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大驚失色,也不再偽裝成美婦,直接原形畢露,那是一個人形高的棕色老鼠,滿嘴的獠牙呲出嘴外,嘴巴一張足以把整個人吞下。
“鼠潮!”
老鼠精雙手合十,兩眼閃過紅光,頓時間整個山都震動了,遠處黑壓壓一片,陳白定睛一看,是成百萬上千萬的老鼠!
“死吧!”老鼠精雙眼發紅光,惡狠狠盯着陳白。
數以千萬計的老鼠快速朝陳白包圍來,不過陳白和太雪都沒有驚慌之色。
老鼠精看到二人如此淡定,心中不免升起不祥的預感。
鼠潮很快逼近陳白,老鼠直接跳起來張開滿是獠牙的嘴朝陳白咬去,陳白卻屹立不動,就在鼠潮離陳白只有一公分的時候,陳白猛的抬頭。
一時間,巨大的壓力降臨在老鼠的身上,離陳白近的老鼠直接灰飛煙滅,中近距離的直接被氣場壓得血肉橫飛,就算離的遠的,也都被震得無法移動。
陳白微微抬腳,緩緩落下。
看似輕輕一步卻攜帶着巨大的力量,頓時間塵土四起,當塵土消失之際,整片鼠潮沒有一隻活物。
“陳白你太自私了,難得可以舒展舒展你卻把老鼠都殺了,我還沒活動呢!”太雪輕錘陳白肩膀。
陳白不語,笑看老鼠精。
老鼠精暗自咬牙氣憤,發起一次鼠潮,自己可是要積攢許久的老鼠子孫,所以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施展鼠潮。
但老鼠精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鼠潮在陳白眼裡卻如此卑微,只能算是熱身罷了。
甚至,連熱身都不算,抬腳落腳鼠潮便湮滅了,就像尋常走路一樣。
“遁!”老鼠精直接鑽入地下。
洞口只有小臂粗,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如果碰到其他暗人老鼠精或許就能逃命,可惜碰到了陳白和太雪。
陳白扣扣耳朵根本不在意,笑說:“別說我不給你舒展的機會,抓住她!”
太雪早已等不及了,搓了搓手,直接化作一條小蛇鑽進洞里,追尋着老鼠精。
地下,老鼠精也感受到了身後的太雪,不由得將速度加到最快,但這點速度對於太雪而言還是太慢,太雪很快就快追上了。
不過太雪沒有直接抓住老鼠精,而是始終保持在老鼠精身後5米。
老鼠精快太雪則快,慢則慢。
老鼠精不斷遁着地,老鼠精對山脈很熟悉,所以老鼠精的目標就是找一個山村,只要能抓到人就能威脅住太雪,就能逃跑了。
距離最近的山村還有1里,老鼠精不由得更加提速。
“快了!100米!”老鼠精瞪大雙眼。
50米,30米,10米,5米,3米,1米。
老鼠精直接朝地面衝去,馬上就能逃出地面,到時候隨便一伸手就能抓到人,抓到人就能威脅太雪放了自己!
但老鼠精想多了,一雙手突然緊緊抓住了老鼠精的腳腕。
“糟糕!”老鼠精感受到不妙。
太雪直接抓着老鼠精原路返回,搖頭道:“真沒意思,我一點汗都沒出呢!”
反觀老鼠精,已是滿身是汗。
老鼠精一看見陳白,直接跪下央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陳白不動聲色。
“求求你了,我雖是妖精化身,但我沒做壞事,只想安安穩穩過個日子而已,要不然那些村民我直接就殺死吃掉了。”老鼠精不斷求饒。
老鼠精可以看出太雪是陳白的手下,所以只要陳白松一鬆口自己就能活命了。
陳白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微微一笑,不過老鼠精卻從這笑容里感受到了殺氣。
“別殺我啊!”老鼠精直接化作美婦。
由於一直穿梭在地下,所以衣服已經破碎不少,個別部位岌岌可危,老鼠精緩緩脫下衣服,儘可能露出男人無法拒絕的表情,柔聲道:“只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老鼠精緩緩站起,往陳白身上蹭,陳白面無表情,殺氣越來越大。
老鼠精也感受到了這無形的殺氣,不過依舊在誘惑陳白,這是她自認為唯一獲救的希望。
直到陳白將白魔劍取出,抵在老鼠精的脖頸上。
“我錯了我真錯了!不要殺我!”老鼠精直接跪在地上一下下磕着頭。
陳白卻沒有放過她的心思,白魔劍不斷用力,已經在老鼠精的脖子上划出血跡。
老鼠精見求饒無望,直接站起,喝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陳白面無表情,繼續用力。
“你不能殺我!你雖然厲害,但你絕對沒有我主人厲害!為了我而得罪主人,你沒有任何好處!”老鼠精理直氣壯,不過身體已經冒出冷汗。。
“哦?”陳白眉毛一挑,“你主人是誰?”
“我主人是控妖師,早在15年前就突破到天暗者二層境界,只是遲遲未摸到三層的門檻,論實力他比你高出不少!”
陳白笑道:“殺了你,他不會費盡心思來追殺我的,你只是他手下的一枚遺落在角落的棋子而已。”
老鼠精羞怒,不過也新生害怕。
老鼠精怕陳白直接一劍結束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現在就掌握在陳白的手裡。
“你應該很渴望和我主人戰鬥吧?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帶你去見我主人!”
“好!”陳白劍一轉,收回精神空間里,“我倒是很想見一面控妖師。”
“走!”陳白朝老鼠精踢了一腳,老鼠精踉蹌一步不過也不敢抱怨。
陳白和太雪跟着老鼠精,以二人的實力隨時可以將其擊殺,所以二人也不怕老鼠精耍什麼花招。
老鼠精暗怵:“越是高強之人越遵守約定,因為只要他們不遵守約定在未來的突破中,就會形成心魔,所以陳白一定會遵守約定!只要到了主人那裡我就得救了,甚至能殺了這兩個人!”
……
控妖師的居住點就在山脈之中,不過離陳白的位置比較遠,愣是走了3天3夜才到。
這是一間小木屋子,屋子之小僅能容納一床一桌。
窗戶大多都支離破碎,僅有的兩扇窗也都半掩着,木屋上長滿了爬牆虎,木頭大門也布滿青蘚,好似很久沒人居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