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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那麼看着田野,還言語挑釁:“你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怎麼好意思拉着人家不撒手,你知道到不知道,你的存在毀了別人的人生。”

田野想說,放屁,別說沒這事,有這事我也不能因為耽誤別人的人生自己死一死去呀,她可不是聖母。

郭曉梅:“你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我覺得你應該愧疚。”

田野:“我覺得你一個大姑娘,操心別人家漢子的前程未來,你才該愧疚,你媽就這麼教導你的,你們城裡人都這麼行事的,你有沒有點道德呀,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在村裡叫不要臉呀。”

張月娥看着郭曉梅被田野給擠兌了才開口:“田野同志,請你說話客氣一點,城裡人跟村裡人都是一樣的,你這樣說話那是挑起階級鬥爭。”

田野:“那你說說,她剛才的說的話挑起什麼鬥爭了,你是心瞎還是眼瞎呀,剛才咋不說話呢?”

好嗎,這戰鬥力一個頂兩,把邊上的牛大娘都給看呆了。

她戰鬥在一線這麼多年,也沒有這麼犀利過呀,咋感覺那麼帶勁呢。

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丫頭說的真好。”這還帶着捧臭腳的。

郭曉梅都不知道牛大娘啥時候過來的,磕磣死了,她那話對着田野說還成,讓村裡人傳出去,不用要臉了。

這人好歹還知道臉面呢:“大娘,我們就是覺得走出農村不容易,咱們不能做男人的絆腳繩。”

牛大娘:“你說的這些我可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個大姑娘瞎攙和不上。咋地看着丫頭一個人,你們兩個就抱團欺負呀,碰鐵板上了吧。”

牛大娘說完這話還對着田野昂昂脖子,意思咱們兩個是一夥的。

張月娥:“大娘,我們是想着拉着田野同志一起進步呢,咱們可是不能做出排擠人的事情的。”

這話算是一語雙關,連牛大娘都冷哼一聲不說話了,再說那就是村裡人欺負知青了。

對着田野:“丫頭,有事招呼一聲,可別讓人欺負了。”說完扛着掃帚走了。

田野就覺得這牛大娘的可愛之處真是越發覺越多。

郭曉梅:“你別得意,一個女人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就是我什麼都不說,你們的關係也不會長久的。”

我一個大姑娘被人指鼻子說生不出來孩子,啥心情,糟透了,難道要我懷一個給你們看看嗎。

郭月娥看着田野不說話,以為被自己打擊到了呢:“我這是為你好,讓你早點認清事實。”

田野直接幹活了,在搭理這種人就腦抽。

郭曉梅:“你幹嘛不說話。”

田野:“難道你讓我現在去離婚給你騰地方嗎?這種事情你既然想看,想撿漏,你就在邊上慢慢看着,慢慢等着好了,我要是過得不好了,沒準你就等到了。”

停頓一下:“當然那也得我男人看得上你。我要是過好了,你就邊上羨慕嫉妒恨吧。對了,別太蹉跎青春。我有沒有孩子,跟你關係不大。你要是覺得你有本事,你就邊上等着給我孩子當後媽吧。”

這得多招人恨呀,郭曉梅差點撲過去跟田野抓起來了。

張月娥使勁的抱着郭曉梅:“你忘了,她力氣大着呢。”

郭曉梅:“我就沒見過這麼氣人的,因為點糧食,你死賴着人家不撒手,你還說的這麼張狂。你要是沒有四百斤糧食的字據,你以為他能看上你?”

田野:“我同田嘉志好歹還有這點糧食的關係呢,你又憑什麼站在這裡說這話?可別光知道喊口號,你這種行為,放在城裡,那是要掛牌子遊街,脖子上掛東西的吧。”

破鞋兩字,田野自己都說不出口。

論扣帽子,她田野要是願意,就沒有張月娥什麼事,何況是郭曉梅,往日那不過是不願意跟她們一般見識。

一群饒舌的小丫頭犯不上,可今兒田野計較了,被勾起來火氣了。

心裡就那麼膈應的慌了。

郭曉梅臉色都紫了:“你”不過真的不敢說了。她敢當著田野的面挑釁,欺負的就是田野性子悶,不會傳出去。

田野要是真的鬧起來,在上崗村啥結果她不知道,可在城裡因為作風問題被遊街示眾的事情真發生過的。

想到這裡腦門都冒汗了,自己怎麼就犯蠢了呢。

田野:“怎麼,還想掛牌子呢。”

兩個女知青被說的灰溜溜的走人了。

張月娥那是一臉的不甘心,就沒那麼挫敗過,什麼時候村裡的野丫頭有這份氣勢,能壓着她們數落了。

恨恨的看向郭曉梅,都是這人拿不出手,白白的給人話柄,丟人死了。

話說好像在田野跟前,她就沒怎麼站住腳過,這人沒有看上去那麼憨嗎。

田野雖然語言上勝利了,也沒覺得咋高興,自己的東西讓別人惦記着,怎麼都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結果回家就聽朱大娘在東院折騰呢,嘴巴裡面不乾不淨的不知道在罵誰。田野心情不好,連聽牆根都懶得聽了。

一直到田野吃過飯才反應過來,朱大娘嘴裡罵‘不下蛋的母雞’,這是在諷刺她這個兒媳婦呢。

田野當時那個心呦,那真是別提了。

這要是自己真的生孩子有障礙,那還不得讓這些人給擠兌死呀。

就這樣,明知道自己沒毛病,還被氣的心口疼呢。

你說這要是碰上個心裡脆弱的,那得成啥樣呀?

幸好吃過飯了,不然光氣就能飽了。

再說了,這事跟他們朱家狗屁關係,就是他田野真的跟田嘉志生了孩子,那也是他們田家的好不好。

真是越想越暴躁。

吃過午飯,出門就碰上同樣要出去的朱大娘了。

當然了肯定沒那麼巧,田野那是憋着火的巧遇呢。

朱大娘隔着牆都敢擠兌田野,看到田野人了,嘴巴那就一點德行都沒有留:“這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見天的往男人堆里扎,掙得再多都沒用,不會生孩子伺候漢子,照樣只有被休的份。”

說完對着他們家大門就咣當兩腳:“老母雞不下蛋,光占窩了,早晚宰了你吃肉。”

田野慢悠悠的過來:“大娘,這話你可悠着點說,這雞是大隊的,可不是你說宰就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