀,告訴你,你可得認清身份,分清敵我,你現在是我們老二的人。”

田嘉志手上的錘子都停頓了那麼一下,不在那麼富有節奏了。

田野心說哪根哪呀,瞪了田小武一眼:“亂說。”

田小武:“哼,哼,野丫頭告訴你,你跟我們二兒定親了,往後就不能想着別的男人,心裡惦記都不成。不然那就是作風不正派,要批鬥的。”

田野都想踹這癟犢子兩腳,哪都有他壞事,這樣的屎盆子可不能讓人隨便扣:“我知道定親了。”

田小武不依不饒的:“光知道定親不行,你還得知道誰是你男人,你得知道對誰好,聽誰的話。懂不?”

田野不願意跟他廢話:“懂”

田小武得意洋洋的湊過去田嘉志那邊使壞了。

田野偶然一回頭,就看到鑿石頭的田嘉志,嘴唇都是上翹的,再一次確認這兩東西肯定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

就納悶這麼兩個損貨當初怎麼湊一塊的。

田小武怕他媽找,不敢在這邊久呆,早早的就回去了。

田野拉着田嘉志繼續每天晚上固定的節目‘摔跤’把田嘉志給摔的身上一點力氣沒有了,才拎着人放到大門口。

順便鼓勵一句:“看吧今天比昨天堅持的時間長了,在繼續下去,你肯定能有我這麼一身力氣。”

田嘉志被摔的兩眼冒金星,聽到這話之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真的”

田野:“真的”說的這個誠懇,堅決不承認,把對田小武那破孩子的積怨一塊都摔在田嘉志身上了。

田嘉志本來還想說,你都鑿了一晚上大石頭了,摔跤的事今天就算了,出發點純粹就是心疼田野,真的。

沒想到,看來鑿石頭這點活,對田野來說,根本就不影響日常生活。把自己摔的這個信手拈來,所以這份關懷註定胎死腹中了。

田嘉志身上的骨頭都摔散了,回家連朱老大的磨嘰都沒有聽進耳朵裡面,呼呼的睡的好着呢。

一大早就被田小武喊起來,渾身都是疼的,尤其是昨天掄錘子的胳膊,更疼。心說田野比自己鑿的時間長多了。該當多痛苦呀。

田小武喊的急,哥兩今天忙得很,不過那麼忙,人家田嘉志都沒忘了在家裡吃飯。

而且不跟以往一樣,飯少就是少吃一口。而是搶着吃。誰也不讓着。

這麼多年習慣了二兒子的不聲不響,不爭不搶,看着田嘉志這麼突兀的變化,朱大娘氣的肺疼。這是叫着勁的要把二百斤糧食給吃回去呢。

孩子心裡想着外人,讓朱大娘對兒子那點心疼,都要磨滅了。

娘兩才要破冰的關係,又一次降下來了。

田嘉志吃飽飯就跟着田小武跑了,朱老大看着朱大娘臉色不好,還跟着挑事:“媽看到沒有,就老二那樣的早晚都不跟咱們一心,吃着你恨着你,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他直接在田家得了,還回來做什麼呀,禍害家嗎?”

朱鐵柱:“閉嘴。”

朱大娘耷拉着臉:“老大說的對,他就吃吃着家裡,恨着家裡,養不熟的白羊狼,我就是欠了他的。”

朱老大唯恐挑事不夠:“老二自己不都說了嗎,人家現在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