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定情歌’處拍照留影，萬里再次背着文菁起飛。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被稱為世界高城的理塘，距離康定足有四五百公里山路，但直線距離不過不到百公里。
理塘海拔超過4000米，因著名民歌詩人倉央嘉措成名，同樣是個適合情侶去的地方。
“不負如來不負卿……哈！”站在理塘標誌性城樓前，萬里挺嚴肅地對文菁說出了這句倉央嘉措著名詩詞，說完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文菁噘嘴：“這時候你笑啥，該向我獻上你的膝蓋才對。”
萬里搖頭：“我又不是和尚，關如來什麼事，嗯……不負…呃，詞到用時方覺少，不負啥好嘞？”
“別亂改別人的詩。”文菁眨眨眼，嘟噥道：“來我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喜歡。這詩寫得真好啊……”
萬里撓頭，這句他沒聽過。
“嗯，真好，那來我懷裡吧。”
兩人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金沙江大橋。在金沙江大橋上走過，終於離開了川蜀，進入烏斯境內。
看看時間，剛到下午兩點。
“文菁，還想去哪？”
文菁想了想：“東達山咱們有必要去嗎？不去的話就直接去田田堂姐那兒吧，玉普鄉？”
“東達山……”萬里遲疑片刻，東達山是川蜀到烏斯線上海拔最高的一座山，足有五千多米，但想來駐烏斯的這段時間，珠穆朗瑪都想去就能去，五千多米也沒啥意思。
“不去了？去玉普鄉，咱們還得在那停留一段時間。”
“好。”
兩人達成一致，直奔玉普鄉。
……
烏斯屬於少數民族自治區，這裡的烏斯族人有一半左右都不會說漢語。好在萬里來之前，就提前做好準備，學會了烏斯語。
半小時後，兩人在一家小賣鋪買了一堆紙和本，問了幾次路，順利來到了玉普鄉小學前。
“這座學校倒是比我預料中好很多。”萬里感慨道。
“就這學校還好？”文菁嘟了嘟嘴，望着眼前破舊的樓房道：“怕不是得十幾年沒粉刷過了。”
“至少它是座樓，走吧。”
“哎，直接進？也對，咋連門崗都沒有。”文菁快步跟上。
直至走進樓，巡着聲音走到一間教室前，才終於見到活人。教室里正在上數學課，一名戴眼鏡的男老師在講，十幾名孩子在聽。
萬里輕輕敲門。
咔……
男老師一頓，手上的粉筆卡在黑板上折斷了一半。他彎下腰撿起落地的粉筆，連同手上的半支一起裝進粉筆盒，這才去開門。
“你們好，你們要找……”話說到一半，他注意到文菁拎着的一大包筆和本，頓時露出笑臉道：“謝謝，謝謝，你們是路過的遊客？”
“嗯，我們從濱城來。咱學校有多少孩子，這些東西夠嗎？”
“夠了夠了，只有三個班。學生少，兩個年級才能湊成一個班，謝謝！”男老師再次道謝，又稍稍怔了下：“從濱城來？巧了，教一二年級的田曉雨田老師也是濱城人。”
“我們是她堂弟的同學，這次去日光城，順路來看看她。”
“哦，這樣。”男老師更熱情了幾分，卻又一蹙眉：“一二年級放假，田老師好像去家訪了，不在……”
家訪？萬里愣了下，和文菁面面相覷，片刻後才問道：“能問下她在哪家訪嗎？什麼時候回來？”
男老師猶豫了下：“肯定在周圍的幾個村子裡，但具體哪個……我也不確定。回不回來也不一定，路比較遠，要是天黑還沒結束家訪，她可能會借住在學生家。”
萬里咂咂嘴，太不巧了，要等到明天？他看向文菁。
文菁想了想：“這裡距離日光城不就一個小時嗎？咱先走吧，下次再來，給這些孩子多帶點東西。”
萬里一怔，望向教室內，一張張灰濛濛的小臉，看着文菁手上包裹渴求的小眼神……
“好吧，把東西分掉，我們下次再來。這位老師，還沒問您貴姓？不在的一二年級有多少學生？”
……
二坪村，一片低矮的平房中，有一棟很惹人眼球的三層小樓。
一樓大廳。
田曉雨輕輕掐着身邊一名皮膚黝黑的小女孩臉蛋：“零嫣在學校表現不錯，作業完成率最高，乖巧聽話，我們三個老師都挺喜歡她的。”
旁邊一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微微搖頭：“能看出來，我們家小嫣的臉蛋最近是越來越胖了。”
田曉雨一怔，臉色轉紅，連忙鬆開掐小女孩臉蛋的手：“真不好意思，楊阿姨，我這……”
中年女子笑了笑：“沒事，胖嘟嘟得更可愛。田老師，小嫣很乖的話，那就是我家小四又闖禍了？”
小女孩委屈巴巴地嘟了嘟臉。
田曉雨點點頭，又搖頭：“倒沒惹什麼大禍，主要是……”
她微微苦笑：“您家小四在修行上絕對是個天才，才10歲，剛上四年級，別說五六年級了，就算是我們三個老師收拾他……哦不是……”
中年女子稍露緊張：“那孩子仗着有力氣，欺負同學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們覺得10歲的孩子還是該多學習才對，他現在恨不得長在操場上。”
“這樣……好，等他放學回家，我讓他看書，不讓他出去亂跑。”
田曉雨點點頭：“那我就……”
“曉雨姐姐來了？”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喊叫，然後便有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十五六歲的大眼睛單馬尾女孩跑了進來。
“念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跟你爸去放羊嗎？”
“有二哥在呢。”女孩語速飛快地回道：“曉雨姐姐，真是好長好長好長時間沒見你啦！”
“嗯，念磊你可是又長高了，都快趕上曉雨姐姐了。”田曉雨笑道。
她可不算矮，足有172。
“嗯，我都比我爸高了呢。”女孩親密地摟住田曉雨胳膊：“曉雨姐姐，你再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唄。”
“念磊，別纏着田老師，田老師還得去別人家……”
“媽，您就讓曉雨姐姐多呆會兒唄，您心疼晚飯啊？”女孩打斷道。
“說什麼鬼話。”中年女子無奈搖頭：“田老師，你看……”
“沒事的，楊阿姨，我只剩一家沒去了，就在隔壁村。”
“那好，我去準備晚飯。”
“您不用麻煩，我陪念磊聊會兒就走。”田曉雨連忙道。
“那我也得準備，五張嘴等着吃呢。”中年女子搖着頭走出屋。
田曉雨抿抿嘴，轉頭：“念磊，今天姐姐給你說個人吧，一個和你姓氏一樣的，了不起的少年。”
“姓氏一樣？”
“嗯，他叫萬里楊，是咱們整個華夏，武道實力最強的少年。上次我跟你說過世界武道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