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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達跟彭越在車上也感嘆呢:“妹夫這日子可真是讓人羨慕。這家底得多厚實呀。”

田達不高興的看着媳婦:“怎麼,我虧待媳婦了。”

彭越:“別瞎扯,妹夫兩口子那可都是自己奮鬥出來的。”

田達就不樂意聽了:“我也沒跟家裡張手要錢呀。”

彭越:“瞎比什麼呀,田野說了,妹夫在家的時候腦子就好使,家裡就存錢,偷摸摸的存的比別人家都多。這要是妹夫不來部隊,家裡日子鐵定都不用她操心,你聽聽,田野對妹夫那是多上心呀。”

田達:“我在部隊,家裡日子也沒讓女人操心。”

人田達說的沒什麼不對,彭越抿嘴,算了這話題兩口子從來就沒在一個頻道上過。

田野什麼飯量呀,真要是靠着妹夫一個人的工資,再加上兩個外甥外甥女,日子不用過了,光發愁了。

所以人田野連大學都不上,先把經濟問題給解決了,彭越都得說,田野那是真的心裡有數。

看看人家現在,隨便怎麼樣都不發愁日子的,沒看到人家兩口子在外面買東西,根本就不怎麼考慮存錢問題。自家的男人太糟,怕是沒想過這些。

人家的日子叫什麼,沒有後顧之憂。

兩孩子興奮了半天,回家路上就困了,田野都沒敢讓孩子睡覺,讓田嘉志逗孩子玩,自己快手快腳的溫水,給孩子洗澡,然後喂飯。

倆孩子真的累了,最喜歡吃東西的孩子,吃着小米粥就睡著了。

心疼的田嘉志這個親爸,抱怨田野:“不吃就不吃嗎,睡着就睡著了,夜裡醒了在喂也是一樣的。都怪你瞎講究,非得給孩子洗洗再睡。”

田野翻白眼外面瘋了大半天,不洗乾淨了能成嗎,還睡醒了再吃,說得輕巧,夜裡醒來誰喂呀,還給生火做飯嗎。

本來兩人準備明天去省城玩的,今天就去了,倒是挺省事的。

田嘉志大方的給田野放假:“明天我帶孩子,你隨便去哪串門子輕快,輕快。”

田野:“我倒是想呢,可眼看着就要夏季就要過去了,兩孩子棉衣服還沒有呢,我的棉衣服也得做。”

田嘉志想起來了,對於其他的婦女來說,或者這都不叫活,可對於田野來說,每年拆洗棉衣服,那都是一個浩大,繁瑣,很費心的工程。

田嘉志都想說,他拿起來針線比田野做出來的活都好。

他好歹是一個大老爺們,能替田野納鞋底子,還能替田野做棉衣服嗎?

田連長斟酌再三,在他多才多藝的人生中,這個就不學了,還是算了吧:“那咱們從這個禮拜開始先把孩子的棉衣服給做出來。”

大人可以凍一凍,田野還可以穿他的棉衣服,孩子不禁凍,半點也委屈不得。

田嘉志沒好意思說田野不會做針線,而是建議性的說道:“咱們這邊的嫂子,聽說針線特別好的,你要是忙不過來,可以找嫂子們幫忙的。”

田野心動:“可以嗎?”

田嘉志:“肯定行,你這帶着兩孩子,誰都知道,沒法幹活的。”理由都給媳婦想好了。

田野想自己的衣服可以自己做,大不了穿着難看點,再說了,她有毛衣,絨衣什麼的,大不了冬天就穿那些過冬。

孩子的棉衣服,還有襪腳,對她來說難度太大了。迫不得已的話,真的需要外援的。

田野估算着家裡的棉花呢,應該還是夠的。

田嘉志已經做好了,盡量買成品的準備。等下次去省城,就特別注意一下這些東西。

兩口子都在可惜,怎麼就沒有賣成品的呢。

人多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話那是在對沒有的,田嘉志帶孩子,田野做點針線活的這個計劃,一大早就被打亂了。

一塊都在家屬院住着,缺的東西都差不多,能去城裡的採購的,就去城裡採購了,還有不能採購的,家裡還不太夠用的。

集體供暖在家屬院這邊根本就沒有那麼一說呢。所以柴火問題,每家每戶都需要。

不過這邊的人講究,家裡沒有堆一大摞柴禾的,都是幾捆柴禾夠燒就成。不然院子裡面沒地方放。

田野家的大灶堂好多人都見過的,這不是有人過來招呼田嘉志去弄點柴薪回來。

田野:“有時間我自己去就成。”

一來家裡從來不缺這個,二來田野認為自己出去一趟,比田嘉志出去一天都有成效。

田嘉志聽到了這話,愣是把孩子塞給田野就跟着人跑了。

怎麼想自家媳婦背着柴禾的樣子都有點眼眶子撐不下的意思。還是自己去吧。

結果人家過來田嘉志這邊根本就不是衝著田嘉志過來的,田嘉志人緣也沒有那麼好,人家看上田野家裡推孩子的小車了。

那車軲轆多結實呀,那車身子,一千斤柴禾推回來沒問題的。

田嘉志聽的臉色都黑了,難怪過來叫自己,合著打自家車子的主意呢。

倒不是田嘉志捨不得給用,關鍵是過了夏天就是秋天,眼看着就是冬天了,這邊這麼多人家呢,一家用一天,他媳婦拿什麼帶孩子呀,那兩孩子好帶嗎?到時候不給誰家用合適呀。

田嘉志甚至因為這件事還想起當初給自家媳婦買自行車的事情了,那時候自己腦子多抽呀,難怪田野要把自行車賣掉呢。省了多少的麻煩呀。

哥幾個看着田連長:“咋不說話呀,咱們哥們還能把你車給用壞了呀。”

田嘉志:“哼”進門就推車去了,把車子拉出來給幾個人看:“看到沒,這車木條,板子,都是我媳婦用手,用砂紙一片一片打磨出來的。”

幾個人就看過田野推車帶着孩子玩,還真是沒近處看過人家這車的工藝,還有精細程度呢。

幾個人上手摸摸細膩的車子板,這都跟玉是的:“我的姥姥。弟妹可真是講究。”

合著就車軲轆粗糙些,餘下的地方,他們幾個大老爺們都不太好意思摸。

一塊木頭給弄出來花紋了,這大學生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呀,不就是給孩子坐的車子嘛。

田嘉志:“怎麼樣。”

幾個人訕訕的:“田連長,我們可不敢用,您這是車呀?”

幹嘛呀,怎麼跟擺設是的呀。

田嘉志:“你們倒是想用呢,我跟我媳婦怎麼說呀。”

那邊:“別說,千萬別說,弟妹好意思給,我們都不好意思用,田連長,你們家連東西都算着,是不是最槽的就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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