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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心中一動,難道唐婉兒也?

“走,帶朕去看看,張太醫。”

“是,皇上。”於是這太醫跟着走出仁明殿,趙桓突然想起朱璉,於是又奔回屋內。

“皇后,你安心養胎。想吃什麼就讓御膳房給做,那個,唐才人病了,朕去看看。”趙桓奔到朱璉身邊握着她的手道。

正所謂恃寵而驕,朱璉委委屈屈的道:“陛下今夜能否留宿仁明殿?”

趙桓想了想,一咬牙道:“好,朕今晚就留在這兒。”

皇后大喜,目送趙桓出殿。

於是我們這條做了夾尾巴狗的趙桓帶着太醫與曹東升,跟着彩蝶來到了落玉閣。

唐婉兒正用手帕捂着嘴巴在做嘔吐狀,見到趙桓慌忙請安,趙桓命張太醫給其把脈診治。

張太醫取過一張薄紗蓋在唐才人手腕,然後伸出三指按住脈搏。

過了一會兒,只見張太醫眉頭微皺:“陛下,唐才人也是有喜了。”

趙桓驚喜交加:“真的?”

張太醫鬆開手,站起躬身道:“陛下,只是這唐才人身體虛弱,恐有滑胎之兆。”

趙桓大驚:“什麼!這,還不開些安胎藥。”

張太醫道:“婉娘娘妊娠反應太大,平日應該多注意休息,萬不可受太大刺激,異味的東西更不可有。臣這就開方子。”

趙桓急促道:“快去快去!”

張太醫躬身退出,自去太醫院抓藥不提。

趙桓握着唐婉兒的手:“婉兒,你的身體怎樣?”

雖然早已有了肌膚之親,唐婉兒見了趙桓依舊會害羞。當下羞紅着臉道:“賤妾勞煩陛下操心,就是覺得想吐,吃什麼都吐。”

趙桓安慰着她:“沒關係,你在這安心養胎,需要什麼儘管提。”

唐婉兒含情脈脈的看着他:“陛下,能否留在這落玉閣。”

趙桓有些頭大,他已經答應了皇后,現在唐婉兒又這樣說更是不好拒絕,看來嬪妃多了未必是好事。

“可你這身體?”趙桓問。

唐婉兒一愣,隨即明白趙桓想的是齷齪事。當下臉色通紅,慌忙抽回被趙桓握住的手:“陛下想什麼呢,臣妾只是想讓陛下留下來陪陪自己,又不是,又不是……”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趙桓以為皇后和唐婉兒留宿自己是為了嘿嘿嘿。其實女人心裡不過是想讓皇上多陪在自己身邊,哪怕只是說說話聊聊天。

趙桓這才明白過來,一拍額頭道:“好,朕,朕今晚就留這裡與你共進晚膳。”

嬪妃多了,吃醋之事難免發生。朱璉在仁明殿左等右等不見趙桓回來,不由得心中惱怒。

慈元殿夢竹軒,木馨貴人柳眉倒豎:“你是說皇后和唐才人都懷有身孕?”

丫鬟鑫月小心翼翼的答到:“正是,奴婢聽太醫院的人說,說皇后和唐才人都懷有了身孕。”

木貴人頹然坐下,淚流滿面:“為什麼,蒼天為什麼不讓本宮懷孕呢。”

到了後半夜,趙桓在落玉閣對唐婉兒道:“婉兒,朕還有公務要忙,這就要去了。”

唐婉兒心中不舍:“陛下,臣妾不讓你走。”

“那怎麼行,前方戰事吃緊。山東叛賊未滅,朕必須得去。”

“那好吧,陛下您注意身體。”

“該注意的是你,婉兒你在這別動,朕自己走就行。”

好不容易趙桓從落玉閣脫身,已經是深夜。

曹東升遁去休息了,現在是執事太監白金玖當值。

“陛下,您去文德殿處理政務嗎?”白金玖提着燈籠問道。

“去你大爺的文德殿,去仁明殿!”趙桓怒道。

趙桓到達仁明殿外的時候皇后已經就寢,白金玖不適時宜的想喊一聲:皇上駕到。

白金玖扯着嗓子:“皇……”

‘噗!’趙桓照着白金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皇死啊你,皇死啊你!這個點皇后都休息了。你還皇皇皇……有完沒完?皇后可是懷了朕的龍子,你若是嚇着了皇后,朕誅你九族。”

白金玖吃了一嚇,‘吧嗒’一聲燈籠掉在了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趙桓苦着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曹東升。這種玩笑趙桓可以和曹東升開,但這些執事太監往往信以為真,白金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得得得……”趙桓有些受不了了:“起來起來,朕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朕又不是暴君,不會殺你。”

話雖如此,白金玖站起來後還是瑟瑟發抖中,伸着袖子抹着鼻涕眼淚。

經這麼一鬧,皇后已經被驚醒。仁明殿內點起了蠟燭。

“外面怎麼回事?”朱璉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朕來看看你。”趙桓走了進來。

朱璉猛然醒了:“陛下,您怎麼來了?”

“唉,”趙桓唉聲嘆氣道:“朕在文德殿忙完政務就想過來,可突然收到急報。山東那些叛賊又開始四處劫掠,朕忙着政務就沒顧上。這不,飯還沒吃朕就過來了。”

趙桓巧舌如簧,信口開河。遊走於後宮嬪妃之間,可謂遊刃有餘。趙桓心中暗道:我他媽的真是個天才。

朱璉大為感動:“陛下,臣妾這就吩咐御膳房準備。”

“不用不用,”趙桓雙手亂搖:“朕不餓,真不餓。朕就是來陪陪你,和你說會話。”這句話是唯一的一句真話,他這落玉閣早已吃的是酒足飯飽。

第二日趙桓早朝來到紫宸殿。

西夏使者早已到達,只見這名西夏使者身材魁梧,一臉凶像,剔着光頭,胳膊上紋滿了刺青。

趙桓心中暗罵:他媽的裝黑澀會么,等會老子打出你的屎來。

“下面這是何人吶?”趙桓故意裝出一副傲慢的神態。

西夏使者右手放在胸前,躬身道:“西夏使者肖尊儒見過大宋皇帝陛下!”

“肖尊儒?你這名字誰給你起的?”趙桓懶洋洋的問道。

肖尊儒眉頭微皺,心中暗暗惱怒。這哪是帝王之態,純粹就是一市井小流氓,但皇帝問話又不敢不答。

“大宋皇帝陛下,臣的名字是由我主陛下所賜。”

趙桓微微點了點頭:“李乾順賜給你么這個名字,想是你們西夏皇帝很崇尚儒術了?”

肖尊儒大喜:“正是,我主陛下言到:士人之行,莫大乎孝廉;經國之模,莫重於儒學。昔元魏開基,周齊繼統,無不尊行儒教,崇尚詩書,蓋西北之遺風不可以立教化也。”

趙桓又懶洋洋的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你們皇帝尊崇儒學,那就是崇尚忠孝信悌,仁義禮智了?”

肖尊儒點頭喜道:“正是,正是。”

突然趙桓目露凶光,一改方才懶洋洋之態,大喝一聲:“既如此,你西夏又為何侵我大宋,掠我子民?你們是欺我大宋無人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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