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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海底撈月林洋用盡了全力,他以為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怕不用盡全力不能zhìfú春哥,畢竟他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雙腿還被劈開着銬着發力很困難。

如果沒有一擊讓春哥失去反抗能力,他如何才能搶得到他的鑰匙。

好在春哥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強壯,被林洋的這一拳打得直接趴在地上,他手裡的鑰匙被他搶了過來。

麻利的把自己腳上的銬子打開,從檯子上跳下來,首先想到的是找到自己的衣服,總不能就這樣闖出去吧!搜遍了整間屋子也不見自己衣服的影子,最後他把目光落在春哥身上。

春哥被林洋的一拳打得暈頭轉向,試着爬了幾次都沒從地上爬起來,他那還顧得了林洋在幹什麼。

林洋一把抓住他後脖頸子上的衣服,把他提起來按在桌子上,看着他這個吊樣,他恨得要死,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是罪該萬死。

瞟了一眼自己的右肩膀,上面的zhēnkǒng還在流着血呢,也不知道這傢伙給自己注射的是什麼葯,現在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應該是藥效還沒有發作。

真想一頓老拳打得他面目全非,讓他也吃吃鼻樑骨被打斷的滋味。

可是,他腦袋裡裝着的是蓉蓉和芸姐的安慰,暫時不想把心裡的憤恨發泄出來,耗費本不充沛的體力,沒準回去和鬼哥還有一場惡戰呢,現在只要逃離這個鬼地方就好。

“我的衣服呢!”

春哥呼呼的喘着氣,不住的從嘴裡吐出鮮血,一共掉了多少牙齒到現在都沒數清楚,他的嘴像吃了二餅一樣腫了起來,下巴比某位女星去韓國精心整的還要凸出。

“呃呃呃!哦哦哦……!”

嘟囔了老半天,林洋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氣得他把他的頭往桌子上一磕。

“你大爺的,快把我的衣服拿出來!”

他又是一陣嘟囔,真想拉起來給他幾個大嘴巴,不過真沒工夫在這裡跟他耗下去。

找不到自己的,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他的身高和體型,和自己的差不多,乾脆扒了他的衣服算了。

他又把他從桌子上提溜起來,向後一推。春哥用手抓着桌子,沒有被林洋推倒。

“趕緊tuōyī服!”

他雖然口齒含糊,但是不敢違背林洋的命令,乖乖的把馬甲脫下來!上衣脫下來遞給林洋。林洋接過來穿上,又指了指他的褲子。

“脫!”

他戰戰兢兢的把褲子脫了,林洋接在手裡看着他,他的身上現在還穿着一件四角nèikù。

林洋突然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心裡產生了好奇,主要是他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無缸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他沒跟姑姑學過治病,不涉及這方面的知識,估計也不會有這份奇葩的好奇,正是因為對這方面有探索的精神,所以才對他的特殊之處有濃厚的興趣。

他用手指了指。

“脫!”

春哥不情願的看着他,他的眼神里表現出來的除了恐慌還有不理解。

“嗚咽嗚咽!”

他如何求饒都是白費,林洋聽不清他說的,但不用想也猜的出來他是想討價還價。

林洋瞪了瞪眼。

“你脫不脫?”

他一眼看見春哥放在桌子上的注射器,針頭還在上面戴着。他一把從檯子上抓起它。

“你趕緊快脫,你要是不脫,我隔着nèikù把這個給你捅進去你信嗎?”

他委屈的看着林洋,只好慢慢的把nèikù也脫了下來,他遞給林洋林洋沒有伸手去接。

讓他自己把nèikù放在桌子上。林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一直忍着笑。

他剛才說的小豆芽雖然有點兒誇張,但也沒比實際小到哪裡去,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找不到它在那裡藏着。

“轉過去!”

這傢伙的身體像被電了一下似的,哆嗦了一下。林燕看出他不想服從自己的指令。

“快點兒,我沒時間跟你耽誤功夫。”

“我已經照做了你還弄啊?”

這句話林洋聽得出是什麼意思了。

“別磨蹭,趕緊轉過去!”

他這才雙腿緊加,慢慢的轉過身。

“不行!不行啊!我會死的。”

林洋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他的背。

“趴低點兒!”

他勉強弓着腰敷衍林洋。

“不行啊!不行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馬馬虎虎的,林洋看了幾眼,他果然沒有騙他,確實是個手工藝品。他拿着注射器比划了比劃,春哥馬上用手捂住。

“你饒了我吧!這東西很貴的。”

林洋真心的不忍pòhài他,這傢伙也是個可憐之人,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都這樣了,老老實實地找個工作多好,非要混到這個行業裡面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動了惻隱之心,把注射器丟在地上,把他的褲子穿好。

忘了這裡的門是有密碼鎖的,衝到門前,才想起來這個門自己打不開,回頭看着哆哆嗦嗦的春哥問。

“密碼多少?”

“四四五四四!”

“多少?”

“就是四四五四四!”

他連着說了好幾遍林洋也聽數字的個數,氣得他直接把他提溜到門前。

“你給我打開,快點兒!”

春哥按了密碼打開門,林洋把他推到一邊。本以為這個傢伙被自己又打又羞辱的,已經沒有反擊能力了,哪知道林洋剛邁出一條腿,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時候。

春哥突然跳到他背後,舉着帶着針頭的注射器。

“干你媽!”

插向林洋的頭。

林洋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聽見身後有異常的響動,猛一回頭,剛好他的注射器插下來。

啊!

他大叫一聲,回手抓住他的胳膊,大罵道。

“尼瑪,居然恩將仇報!”

“你走了我也沒好日子過了,我跟你拼了!”

林洋雖然還是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但也知道他是在罵自己,本來看他可憐,不想把他怎麼地,沒想到這傢伙不知悔改,居然敢背後偷襲他。心裡的這份怨氣實在壓不住。

他的雙手抓着春哥的兩隻手腕,爭奪着他手裡的注射器,下面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肚子上,春哥站立不穩一直向後退。

結果被茶几絆倒,他手裡的注射器也被林洋奪了去,只是上面的針頭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春哥倒地之後扶着茶几往起爬,正好他的人工腚眼子對着林洋。

林洋二話沒說,撰着注射器狠狠的一桶。要不是林洋的手抽的快,估計都能摳到屎了。

春哥啊的一聲慘叫,咣當一聲趴在茶几上抽噎。

林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又吐了他一口。

“呸!不仁不義,不男不女的傢伙!”

總算出了口惡氣,他這才轉身從屋裡跑出來。進了走廊向前走了沒有幾步,迎面一群人從樓下沖了上來,大概是被春哥的叫聲引來的吧,林洋愣了一下,對面的人太多了,把整個走廊都擠滿了,他想衝出去看來有很大的困難,馬上轉頭向走廊的另一頭跑。

他也不知道這條走廊通到哪裡,慌不擇路,只管往前跑。拐過一道彎之後前面是個向下的樓梯,他邊跑邊回頭看,後面的人一直追着他,哪兒還顧得上考慮他們處於什麼目的。

他衝下樓梯又拐了一道彎,迎面是個用霓虹燈點綴的門,二話不說推開門闖進去,一下子恍惚進入了晨起的早市。

裡面是一個很大的舞廳,燈光昏暗,人頭攢動,伴着強烈的音樂聲,兩兩的摟抱着踱着舞步。

真是慌不擇路飢不擇食,居然跑到他們的狼窩裡來了。他以為這些人都會把目光投向他這個不速之客,然後撲上來抓住他。

可這些人好像沒有注意到林洋的加入,仍繼續着他們的舞步,對對雙雙,摟頸抱腰,男男女女,顛覆三觀。

這種污穢不堪的場面林洋沒工夫理會,就當是在動物園裡的一群猴子中穿來穿去。他擠到了人群的另一頭,追他的人也破門而入。他能聽見他們的騷動,他們卻找不到他的具tǐwèi置。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門,用手推了推,門關得死死的,在閃爍的交替光線中,他看到了門上的叉鎖。

他用力的撞了撞,雖然是個玻璃門,卻比他想象的牢固,門沒有被他撞開。

後面追着的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驚慌失措的想找個東西把門砸開。可是門的兩邊什麼都沒有,他不想放棄眼看就要成功的唯一機會,沿着牆邊尋找能破壞門的工具。

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這裡的人的疏忽,讓他在牆上摸到了消防栓的箱子。可是慌亂中他找不到打開箱子的辦法,透過箱門上的玻璃他看見裡面的紅色滅火器,他恍惚看見了希望。

無奈之下,他只好忍着疼一拳重重的砸下去。消防箱上的玻璃門被他砸破,他如願的拿到了滅火器,可是他弄出的聲音也引起追他的人發現他,他們紛紛的追過來。

只管他們和他近在咫尺,可他只有硬着頭皮去砸門這一條出路,希望在他們抓到他之前把門弄開逃掉。

玻璃門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不堪,他一直砸到懷疑人生,總算把玻璃門砸碎。還沒等他為此高興一秒鐘,身後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他後背上的衣服。

他死命的往前一衝,吱啦一聲身上的馬甲被對方撕掉,可他總算從門裡面沖了出來。

向前跑了不遠回頭看時,一群人正魚貫的從碎掉的門裡擠出來,他信手把手裡的滅火器扔了過去,轉身奮力的向前跑。

這條街是一條狹窄的老街道,街道上的路燈昏暗,腳下的路面很滑,有些地方已經結了冰。

他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可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心裡雖然惦記着蓉蓉和芸姐,可他又不敢跑回酒吧,後面追着的人很多,時不時的能聽見他們的叫嚷。

“他就在前面,追上他!”

如果把這些人帶回酒吧,不但會暴露他的住處,還會給蓉蓉他們帶來威脅,有這樣的顧慮,他沿着這條路拚命的向遠處跑。穿過幾條窄窄的胡同,也沒把後面的人甩掉。

說來也怪,跑了這麼遠的路,他居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不覺等冷。相反的,渾身發燙,越來越覺得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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