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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浩然微微皺起眉頭,緩緩後退了半步:“你是誰?”

“我叫謝淑彤,是你的щww..lā”她說話的速度很快,還把姓高的中年男子帶了進去:“警衛打電話進來的時候我也在,爺爺讓高叔叔出來接你,我就偷偷跟了過來。”

謝淑彤的話很多,她對謝浩然超過一米九的個頭感到驚訝:“你好高啊!比我在健身房裡認識的那些教練還高。”

“聽說你住在滇南省昭明市,怎麼一直沒給家裡打電話?”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全聚德的鴨子沒什麼意思,我帶你到一家新開的餐廳去,那裡的菜式很多,味道也好。”

她屬於那種很活潑,對人自來熟的性格。

謝浩然默默看了謝淑彤幾秒鐘,淡淡地發出聲音:“讓我過去,我找裡面的人有事。”

謝建國在澤州對外婆一家的所作所為歷歷在目。

本以為是父親老戰友的顧釗,卻是爺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監視者。

換了是誰遇到這些事情都高興不起來,會本能產生出提防與戒備心理。謝浩然沒見過二伯謝衛國,也從未與謝淑彤這個堂姐打過交道。他們也許是好人,與謝建國父子不同。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姓謝……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謝浩然把眼前這個熱情的少女列入“敵人”名單。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成為我的朋友。

何況我這次來謝家,也有迫不得已,無比憤怒的原因。

看着謝浩然冷漠僵硬的面孔,謝淑彤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她默默地側開身子,讓出足夠的通行空間。謝浩然就這樣從她面前大步走過,留下一陣冷風。

謝淑彤聽過一些這位堂弟的事情。那與故去的三叔謝振國有關。據說,當年奶奶對三叔的婚事很不滿意,橫挑鼻子豎挑眼,三叔被逼無奈只能離開燕京,他的新婚妻子在生下謝浩然後,也死於產後感染。

對於謝浩然冷漠的態度,謝淑彤並不在意。恰恰相反,她覺得這是太多悲傷與父母雙亡所導致。

他畢竟是我的堂弟,是我的家人。

……

人類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性格理念。

走出植被密集的綠化區域,一幢三層小樓出現在眼前。有兩個與高秘書穿着同樣顏色、款式服裝的男人在外面走動着,大概是在巡視。他們與高秘書之間遠遠點了下頭,交換着眼色,目光也不約而同集中在謝浩然身上。

二十米外就是小樓入口,大門敞開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

他穿着一條軍制迷彩長褲,腳下的軍靴也是制式。只有六攝氏度的室外低溫對他毫無影響,估計是剛做完鍛煉,他上身穿着一件軍綠色緊身汗衫,衣料下面高凸起兩大塊發達的胸肌。抬起胳膊的時候,可以看到腋窩下面全是濃密黑毛。臉上輪廓線條堅硬,剃得極短的平頭極其力量感,給人以很強的視覺衝擊。

他沒有謝浩然那麼高,卻分開雙腳,毫不猶豫擋住他的去路。揚起囂張的頭顱,用兇狠的目光死死盯住他的面孔:“你就是謝浩然?”

站在旁邊的高秘書連忙插進話來:“小宏,老爺子等着要見小然,你不要耽誤時間。”

說著,他伸手去拉謝浩然的胳膊,想要帶着他從側面繞開。

見狀,那人抬手用力把高秘書的胳膊打了下去,側過臉,衝著他發出低沉森冷的聲音:“老高,這是我們謝家的家事。你別管,趁早走開,別自找麻煩。”

高秘書有些兩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對謝浩然抱歉且急促地說了一句“你先等等,我去去就來”。說完,他急忙繞過那位擋路的年輕男子,快步朝着小樓跑去。

謝浩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漠的雙眼鎖定面前男子,問:“你是誰?”

“我叫謝宏。”

身穿軍裝,剃着平頭的男子獰笑道:“我爸是謝定東。”

謝浩然慢慢眯起了眼睛。

謝建國有三個兒子。長子謝振東已經在澤州被自己打成了殘廢。次子謝定東據說也是執掌一省的封疆大吏。最小的兒子謝陽東年輕一些,也在體制內工作。

謝宏舒展着胳膊,雙手慢慢互握着。他一下一下用力壓着手指關節,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整個人釋放出凌厲強悍的凶意:“小雜種,你在澤州很囂張啊!要不是爺爺一直封閉你的消息,我還不知道你就在燕京。今天你來得正好,我要為大伯討個公道,廢你一條腿!”

聽到這句話,謝浩然忽然笑了。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神情:“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

謝宏已經揚起右拳,傲然地發出低吼:“窮叫花子打着“走親戚”的名義上門打秋風,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你說錯了。其實……我是來找你父親的。”

笑容從謝浩然臉上突然消失,他的瞬間完成了從冷漠羔羊到兇狠餓獸的轉化:“他不讓我的商場開張,我來要他的命!”

謝宏的拳頭已經揮出。他清清楚楚看見站在對面的謝浩然沒有閃避,卻揮拳正面迎上自己的拳頭。皮膚碰撞的時候,謝宏感覺自己整條右臂瞬間變得麻木。一股巨大的力量就這樣毫無阻擋碾壓過來,整個右手被當場打碎。就像一個瓷器花瓶被石頭砸中,“哐啷”一聲化為無數的碎片。

斷開的手指在空中飛舞,傷口噴濺出大片鮮血。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動着謝宏身體不由自主連連後退。兇悍的殺意在他的眼睛裡如潮水般退去,然後被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恐懼徹底取代。

謝宏不是常人眼中毫無用處的官二代。他從幼年時代就被送入軍營接受訓練。能夠進入特種部隊,一方面靠得是家族幫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自己努力,刻苦訓練。雖然年輕,可是以謝宏的身手,在隊里可以做到一挑三。他是大隊領導眼中的“好苗子”,正打算選送參加下一屆全軍比武大賽。

連軍中高手都打不過我,對付區區一個謝浩然,還不是手到擒來?

謝振東與謝定東是親兄弟,謝宏與這位大伯的關係很不錯。小時候得過很多禮物,每年的壓歲錢也不會少。謝宏性子直爽,聽到謝振東被打成殘廢,當時就怒不可遏想要找到謝浩然報仇。只是苦於爺爺封鎖消息……很幸運,根本沒有想到謝浩然今天會主動送上門來。謝宏打定了注意:廢他一條腿,再把這個從未謀面的堂弟一腳踢出去。

看着在空中飛揚的那一根根斷指,謝宏覺得腦子裡一片麻木。

我的手就這麼斷了?

我……以後該怎麼辦?

麻木傷口很快變得無比疼痛。不等謝宏後退的身體落地,謝浩然一個箭步撲過去,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扣死他的左臂,帶着臉上毫不掩飾的猙獰,靈力威能猛然爆發,將謝宏整條胳膊硬生生從肩膀上扯下。帶着鮮血淋漓的斷裂肌肉,破碎不堪的韌帶,骨頭關節被反向絞斷。謝宏被突如其來慘痛刺激着瞪大雙眼,看着狀如魔神般的謝浩然高高揚起自己的斷臂,像垃圾一樣朝着身後拋去……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快要死了,就站在通往地獄的邊緣。什麼信念、勇氣、男人的尊嚴、家族的光榮統統都被拋之腦後。張開嘴,發出“哇”的一聲慘叫。

怪不得他會把大伯活活地打成殘廢。

這是謝宏陷入昏迷前,腦子裡最後的念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站在遠處那兩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守衛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們被突如其來的劇變攪擾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直到謝浩然把毫無知覺的謝宏扔在地上,抬起腳,對準他的左腿上部狠狠踩踏下去的一剎那,才恍如夢醒,不約而同朝着事發地點跑去,嘴裡不顧一切高喊着“住手”。

這一腳,謝浩然用上了大威德金剛之力。他要讓謝宏永遠坐在輪椅上,一輩子站不起來。

不管你姓什麼,與我有着什麼樣的血緣關係,總之你是你,我是我。連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就像瘋狗一樣衝著我狂吠亂叫,哪有不狠狠收拾你一頓的道理?

我可以不殺你,可以留你一條性命。但是你得明白普通人衝撞修士的嚴重後果。

何況,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這次來,就是找你父親謝衛東的麻煩。

樹林里衝出幾名荷槍實彈的衛兵,烏黑的槍口紛紛瞄準身上染血的謝浩然。為首者是一名隊長,他透過瞄準鏡把謝浩然牢牢鎖定,發出連聲怒吼:“站在那裡不準動,再往前一步,我要開槍了。”

在這個院子里,外來者的信息會在第一時間傳遞給分守在各處的警衛。他們知道這個幾乎把謝宏活活打死的年輕人是謝老的孫子。如果換了是別人,根本不會有什麼警告,早就被密集彈雨當場打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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