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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娘:“你看你們不願意聽不是,混的出人頭地了,那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不然誰知道你是誰。”

田野:“我也沒見大娘你拿着房照去村裡搖晃呀。”

牛大娘再次的拍大肥腿:“哎呦,你說的可真是我的心聲,當初你大叔我們買了宅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下拿着房照去挨家敲門顯擺的,那不是情況不准許嗎。”

牛大娘說了:“這事呀,我也就能在咱們這些置辦下家產的人跟前說說了。”

牛大叔把牛大娘給親自請走的,不然着老婆子不定說什麼呢。臉上臊得慌呀,她到是真的敢把自己往人家跟前放,也不看看能放到一塊不。

人家田野田嘉志兩口子的身價,牛大叔不敢想,不然就真的被臊到了。

牛大娘那副遺憾了好久的神情,讓人可真是很難不嘬牙花子。

田野跟田嘉志在家呆了十多天,家裡栗子收秋差不多了,玉米也都用車子拉倒公社換成錢了,交過攤銷款,上崗村家家戶戶無疑都是豐收的。

就是老兩口子在公社擺攤的朱家,秋收都沒少進錢。

讓人奇葩的是,這麼忙的秋天,朱老大媳婦竟然就在公社裡面獃著呢,出攤老兩口子信不過她,讓她回家收秋。

朱大娘說了,這老大媳婦沾手的東西,屁都剩不下。還是信不過,合著她到成了一個讓人養着的了。上崗村的女人誰都要念叨一句,朱老大媳婦那肚子可金貴了。

老兩口子一個人在公社出攤,一個人在家裡收秋,別看就兩口人的地樹,擋不住當初上崗村的地方偏僻,地樹多呀,按人口分的,也足夠朱鐵柱一個人忙活的累夠嗆了。

朱老大這次倒是有良心了,禮拜天的時候回家幫着朱鐵柱收秋,看着朱鐵柱忙不過來,還請了兩天假。

朱鐵柱終於在大兒子身上感受到那麼點體貼。

朱鐵柱也是拜碎了跟兒子講道理呀,你老張家裡再有錢,有你大舅哥呢,貼不到你身上。你要是混的不好了,你看你丈人家還能看上你不。意思就是誰有也不如自己有。

朱老大這麼多年在外面,那是真的看出來了,他們上崗村不一樣了。

別看秋收這點錢,可真就是比他掙的死工資多。要是指着他這點錢,別說公社的房子,連老婆孩子他都養不起。

這樣的老家他得哄着,敗家媳婦胳膊肘往外扭,他還是分得清是非的。

這不是懂事了,知道回來給朱鐵柱幹活了。

哥兩偶爾在村裡碰面,田嘉志連個眼角都不給朱大壯的。

這位也不討嫌,不跟前幾年一樣往跟前湊合,非得佔便宜了,人家胸口的衣服上叉支鋼筆,回家沖文化人的,那個高人做派,誰看到都牙酸。

讓村裡一幫臉皮厚的老娘們背後說:“吃餃子不用蘸醋,招呼朱老大就成了。就是模樣磕磣點,要是跟他們家老二是的俊吧,這可是下飯了。”

幾個女人說完笑的那個不懷好意呀。

朱老大看到自己被人群這麼關注,還特意挺挺胸脯呢,他朱老大這也算是功成名就回鄉。

老朱家幾個叔伯家的兄弟,看到朱老大的時候臉色都是黑的,有心事過去提醒他兩句,不過這人說話不中聽,一臉的要提攜兄弟的表情,結果哥幾個扭頭就走,再也不想沾染這位了。

豬鼻子插大蔥裝得像,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人家朱老二回來,就是肩膀子上扛着塑料袋子,腳上穿着咱們鄉下做的千層底,那都比你有人樣。看着人家就是個人物。

再說了人家老二也沒跟這個朱老大是的,撿栗子還把鋼筆插在兜里呀。有病還是有病呀。

朱家的哥幾個晚上一塊喝酒的時候,當著田嘉志的面,可把朱大壯給從頭到尾的給遭禁了一遍。

人家還說呢:“老二我們這可不是當著你面說,投你所好呢,哥幾個現在別說鄉下,就是公社混的也算是有頭臉,誰不比他強。實在是太讓人膈應了。”

田嘉志喝酒,乾杯:“知道兄弟比我混的都好,我這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媳婦比我能幹,真要是靠着我的工資,媳婦都養不起了。”

哥幾個立刻就樂了:“老二,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剛才那麼說,可沒這個意思,我們哥幾個在外面怎麼有臉面,那也不是你田嘉志,在上崗村跟你田嘉志也是沒法比的。錢掙的多人海了去了,那可不一定都有出息。”

邊上的兄弟:“對對,這話在對沒有的,不信你去公社,或者縣城裡面打聽打聽,但凡說道三里五村有出息的,上崗村的田嘉志,田小武那都是在頭邊被人提起來的,哥幾個當初娶媳婦的時候,可沒少沾光,說道上崗村,大姑娘沒有相不中的。”

這是喝多了。話題已經嚴重跑偏了。田嘉志摸鼻子,怎麼都覺得自己掙的是虛名。

田嘉志也沒少喝,不過肯定不會耽誤第二天幹活就是了,不然家裡兩個小祖宗也饒不了他,可是見天最積極去山上的人呢。

田嘉志醉醺醺的跟田野顯擺:“朱老大名聲還是那麼臭,還是那麼不得人心,知道他不好,我就舒心了。”

田野再次下定論,真的喝多了,不然肯定不會說的這麼直白。

知道朱鐵柱回來,田嘉志拎着點心,過去朱鐵柱那邊瞧了兩眼,爺兩能說的不多。

朱鐵柱這次沒那麼虛偽,彼此都知道,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爺兩都是明白人了。

田嘉志到覺得這樣挺舒服的,見天的看他爸裝腔作勢,發假,他也難受。

這個秋天基本上過得就算是平淡吧。除了進錢的時候,賣栗子的時候,田嘉志開着雙排座,王大牛開着拖拉機。數錢都是進屋數的。這就是栗子大戶。

人供銷社這邊設點的人都說了,你家的栗子一戶就頂的上人家好幾個村的了。這是多少錢呀。

田嘉志自己聽着都頭皮發麻。什麼概念。

田大隊長淡定的跟人說:“來年就不成了,同志你不知道吧,我們這三里五村,家家的山場都種滿了栗子樹了。來年您在這設點,可得弄大點的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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