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誰更惡趣味一點啊？”

齊攜玉默默喝水：“我覺得你們都挺惡趣味的。”

齊莞莞：……

折騰了一整天，天色迅速的暗了下來。

電視裡頭播放着春晚，這時候的春晚還挺有意思的，沒有像後來那樣滿電視機的都是奇怪的段子，還有過期的網絡詞，以及尷尬到爆炸肉眼可拆穿魔術。

一大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也別有一番趣味。

小孩兒剛開始還想着要出去玩炮竹什麼的，但是到了後期看着跟大家一起玩兒，玩兒的這麼開心以後，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齊莞莞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突然之間特別認真地看着周九。

周九拍了拍翅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被這個小魔女看着。

不過他也不怎麼害怕，這過年的，哪怕他們剛剛吵過架，但不管因為啥齊莞莞都不可能做的太過分。

更何況這一大家子都在呢，她也不可能做出什麼惡作劇。

至於像以前一樣，放下嘴炮什麼的，周九表示論嘴炮，他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齊莞莞看向周九的目光越來越冷靜，越來越認真。周九靠在沙發上，也越來越緊張。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樓上的那隻靴子遲遲不落下，給人的警惕緊張感就成倍增加。

畢竟可怕的不是那些拙劣手段的把戲，而是未知。

周九迅速在腦袋開始了風暴，剛剛的春晚節目是個歌舞節目，實在是正常不過了。

畢竟要是個語言節目的話，他還會考慮一下，是不是電視里他們說話的哪一句點醒了齊莞莞，但是這個時候的歌舞節目，基本上全都是一些歌頌祖國與歌唱祖國的大好江山。

總不可能齊莞莞聽着歌唱着祖國，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家裡頭的小寵物，完了以後還想歌頌一下小寵物吧？

而且歌頌小寵物什麼的也不是這麼一副凝重的表情啊，齊莞莞擺出的這麼一副凝重表情，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要歌頌小動物，而是想要割碎小動物。

周九忍住了衝著齊莞莞這種發毛的眼神發飆的感覺，轉過頭冷靜地待在原地，裝作沒有看到她。

然而這目光越來越刺眼，周九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你瞅啥？”

齊莞莞的表情依舊冷靜：“別打斷我，我在做一道非常嚴肅的題目。”

周九：……

你這做題就做題，做題的時候非要視線找個落點是怎麼地？

而且你隨便找個落點不行嗎，非得看到我身上來？

被人盯着，總是會感覺很奇怪的好嗎！

周九拍了拍翅膀，懶得跟她爭論，而是飛到了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看電視。

他固然可以跟齊莞莞爭一個你死我活，但是他才懶得跟她爭論呢，畢竟她要是說什麼這空間這麼大，又不屬於他一個人的，她想看哪就看哪兒，那周九也拿她沒辦法。

畢竟又不能夠用惡作劇來回敬。

這個時間點就是這麼的尷尬，別人沒辦法搞事搞到他頭上，同樣的他也沒辦法搞事搞到別人頭上去。

然而周九剛落下沒多久，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又這麼偷偷摸摸的跟了過來。

周九：“……你說你要認真地做一道題目，叫我別理你呢？”

他的確是沒有理她呀，怎麼這會兒還追上了，想上杆子爬了呢？

這他不搞事就忘了他的威名，想要在他面前搞事了是吧？

周九：“你不要搞事啊，腦袋上插雞毛也沒辦法變成鳳凰嚇唬我的。”

說好了要認真做題目，然而一會兒就走神了，跑過來反駁他的齊莞莞道：“我就算腦袋上插雞毛裝純了鳳凰我又能嚇唬誰呀，不就是嚇唬一些野雞嗎？”

周九不可置信：“你罵我是野雞？”

齊莞莞：“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就是你理解的。”

周九不可置信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齊莞莞罵了他，另外一部分就是沒想到齊莞莞的反應速度這麼快，居然能夠這麼快的反應過來他話裡頭的漏洞，並抓住這個漏洞來嘲諷他。

要知道，依照齊莞莞她以前的性格，那是天大一個漏洞放在她面前，她都能夠硬深深的給無視過去，有時候周九跟她吵架都懷疑這傢伙在放他的水。

周九難得的沒有因為齊莞莞突然之間罵了他而生氣，畢竟這小姑娘這會兒都反應實在是太詭異了。

突然之間擺出一副冷靜的精英樣子看着他不說，完了以後這會兒還這麼容易反應過來話裡頭的漏洞，這簡直就像是被哪個白領麗人魂穿了一樣。

周九拍了拍翅膀：“你猜我空調最喜歡開多少度？”

齊莞莞：“……你特么好意思提？！”

好的，確定了是正版，沒錯。

周九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周九自個兒也是經歷過魂穿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這會兒齊莞莞反應這麼的異常，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由不得周九瞎幾把亂想。

然而試探的結果，說明這就是本尊。

畢竟他空調愛開十六度的這件事，齊莞莞也就跟需要說過。

總不可能是那個聰明伶俐的白領麗人，需要魂穿到了齊莞莞身上吧，這也太搞笑了不是。

雖然說需要她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溫柔臉，但是那麼聰明的話，分分鐘擺出一副冷靜的精英臉也是非常容易的事兒。

而且按照徐音的那種性格，你要是跟她說話的時候出了紕漏，她絕對分分鐘就能夠抓出你話語當中的漏洞，並對你進行毫不留情地打擊。

這麼說起來的話，的確跟現在狀態的齊莞莞挺像的哈。

周九：……

周九動了動腦袋上的呆毛，明明之前那句話是用來給他解除疑惑的，結果完了以後他的疑惑越來越深，深到了一種讓他毛骨悚然的程度。

果然人嚇人，能夠嚇死人。

自己嚇自己，那更是沒得救。

周九也不想任由自己這麼瞎猜下去，完了以後自個兒把自個兒嚇得炸毛，腦筋一轉，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來幫忙解決掉當下的這種局面。

周九十分的淡定從容，就像是無數次家裡的人在叫徐音一樣。

“音子。”

齊莞莞：“嗯？”

周九：……

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