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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大殿內。

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輕紗遮擋,床榻邊上,擺放着一個矮凳,凌亂的分布着一些衣物。

嚶嚀。

清冷如霜,冰冷如玉,青雲門有史以來最為優秀傑出的女弟子,失去誅仙劍之後,幾乎以一己之力支撐着喪失最大底牌的小竹峰前任首座——陸雪琪緩緩睜開一雙美眸,瑩潤的櫻唇輕啟,發出了一聲低吟。

黑寶石般的眼眸注視身側的男子,透出不明所以的神情。

迎接她的,乃是一雙同樣清澈瑩潤的眼睛。

“我該走了。”不顧酸痛的玉體,陸雪琪勉力坐起來,神色帶着幾分複雜,淡淡道。

“是啊,你該走了。”明瀟陽也坐起身來,嘆氣道,“真是讓人無奈,身邊又連一個伴兒都沒有了。”

“你身邊會缺少伴侶嗎?”陸雪琪不屑的嘲諷道,“恐怕今天晚上,就不知哪位女神仙子上了你的床了吧?”

“咳咳咳。”明瀟陽極為尷尬的咳嗽起來,“雪琪,幹嘛拆穿我?要離別了,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嗎?”

“你還知道面子這兩個字嗎?”陸雪琪曼妙雪白,比之最為滑膩的美玉都要勝過幾分的玉體釋出一股吸力,一側的衣物飛起,穿戴在身上。

口中,毫不客氣的抨擊道,“你的所作所為,配得上這兩個字嗎?”

明明是絕世高手,罕逢敵手,卻整天玩世不恭,十句話裡面,最少有八句是在胡說八道。

最後兩句,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無法對他產生半點敬意!

“好像是的。”明瀟陽聽到陸雪琪這麼評價自己,也不生氣,深有同感道。

“雪琪,你回去之後,打算做什麼?”說話間,明瀟陽與陸雪琪已然穿戴整齊。

明瀟陽注目眼前這個與自己有合體之緣的白衣仙子,感受到她體內強大的法力,詢問道。

“繼續修鍊,倘若人間將淪陷,出手管一管。其他事情,與我無關了。”陸雪琪螓首低垂,淡淡道。

成就仙道後,她對於正邪的理解更勝一籌,所謂的正邪,不過是廝殺的借口。

正道未必正義,妖魔也未必邪惡。

立場不同,你有足夠的理由仇恨,卻沒有半點理由去責怪。

責怪,討厭這些感情,只存在於同一個陣營中。

“放心,我不會找你子孫麻煩的。”陸雪琪知道明瀟陽的擔心,寬慰道,“再怎麼說,魔界皇室一脈,現在也是我的後人。”

“就知道雪琪你最好了。”明瀟陽一把抓起陸雪琪的柔胰,興奮的說道。

“不要耍寶了。”被明瀟陽牽着自己的素手,再見他這幅永遠長不大的模樣,陸雪琪螓首低垂,嬌嗔道,“你該送我回去了。”

“嗯。”明瀟陽低下頭,在陸雪琪雪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回去之後,可不能給我戴綠帽子,要不然,我可是會很兇殘的!”

說著,明瀟陽故意裝出一副惡狠狠地表情。

“如果有一個壞蛋忘了我,那戴上綠帽子也是他自己活該。”陸雪琪臉頰羞紅,遍布紅霞,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去看望你的。”明瀟陽滿意的說道。

唰!

虛空被撕碎,一個黑漆漆,散發無窮召喚力的隧道浮現。

在那漆黑一片的隧道對面,傳來一股強大的召喚力,恍若一個母親在呼喚自己失散已久的孩子。

終於可以回去了嗎?陸雪琪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一條隧道,心中升起了一股悵然。

明明早就在期盼這一天,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後,她反而有些無法接受。

這,或許便是近鄉情怯。

啵!

瑩潤的櫻唇抬起,在明瀟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陸雪琪直面明瀟陽,嘴角泛起了凄苦,“不要忘記我!”

“有空的話,我一定會去見你的。”明瀟陽重重點頭,一字一句道。

嗖!

話音未落,陸雪琪曼妙婀娜的身影被隧道所吞沒,消失在明瀟陽的眼前。

見對方離去,明瀟陽犀利的劍眸中,露出一絲惆悵,周身上下,散發出了濃濃的悲傷。

最終,當那一條隧道緩緩合攏後,一切情緒自明瀟陽的身上收斂,輕佻與玩世不恭,再次出現在這位降魔真君身上。

“呼!”舒展着腰肢,明瀟陽一臉慶幸道,“總算是走了,再不走,本真君連過點舒服日子都難。”

“接下來,便該繼續本真君的逍遙生活了。先去哪裡呢?洛水,還是泰山,要不然去萬壽山五庄觀討要幾顆人蔘果?”

“頭疼,真的不是一般的頭疼。”

明瀟陽歪着腦袋,上身後仰,重重躺在了身後的錦榻上,表情迷茫,不知該做一些什麼。

“對了,去那裡好了。”明瀟陽打了一個響指,整個人迅速站起身來,一臉恍然大悟道。

………………

青雲山,小竹峰。

當陸雪琪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然回到了小竹峰望月台上,皎潔的明月灑下無邊清輝,與她一身白衣相映成趣。

小竹峰特產的淚竹在夜風之下,沙沙作響,帶起一股清幽。

淚竹,神劍,佳人,明月,這四者組合在一起,再次化成一幅最為美麗的畫卷。

一切,彷彿停留在少女時代。

但陸雪琪體內強大無比的法力,告訴她,這無數時光真的過去了。

“拜見師祖。”孤身立於望月台上,陸雪琪只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夢。

但酸痛的身軀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良久後,晶瑩的耳邊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將她自夢幻之中喚醒。

轉過頭來,陸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女跪下,驚喜萬分的看着她。

“怎麼了?”自腦海中翻出對方的記憶,乃是門下一位不出眾的徒孫,陸雪琪黛眉輕蹙,問道。

“師祖,您失蹤一年多了,去了哪裡?”小徒孫趕忙稟報道。

“一年多嗎?”聽得這個世界過去的時光,陸雪琪深吸一口氣,“本座只是閉關一次,就過去一年有餘。”

“去通知掌門,還有你師傅他們,本座要在玉清殿見他們!”

“是,師祖。”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