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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說的話很不好聽沒有錯,很直接地撕開了他們的偽裝沒有錯,可是王昭說的話,也沒有錯。

呼延律臉色微微地脹紅,彷佛被人無形扇了一巴掌,覺得相當的丟臉。他畢竟已經被王昭喜地了很多次,現在又帶着族人被王昭給洗地一次,終於爆發了。

“很抱歉,我們現在的情況,估計是沒有辦法帶着各位過去大墓那裡的。”呼延律當然也知道王昭他們的目的,也曉得他們的時間緊急。可是這一次的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他也需要對自己的族人有所交代。

所以在兩邊都不得罪的情況下,這樣處理才是最穩妥的。

“呼延律,你這根本就是偏心他們!”偏偏呼延波也根本就看不出來呼延律的苦心,而是相當氣憤地罵著,“為什麼不把他們給抓起來!”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兇手。”呼延律覺得,他們這麼多年來到後頭是不是給族人的教育就是錯的?居然連一些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他們一個是木系異能、一個是冰系異能,還有兩個是金屬系異能,要怎麼樣才能夠製造出火屬性的傷口?”

聽到呼延律這麼說,不管是呼延波、還是那個老者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沒有辦法,他們剛剛也就是想要發脾氣抱怨而已,哪裡有可能會仔細地檢查情況?就是那些陳屍的族人,他們都已經沒有特意去檢查了。要不是呼延律帶來了王昭等人的判斷,估計他們還要在想到底是不是這些人,偷偷摸去了女媧娘娘的大墓,這才會受到懲罰。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就請便吧。”王昭對於這些人的反應跟本就懶得去管,而是乾脆俐落地說,“我們打算再山下附近走一走,這樣總不會干擾到你們了吧?”

聽到王昭這麼說,三個呼延一族的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對了,剛剛樹上的小鳥的尾巴也不自然地禿了,你們應該也是有祭祀的吧?記得回去的時候請對方占卜一下。”王昭忽然想到了剛剛金環說的東西,於是對他們又補充第說,“我們是誠心誠意的過來的,時間不多,也希望你們多少可以行一個方便。”

聽到王昭這麼說,呼延波用力地按下胸中的火焰,哼了一聲,

“等確定你們不是危險人物之後,我們自然會進自己的力量,把女媧娘娘安排的事情給做妥當的!”

“那就這麼做吧。”聽到呼延波這樣說,而呼延律跟一旁的老者都沒有要幫忙說話的意思,王昭他們當然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估計也就只能夠這樣處理了。

他們也沒有如何的失望,而是轉身就走。把帳篷給收起來之後,還喊了其他人一起離開。

金環一路沉默不語,估計他也覺得呼延一族的人出現不少有些嚴重的問題。然而現在他們才是負責守護女媧的大墓的人,要是連他們也跟着淪陷的話,金環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相信誰了。

“走一步看一步,也不用太擔心難過了。”王昭拍拍他的頭,溫和地說,“反正,你也已經儘力了不是嗎?”

“我當然是儘力了啊!”金環不甘心地說,“我就是覺得,為什麼他們當初明明每一個都是受到了千錘百鍊的考驗才被加進來的,可是最後首先變卦的人,卻也會是他們。”

“這種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最難界定的,你也知道。”裴修對金環說,“就像是我們招攬人手一樣,雖然首重人品,也考驗了很多相關的能力,可是最後隨着時間的變化,到底人還會不會是最開始的那一個,我們誰也沒有辦法肯定。”

當然,這個中間的過程,到底起到了什麼樣的催化效果也很重要就是,但是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跟金環說了,否則不過是白白讓對方難過而已。

“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想要管了。”金環聽了他們說的話之後,心情的確好了很多,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明明應該是我要過來幫忙的,結果最後反而還拖累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那也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王昭聽到金環這麼說,笑嘻嘻的,“人呢,本來就有七情六慾,也有擔心跟不擔心的事情,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去克服了。”

“你活了這麼久才只有這麼一點兒不舒服而已,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陳晉唐武萬他們都很堅強的,可以把首都的事情給處理得很好,你就別胃他們擔心了。”

聽到王昭這麼說,本來還揣揣不安的金環,這才覺得自幾有好受一些。

“我一定要想辦法找出來,到底都是誰想要陷害呼延一族的人!”金環用力地說,“不然,我也未免太愧對當初女媧娘娘對我的託付了!”

聽到金環這麼說,其他人也沒有甚麼太大的反應或是擔憂,而是笑着附和。

而就在這個時候,裴修忽然衝出去,伸手一撈一抓,伴隨着一身細小的驚呼,然後就是有一個小孩兒,被從樹冠上面給抓下來。

坤西山上本來就有許多的植被,也許是因為一直都沒有開發的關係,所以有很多相當高的大樹,以一種不科學的長髮,在基本上跟平原一樣的地形上面,長到三四十米以上的高度。

更何況,這裡明明就是在青海裡面。

“一個小孩子?”王昭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剛剛以為是甚麼刺客的人影,居然會是一個這麼營養不良的孩子,“這個衣服你是呼延一族的人?”

小孩而地基本長相跟呼延律還有呼延波差不多,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亂破舊,身上還有一些腐臭的味兒,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清理了。

整個小孩子瘦骨嶙峋的,頭髮甚至都還頗為枯黃。以金環的話來說就是,擁有女媧的血脈,還能夠把自己搞成這樣,可以想見之前混的有多慘烈。

然而不管是王昭,還是裴修都沒有因為這樣就對小孩兒有什麼臉色,而是請碧水幫忙弄了些水過來,給他清洗。

“他身上有虐待的痕迹。”裴修皺着眉頭說,他之前跟着圍剿過不少人販子,對於這種情況很熟悉,“而且,按照我摸起來,應該也有七八歲的年紀,但是你們也看到了,他跟五歲的小孩差不了太多。”

應該要說,比當年五歲的陳宋元還要小一些。

“這不可能吧?”金環就算對呼延一族的人很失望,也沒有想到,居然還可以讓失望分出層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