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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蛇,吃地只剩下一條白花花的骨頭,再喝兩個野雞蛋,一頓香飽兒香飽兒的晚餐,原來烤蛇這麼好吃,以前怎麼不知道,白白的讓這些美食在眼前溜走。

摘一根骨刺剔剔牙。山路這麼陡峭,天又這麼黑,又沒有拐杖,這要怎麼走啊!這幾天經歷了多少次的生生死死,閻王爺大概都煩了,就不要驚動他老人家了,小鬼啊!無常什麼的也不要來了,早早下班去哄你們的鬼媳婦逗你們的鬼兒子去吧!還是找個地方委屈一宿,天亮了再說吧!

林洋早就看好了大石頭下面的那個雞窩,稍加改造一下就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山裡人好將就,就着現在火還沒有熄滅,還有些火光照亮這裡,他在旁邊的小樹上掰了些樹杈,把這個雞窩馬馬虎虎的蓋了蓋,他貓在裡面起碼能噹噹寒風和山裡的潮氣,也能躲避躲避眼睛不好使的野獸。現在雖然沒有聽到狼叫,也不知道狼兒們有沒有跟着,可畢竟山裡面有那麼多的狼出沒,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溜達到這裡,或是跟蹤他而來。現在他連縛雞之力都沒有,更沒有虎子哥哥手裡的那把98k,偷偷的藏了兩枚子彈在身上,這又有什麼用,狼要是來了,還不是乖乖的做了狼糞,也許可以不被消化直接拉出來。現在可以說和這些狼已經仇深似海了,殺了他們的老公或是老婆,還吃了他們的肉。

一切準備就緒,蜷着身體躲在裡面,留一些縫隙為自己透透氣,累的要死,也撐得要死。

哼——!這樣叫一下感覺會舒服點,心裡堵,加上暴食,兩個雞蛋好像變成了兩隻小雞要馬上跳出來似的。

人還可以虛偽到這種程度?佳佳現在幹什麼呢!有沒有來找我?難道說我走了他真的能老老實實的等着虎子,王八虎回來?難道說她真的如我所想,是個薄情寡義,見異思遷,水性……。他媽的真的要是那樣,如我所想……這也太快了吧!現在男人和女人這麼簡單就能勾搭上?他媽滴哪裡是人簡直就是禽獸。還是乖乖的回二龍嶺去吧!外面已經被野獸佔領了。

即使他努力想一些事情不讓自己睡着,可是一天的奔波他太累了,他付出別人幾倍的體力,已經身心疲憊。不一會兒的功夫沉沉入睡,時不時的還會打幾聲呼嚕。

林洋一點都不知道,在他的隔壁住着一窩老鼠鄰居,大大小小的好幾隻老鼠,也分不清哪個是老鼠媽媽哪個是老鼠爸爸,反正一個個都齊刷刷的抱着前爪賊眉鼠眼的靜靜等待着,從那條蛇尋着它們的氣味偷偷的摸到這裡,它們就一直抱着前爪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要不是林洋把那隻蛇烤着吃了,這一窩鼠小弟,怕早已進了大蛇的肚子里吧!

神奇的自然界,複雜的食物鏈,弄死了大蟒蛇救了鼠小弟,也不知道佛祖是怎麼區分善惡的,林洋的這種救死扶傷的行為算不算積德行善。可是呢!鼠小弟也不是什麼善類,瘋狂的交配瘋狂的繁殖,破壞生態環境,糟蹋糧食,最可氣的還會滿世界掏洞,上天入地哪裡都有它們的影子,說不定哪一天醒來你美麗的臉頰旁邊就會蹲着一家子老鼠蹭熱度。攜帶多種多樣的細菌病毒,在自然界中它們雖然很渺小,卻可以毀滅一個物種,埋葬智慧的文明,像惡魔般可怕。

第二天早上,幾道陽光透過樹杈的縫隙照射到林洋的臉上,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透過縫隙看外面的世界支離破碎的,山,樹,巨石,都被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不規則的很多碎片。

由於剛剛醒過來眼睛還有點對光敏感,他沒有馬上破繭而出,而是靜靜的在裡面待了一會兒,適應一下這個陌生的環境。

可是,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充滿驚喜和意外,有時候你甚至會懷疑你的前世是不是花果山那隻不聽話的猴子,為什麼佛主會偏偏跟你過不去。

呼哧呼哧的好像放連環屁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好兆頭,聲音越來越近。

他在裡面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的透過縫隙向外窺視,但願上天的玩笑不要開得太過,他已經比五指山下壓着的的死猴子還可憐。

開始什麼也看不見,聲音越來越近,變成了哼哧哼哧的豬叫聲,好像情節有點兒跑偏,劇情不是這樣的,應該是大慈大悲的三藏大師來救他才對吧!

林洋有些惶恐,但也欣喜,即使被大人物砍掉幾集也應該影響不了結局,劇情需要直接遇到二師兄也沒什麼不可以。況且豬是多麼可愛的家畜啊!在二龍嶺過節是必須要炖豬肉的,豬是美味佳肴的象徵,豬是生活富裕的象徵,在這裡出現應該後面會跟着放豬的老頭,或是小孩,婦女,穿着土氣的小閨女,梳着兩隻馬尾,用紅頭繩也許是黑頭繩,或是大人們的鞋帶,在綁着兩對兒紅紅圓圓的酸棗……呵呵!也許是個痴痴獃獃的傻子,能自言自語對着空氣喊:快來打我呀!前提!他一定認識回家的路。只要能遇到人類,也算是得永生吧。

他高興地剛要從裡面鑽出來,一張可怕的大黑豬臉出現在那些縫隙外面。它哼哼嘰嘰着一直在地上尋找東西吃,黑黑髮亮的豬缸子,兩隻大鼻孔里都是粘液。可能是烤蛇的香味把它吸引來的吧,難不成這是一頭愛吃燒烤的豬嗎?

豬的鼻子可不是蓋的,它真的找到了一根刺的白骨,毫不猶豫吧唧吧唧的吃的很香,整個蛇頭都被它吃了,看來兩顆堅硬的牙齒對它也構不成威脅。

從它不友善的模樣和肥肥圓圓的大屁屁,還有它嘴上那兩顆與眾不同的大尖牙,這分明就是一頭野豬,沒有主的,不是印象中白白胖胖或是一肚子麻麻頭的人類朋友。

咳!我的命太苦了,各種奇葩的事兒遇上一籮筐,我就不該聽姑姑的話:一定要圍繞顧家尋找知道自己身世的楊老頭。命運多舛,意想不到的巧合,幹嘛不直接告訴我,那個拋棄親生骨肉的麻蛋是誰,狗娘養的把他的遺產都給老子拿來。我親奶奶會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扇我嘴巴?

他連大氣都不敢出,盡量讓身體離那些樹枝樹葉遠一點,畢竟這些弱不禁風的東西阻擋一頭龐大的野豬,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野豬的鼻子上,希望它每天光禿禿的在山裡跑,還要把彈簧一樣的小弟弟露在外面炫耀,受點山風什麼的得了鼻炎,完全聞不到味道。

哼哼!

野豬把鼻子貼着那些樹杈,它大概這輩子都沒有刷過牙,滿嘴的泔水水味,林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一點動靜招來殺身之禍。他有些得寸進尺,長長的嘴巴好像個靈巧的手,攉攏着把鼻子又往裡伸了一點,留着粘液的豬缸子險些碰到林洋的嘴上。

哼哼!

林洋差一點吐出來,打個波兒可以,前提是,起碼你是個不招人討厭的女人,和你一個肥肥的大黑豬打波兒算怎麼回事兒,他想在它的嘴巴上來一巴掌,可他明智的沒有那麼干,即使野豬的攻擊力沒有狼的可怕,也許平時林洋不會怕他,可現在不行,他連半條命都沒有,已經殘血了,一級甲的耐久都已經變紅了。要是有個平底鍋也好,扣在屁屁上隨便你怎麼戳。問題是現在沒有隻能苟到滿血再說,等腿傷好了,量它一隻笨野豬是追不上的。

也許野豬真的感冒了,嗅了一陣乖乖的把鼻子抽出去,在外面又晃了一會兒,把一堆然過的灰燼拱了個底朝天,可能是灰燼裡面有蛇油的緣故,吧唧吧唧的像潵金子一樣把那些灰燼用嘴巴潵了一遍,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林洋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媽的!嚇出了一頭的冷汗,都快要流進眼睛裡了。他重重的用手擦了一把,大腦清醒了很多。真替自己慚愧,被一隻豬搞得魂不守舍的,還好沒有熟人看到這麼慫的一幕。

他用手挑起樹枝把腦袋伸出來向野豬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醜陋的屁屁完全看不見,他這才相信豬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