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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驛鋪兵,急腳遞。

急腳遞是最快的郵遞,趙桓聖旨直達樞密院。樞密院下達文書給京城郵驛,由一名鋪兵騎快馬奔往雄州方向。

鋪兵腰懸金牌,手掛鈴鐺。縱馬在驛道疾馳。

出汴京五十里,驛道旁邊驛站。

驛站的執勤鋪兵懶羊羊的躺在值班處休息。

突然驛道京城方向銀鈴急響,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執勤鋪兵大驚,立刻跳出值班處,拽過旁邊快馬等在路邊。

銀鈴聲夾雜着快馬馬蹄聲越來越近,執勤鋪兵手心出汗。他在焦急的等待。

只見驛道遠處從京師來的另一名鋪兵左手拽着馬韁,右手舉着一個金色腰牌急奔而來。

京城鋪兵來到驛站看到那名執勤鋪兵早已在路旁等候,他縱馬馳近後勒住馬匹迅速翻身下馬。..

京城鋪兵將手中金牌與手臂銀鈴交給執勤鋪兵,並從懷中掏出一道金絲捲軸。

執勤鋪兵一看大驚,認得是皇帝聖旨,慌忙跪下接過聖旨揣在懷中。然後接過京城鋪兵手裡的金牌掛在腰間,在把銀鈴掛在自己手臂上,迅速翻身上馬。

京城鋪兵往北一指:“河北,雄州!”

執勤鋪兵二話不說,縱馬便奔。

汴京達雄州驛站數十處,銀鈴所到之處,每一站都有鋪兵等候。換人換馬晝夜不停往雄州縣衙奔去。

急腳遞是宋朝最緊急的快遞,一般是加急軍令或者皇帝聖旨。

雄州。

轉運使焦自富、焦莽極其爪牙盡皆被抓。金國南京府府判斡勒乞以及金國雄州榷場置辦處人員同樣也被抓進了縣衙內,一時間衙門大牢人滿為患。

軍器監監事牧南風,以及軍器監手下大小官員也被抓了不少。

金國南京府派人前來交涉,想將榷場置辦處人員押回南京府審問,被方儒成嚴詞拒絕。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這些金人被押回金國審判,多半就會無罪釋放。

雄州縣令提點刑獄公事展雲鵬,縣令方儒成。二人將首惡焦自富,焦莽,斡勒乞,牧南風提到大堂公審。

展雲鵬與方儒成同堂會審,展雲鵬坐在主審位,方儒成坐在右手邊。

“砰!”展雲鵬一排驚堂木:“轉運使焦自富,焦莽。雄州置辦處府判斡勒乞,軍器監監事牧南風,你們走私我大宋軍械,違反天條,而今還有何話說!”

焦莽嚇得一哆嗦,斡勒乞等人垂頭不語。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有焦自富從嘴裡“哼”了一聲,對眼前這切不聞不問。

“好!既然各位沒有異議,本官即刻判處四人斬立決!”

焦莽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斡勒乞抬頭看着展雲鵬。

牧南風更是渾身篩糠,他身為一個軍器監監事,監管軍械武器。竟然被焦自富拉攏做了這走私軍械的勾當。

焦自富冷冷的道:“展大人,案子未審。何急判刑?”

方儒成也有些奇怪,為什麼展雲鵬急着殺這三人。

殊不知展雲鵬正是擔心有人會保這焦自富等人,他想先下手為強,以免後患。

“聖旨到!”

眾人大驚,慌忙跪地迎接。

鋪兵無宣旨權利,白溝驛置郵使李秀華親自來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焦自富等人徇私枉法,走私軍械,按律當斬。念其受他人蠱惑,朕寬仁為本,感恩上蒼。特赦其死罪,即刻押往京城,交於刑部處理。欽此!”

展雲鵬暗暗皺眉。這才幾日功夫,消息傳的好快,居然立刻傳到了京師。而此人居然手眼通天,竟然能讓皇上下旨赦免。若是讓這焦自富回到汴京,非但免了死罪,反而說不定升職了。

焦自富暗自得意:“哈哈哈哈,展提刑。你想辦我?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焦莽本來嚇得尿了褲子,此刻聞言更是大喜過望,他腆笑着看着焦自富:“仲父,我們沒事了。哈哈,沒事了!”

就連斡勒乞也大感意外,這倆人都不用死了。自己若是也被押往京城。再有皇上派使者前往汴京交涉,多半能換得一條性命,於是也跟着大喜不已。

一時間衙門眾衙役與方儒成等人個個義憤填膺,怎奈皇上有旨,不敢違抗。

焦自富等人立刻又開始趾高氣昂,渾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焦莽拍着馬屁喜道:“仲父,定是當今太后,您的親姨母保了我們。我們可以回到京城了,侄兒素聞京師繁華,盼去一觀。”

焦自富嘴角上揚,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這不像是被審的犯人,反而像是前去赴任的官員。

“砰!”的一聲,展雲鵬一排驚堂木,眾人回過神來。

“來呀!將這叛國賣民的漢奸焦自富一干人等拖到菜市場斬首!”

眾人嚇了一跳,展雲鵬莫不是瘋了。

焦自富愣愣的看着他:“展雲鵬,你莫不是瘋了吧?”

展雲鵬站起身,緩緩摘掉自己的長翅帽。朗聲說道:“焦自富,焦莽,斡勒乞,牧南風。四人罪大惡極,本官判決,即刻拉往菜市場斬立決!”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焦自富顫抖的指着他:“展雲鵬,你,你敢抗旨!”

展雲鵬一排驚堂木:“沒錯!本官就是要抗旨!來啊,拖出去,斬首!”

一眾衙役早就心中憤憤。提刑官大人有令,那還有半句說的,他們擁上去將四人捉住,押往雄州菜市場。

方儒成也大驚失色:“展兄,這是抗旨,你可想好了。”

展雲鵬不理,一揮袖子大踏步走出縣衙前往菜市場。

早有雄州百姓出來觀望,人們很快聚集起來,竊竊私語的議論着。

百姓平日受慣了這幾人的欺凌,眼看這四個惡賊被抓。無不拍手叫好。

衙役們將四人押到菜市場,焦自富這才害怕了起來。這展雲鵬定是瘋了,抗旨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展雲鵬並沒有按照程序,又是驗明正身,又是畫押的。衙役將四人拖到菜市場的時候,展雲鵬拔起一名衙役的佩刀就衝過去。

“咔嚓!”一刀剁掉了牧南風的腦袋。

焦自富等人眼睜睜的看着牧南風腦袋滾落,嚇得牙齒打顫,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展雲鵬二話不說照着斡勒乞脖子,“咔嚓!”又一刀剁了下來。

焦莽臉上肌肉跳動,竟然暈了過去。展雲鵬一把提起焦莽的頭髮,目不轉睛的盯着焦自富。手裡的刀一點點的割開焦莽的脖子。

焦自富魂飛魄散,眼睜睜的看着焦莽腦袋掉了下來。

展雲鵬反手一刀,又結果了焦自富,焦自富腦袋落地的時候還睜着驚恐的大眼睛。

展雲鵬扔掉大刀,接過衙役早已備好的枷鎖給自己戴上。轉身對衙役道:“走吧!”

去菜市場的時候。展雲鵬就已經吩咐過,砍了這四賊的人頭,就將自己押往京城聽候皇帝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