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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個人眼前情景一換,竟然好像轉移了鏡頭一樣,雖然還是那個地方,但是在他們停車的路邊的另一側,此時的馬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車輛。

而景色,還是剛才的景色。

想來這個屏障,已經被解除了。

秦以澤的辦法簡單粗暴,但是卻最為好用。

只不過幕後的人,是不是應該出來呢?

這個時候顧喬喬想起了剛才感覺到的那一雙窺探的視線。

顧喬喬轉過頭,朝着他們身後的竹林望過去。

有一處竹葉悉悉嗦嗦的響聲傳來,然後一個人影飄然的朝他們走過來。

顧喬喬和秦以澤站在路邊,看着徐徐而來的男人。

男réndà約有四十多歲,雖然面容平靜,但是眉目之間那種倨傲,似乎怎麼也掩飾不去。

顧喬喬和秦以澤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歐陽蓉長的和這人很相像,不用分析,這人就是歐陽蓉的父親,那個所謂的門主。

不過顧喬喬心裡卻也在尋思,玄門真的太神奇了,竟然真的可以讓人得到長生啊。

男人看似走的不疾不徐,卻也很快的到了兩人的面前。

兩相對峙,似乎有看不見的氣息在暗暗的較量。

當然了,這是秦以澤和這個中年男人在較量。

雖然秦以澤年輕,但是因為自小在軍中長大,氣場自然不會輸給眼前的中年人。

而且更勝三分。

幾秒鐘之後,男人的眼眸閃過一抹詫異,眉頭動了動,一伸手,就將這裡設下了結界。

擋住了來往汽車的視線。

看向了秦以澤,雖然不想承認,卻還是點頭道,“年輕人,好氣場。”

秦以澤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掃視了一眼中年人,隨後垂眸看着身旁的顧喬喬,柔聲道,“走嗎?”

顧喬喬抬眸看向秦以澤,勾起了嘴角,“這個大叔顯然是找我的,我們等會再走。”

秦以澤點頭,微微一笑,“好,都聽你的。”

中年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顧喬喬以為他還會像歐陽蓉頤指氣使的對他們說話,說那些聽起來極其可笑而又幼稚的話。

沒想到,中年人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兩個人,竟然忍了下來。

只不過,那微微攥起的拳頭,還是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顧喬喬想,估計是來了之後,這裡玄門的現實情況,給了他迎頭痛擊。

物是人非,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看來,他生活的地方估計華夏人極少。

中年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看着顧喬喬和秦以澤,平復了情緒,臉上帶着一抹瞭然,“你們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

“那你也知道我們是誰了吧?”顧喬喬聲音同樣瞭然,“從我們進村子開始。”

男人點點頭,毫不避諱,“是的,你們進了村子我就知道了。”

“歐陽先生,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顧喬喬聲音很是清脆。

“我叫歐陽文生,是歐陽蓉的父親。”男人做着自我介紹。

顧喬喬勾起嘴角,“是歐陽蓉說的門主吧,這次來華夏,是要一統江湖嗎?”

本來這也算得上是兩軍對壘了,可是顧喬喬這話,卻還是讓秦以澤輕笑出聲,而對面的歐陽文生則是臉色漲紅……

本來雲淡風輕的世外高人的樣子,就這樣的被顧喬喬給破壞了。

而顧喬喬自己還沒有發覺呢,她詫異的看了一眼旁邊笑的很是歡暢的秦以澤,又看一眼對面臉色漲紅的歐陽文生,沒怎麼弄明白,不過卻很快的放棄了,她依然很是認真的看着歐陽文生,“怎麼,歐陽先生不是這個目的,那就是來找我算賬來了?”

歐陽文生這才認真的看着眼前的顧喬喬,倒是亭亭玉立的一個女孩,可是和他想象中的樣子卻差的太多。

最起碼,氣息上還不如他身旁的男人,她的丈夫秦以澤,從某種程度來講,這秦以澤比她更像玄門中人。

而她,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罷了。

可她是如何做到將死氣引到一個人的身上呢?

他想到這裡,神色一凜,不由得朝後面退了一步,和顧喬喬拉開了一點距離。

他好不容易才將女兒身上的死氣去除了百分之九十,這再沾染上,那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心裡卻閃過一片陰霾,這丫頭,輕易不能招惹。

這也是他現在才來找顧喬喬的原因。

不過被顧喬喬這麼一說,再想起三七和八角對他學的歐陽蓉和顧喬喬的對話,就覺得老臉有點紅,他不由得握了握拳頭,但是,那拳頭和符咒卻沒使出來,眼前的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他不得不咳嗽了幾聲,將話題迅速轉移,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顧喬喬,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截住你們,是想和你們談了個條件。”

果然如此。

顧喬喬沉聲道,“那你說說什麼條件?”

“我知道你們這次是來找一個叫趙元的,那人的命就握在我的手裡,你如果同意和我回海島,我不但不出手,還會告訴你背後的人是誰。”

顧喬喬心思一動,和秦以澤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不等顧喬喬說話,一直沒有開口的秦以澤淡淡的聲音響起,“去海島,為什麼?”

其他的話,秦以澤自然知道什麼意思,但是,去海島,卻是不大明白的。

“我女兒身上的死氣還有一部分沒有去除,需要你出手,這就是交換的條件。”

“你的海島沒在華夏大地吧?”秦以澤忽然問道。

歐陽文生遲疑了一下,就點頭道,“是的,在海外。”

隨後又似乎很是平靜但是卻帶着一絲炫耀的開口說道,“那是我買下來的,是我私人所有,那一片海域都是我歐陽家的。”

顧喬喬咧了咧嘴角,她終於知道歐陽蓉那姿態是跟誰學的了。

“我的身份你想必清楚了,你這個想法不現實。”

歐陽文生似乎不大明白,眉頭皺了起來,詢問的目光看向秦以澤,“你什麼意思?”

“我是軍人,職位不低,所以我的家屬想出去很不容易。”說到這裡,秦以澤犀利的目光看向了歐陽文生,“趙元是嫌疑犯,已經上了通緝令,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趙元的命不歸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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