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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武不太樂意:“今兒老二成親,我還要跟老二呆會呢。”

隊長媳婦:“所以今兒這沒你的事,快走吧。”

田小武:“這不還不到晚上呢嗎。”意思我不耽誤兩人洞房。

倆小子對這個事可是稀奇的呢。隊長媳婦聽著兒子的話,心都抽抽了,想的到挺多。

不過提醒她了,老二不會也這麼想的吧?

想想不太放心,特意走回去把田野叫一邊交代了一遍:“嬸子把被子都給你們分好了,記住了呀,可不能被哄兩句就啥都聽那小子的。”

田野臉紅,幸好,臉上有草籽粉看不出來,悶悶的回了一聲:“嬸子,我記住了。”不是懂了,是記住了,真讓人着急呢。

隊長媳婦不太放心的走了。

田嘉志還納悶呢,隊長媳婦跟田野能說什麼呀,還小聲嘀咕。

結果隊長媳婦出來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對着田嘉志說道:“晚上都聽丫頭的,懂不懂。”

田嘉志本來就喝了酒,有些臉紅,聽了隊長媳婦這話,臉上就跟抹了胭脂一樣,紅霞飛的那個好看,桃花眼都汪水了。臊的都沒有開口。

隊長媳婦一看不好,自己還不如不說呢,顯然這小子想美事呢,誤會了。

揉揉腦袋,反正丫頭知道怎麼回事,她瞎操心幹什麼呀,又不是自己親閨女。

隊長媳婦被田嘉志臉紅弄得自己都臊的慌,匆忙忙的就走了。心說這小子模樣啥時候這麼好看了。被那麼看了一眼,她心口都蹦蹦跳。

田嘉志臉上的紅霞一時半會的根本就褪不下去。

田野收拾完桌子了,田嘉志還在外面吹風呢,臉上的紅潤就是不褪下去,心說自己不淡定,沒見識。

田野出來:“你這到底是喝多了,還是沒喝多呀,臉色這麼紅,還不進屋躺着呀。”

田嘉志看看田野,不好意思的把臉扭開了,紅霞更重了。

田野剛好看到田嘉志的脖子:“脖子都紅了,別是喝不了酒的體質,過敏了吧。咱們去衛生所看看。”

田嘉志不想把事情弄大,怕田野拎着他脖子出去丟人:“不是喝酒的原因,是隊長媳婦。”

田野不明所以:“隊長媳婦怎麼了?”

田嘉志挑眼皮看了一眼田野就把頭低下了,不過那一眼可真好看。田野都有點看呆了。

田嘉志說的有點期期艾艾的:“隊長媳婦讓我晚上聽你的。”

田嘉志心裡有點不得勁的,田小武他們兩個私下可是說了,這事得男人說了算。

不過隊長媳婦說了,田嘉志就應下了,心裡還納悶呢,難道招親晚上還有講究。

田野被這句話弄得都顧不得回味桃花眼了,雞皮嘎達都起來了,怎麼感覺那麼燥熱呢,別逼姐做不仁義的事情呀,竟然被田嘉志的小表情弄得,狼狽進屋了。

揉揉腦袋什麼事呀?

田嘉志臉色還是那麼紅,鼻子還有點癢,然後一聲驚呼:“啊”

田野出來:“怎麼了?”好吧不用問了,流鼻血了。

年輕人火力壯,再說這麼一個話題,不留鼻血才怪呢。

田野顧不得想太多,這年頭吃點好的不容易,就那麼點營養,可經不起這麼遭禁。

趕緊的用手幫田嘉志把鼻子堵住,讓他昂着頭。

順便誤導人家青少年:“你看我就說是酒精過敏了吧,你就這體質,往後可別喝酒了。”

田嘉志被田野堵住鼻子,還昂着腦袋,心裡肯定不認同這個說法的,他自己的身體變化自己最明白了,可鑒於少年人那點羞澀,田嘉志就沒好意思跟田野解釋,就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兩人一通的忙活之後,等到田嘉志的鼻子不流血了,兩人之間剛才那點不淡定的氣氛也沒了。

田嘉志臉色有點白,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流鼻血的緣故。

田野一臉的關心:“感覺哪不舒服呀。”

田嘉志搖搖頭,那就是沒事了,田野:“那就進屋歇着去吧,隊長媳婦特意幫你把西屋收拾出來了,鋪蓋都是新的。”

本來打算晚上在收拾這小子的,可這麼吊著人胃口不地道,還是早點告訴這小子,省的總惦記着這事,弄得心火這麼旺。

果然就看到田嘉志臉色變了,相比剛才的蒼白,現在的臉色可是紅潤多了,不過肯定不是臊的,那是氣的:“隊長媳婦把鋪蓋給我放在西屋了?”

平時表現的那麼老成,沉穩,這會聲音都高八度了。這是多在意呀。

田野心裡都笑翻了,就只知道這兩小這兩天都沒出好主意,你還想去哪屋呀?

不過田野裝作沒聽懂:“嗯”

田嘉志雙手都搖晃上田野了:“隊長媳婦讓我聽你的,就是這個。”

田野被搖晃的有點暈,看看田嘉志,不就這麼點事嗎,至於這麼激動嗎:“隊長媳婦讓你聽我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你的鋪蓋確實隊長媳婦給放到西屋的。”

田嘉志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懷疑人生,他今兒可新婚呢:“我出去一會,你先收拾吧。”

說完匆忙忙的就走了。

好吧,田野就沒整明白,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對關於這個那個的事情有哪迫切嗎?怎麼就感覺這小子臉色跟天塌了一樣呢。

搖搖頭,可能是她不是真的跟外表一樣青春年少,少了年輕人的躁動。所以弄不懂年輕人的心思,她這裡是養老模式,大家追求不太一樣。呵呵。

田野家除了這種重大的日子,一般都是不怎麼來人的。

田小武這個特殊的存在不算在內,家裡現在多了一面鏡子,一個暖壺,還有一個手電筒,感覺還不錯,至少不是四個空嘎啦了。

田野估摸着能拿出來不太顯眼的東西,在屋子裡面填了兩件,往後家裡多了個人,這些東西就不好在拿出來了。

還特意把大號的木盆弄出來了,讓田野說上崗村的冬天都少有人洗澡的,別說澡堂子了,根本就沒有,在公社他都沒看到澡堂子。

家裡木盆這東西真不能少,這東西好,扣過來還能當桌子呢。

還剩下一張不咋樣的搖椅,田野那是真的想拿出來的,不過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東西的出處還是算了吧。

剛會了鑿石頭,要是說自己還會木匠,不用田大隊長出來懷疑她,村裡人就容不下她了,人家都吃糠咽菜的,就你一人大米白面,那不是招人恨嗎。

一個傻丫頭突然啥都會了,沒準村裡人都覺得他爸祖墳埋得好,誰家不想子孫後代好,給田大興祖墳挪挪地方的事情,村裡人可能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