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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還好,看到別人看自己,頂多就懊惱,自己在上崗村呆久了,習慣這種接地氣的穿着了,呵呵。

田花就覺得羞澀了,意識到了自己跟別人的不同:“他們是不是覺得咱兩不好看呀?”

田野木着臉,很肯定的說道:“他們是沒看過這麼漂亮的人。”

田花在怎麼相信田野,也知道這話跟人家看過來的眼光不太符合。

不過看着田野能那麼自在,跟着放鬆不少,反正被看的也不是她一個,還能跟田野小聲地嘀咕:“他們穿的那都是什麼呀,腰都露出來了。”

然後指着遠處的一群年輕人:“哎呀,可真不要臉。”

田野直接把手給拍打下來。

亂指什麼呀,還敢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是出門找打那波的。看人家一群人圍着還不知道小心點,不是找打是什麼?

不過剛才那姑娘的衣服,田野看着都出挑。這年頭能穿這麼洋氣的人少見。

跟着大姑娘一塊過去的小夥子都個頂個的精神。傳說中的女主一樣呀。

田花一臉嫌棄的數落着:“你拍打我幹什麼呀,我就沒見過這麼不害臊的,大姑娘讓一群的老爺們圍着,還笑嘻嘻的。”

一派村裡扯舌頭婦女的口氣。

田野感覺看到了田大隊長媳婦附身。

這話在村裡說沒什麼,可真要是出來上學,還這個調調。田野都替隊長兩口子發愁。

忍不住對着田花說道:“外面上學多看少說。”

田花還挺委屈的:“我那不是跟你說嗎。”

田野黑臉,你也不想想,咱們兩前一年還是相看兩廂厭呢。這姑娘咋好呀。

田野想着在學校門口等和田花的。不過田花死拉着田野不撒手:“你為什麼不去,你不去我自己不敢進去。”

拿不出手的土妞,田野怒瞪過去,丟不丟人呀,都不想承認自己指點過她。

跟着田花進去,找到各自的地方,考試了。

納悶了,考試又不在一處,這樣就敢了不成。

來了都來了,看看自己的水平也是可以的。不能盲目自大嗎。

田野就這麼真的陪考了。

出來的時候,田花整個人都是興奮地:“哎呀,還以為我都不會呢,原來也沒有那麼難。”

剛說完,就被邊上好幾個人怨懟了:“土豹子”

田野掃了人一眼,拉着田花就走了。出門不惹事,強龍不壓地頭蛇嗎,再說了,考試這種東西向來講究榜上有名,犯不上計較。

田花臉色漲得通紅,氣的眼圈都紅了。城裡人真不和氣。

難怪田野讓自己少說多看呢。

等人少了,田花委委屈屈的:“我真的都做上了。”

田野:“本來也不難,做不上才蠢呢”

田花:“那他么怎麼那個態度。”

田野指着遠處臉色慘白,顫顫悠悠,隨時都要暈倒的朱大壯:“因為考得不好的反應應該是那樣的。”

田花糾結的看着遠處的人,就進去考個試,出來咋就這樣了呢?不知道的以為他去的明朝錦衣衛詔獄呢。

知道田野跟這人關係不好,有心結,不過到底一個村出來的,這時候不幫把手說不過去。

何況原來的時候,她跟朱大壯一起跟那幫知青混過的:“咱們也不能看着他倒在這吧,考不好也不至於這樣呀。”

田野心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朱家老大在村裡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比真上大學的還牛氣呢,考不好,他有臉回家嗎。換成她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

朱老大看到田野跟田花過來,一張臉上表情特別精彩。

田野心說時代不成技術落後,不然都能做成表情包了。

然後就看到朱老大華麗的暈倒了。

田野跟田花都傻了。看到親人緊張情緒放鬆了暈倒可以說的過去,他們不是親人呀,你不能隨便暈的好不好。

圍了一圈的人:“這人怎麼了,有沒有認識的。”

田花:“我認識,我們一村的。”

好吧,主場就變成三人被圍着了。

田野瞪了一眼田花,多事。

邊上的人:“姑娘,你們快扶着這人找涼快地方歇歇吧,考成這樣,下午還不見得能不能考試了呢。”

也有人看笑話,斜一眼就走的,不過大家都知道,朱大壯這種情況肯定是考砸了。

田花焦急的繞着朱老大轉:“怎麼辦呀,怎麼辦呀,咱們把他扶起來吧。”

田野涼涼的:“你忘了,公社的時候,他還說咱們不熟,請叫他朱大壯同志呢。”

田花:“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個,車上他不就跟你要過梨乾吃了嗎,那就證明他服軟了。”

說著田花就去拽朱老大。不過就那點勁兒頭,想也知道拽不動嗎。

田野都不知道田大隊長咋教孩子的,蠢成這樣。跟你要吃的,還算別人服軟了,啥認識呀?

嫌棄的扒拉開田花,把田花裝在兜里的手絹抻出來,放在朱大壯同志的褲腰上,就那麼一拎一提,人就被死狗一樣拎起來了。

田花嘴角抽抽半天,田野一手拉着田花:“讓讓,大夥讓讓。”

就這麼剽悍的走出了人群的視野。

穿的土都沒讓田花羞臊,可這時候真的羞臊了,另一隻沒被田野抓着的手,慌忙把自己的臉給遮上了。

別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跟看怪物一樣。

田野可不管這個,找個樹蔭就把人給你扔那了,要不是處於人道主義,她都不管朱老大。

看着就膈應。

田花趕緊把朱老大給手腳給順順,扒拉着朱家老大:“快醒醒。”

田野在邊上使勁的用手絹擦手,膈應,特別的膈應。

朱老大被摔那麼一下就醒了,再暈也暈不到那份上,他就是考試太緊張了,需要緩緩。

被田野拎着丟人什麼的,他已經不想了。

做完卷子朱老大就知道,他跟省城沒有緣分,以後再也不會來了,丟人,也沒人認識他了。

一副的敗犬樣。蔫頭耷拉腦的。

出上崗村的時候多得意,脖子昂的多高。現在就有多失落,脖子都要耷拉到肩膀頭了。

田花:“你醒了就好,找地方歇會,下午還考呢。”

考什麼呀,他還能考嗎,朱老大雙眼無神,四肢無力,感覺腦子都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