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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出名了,徹底出名了。

武當的效率極高,王慶回到揚州城的時候,他半步宗師的消息就幾乎傳遍了整個武林。

之所以這麼快,也是偏巧正趕上武當真武大典,各方勢力雲集。消息傳播的度遠預期。

幾家歡喜幾家憂,萬憂不及南宋帝。

當初王慶光明正大挑上武當時,朝堂上戰的聲音就弱了不少。腐儒畢竟還是少數,能混到高位的,智商情商缺一不可。只有少數幾個自以為聰明,猜到皇帝心思的弄臣,還在上躥下跳,表演着忠君為國的戲碼。

但當王慶半步宗師的確定消息傳回,朝堂徹底的死寂了。

進退兩難就是南宋朝廷現在的真實寫照。

先,被一個門派弟子,尤其是單純的門派弟子,沒有一點官方身份,完全佔據一座名城,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這已經不是單純一城一池的問題了,南宋丟的城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

這牽扯到最根本的朝廷和江湖的平衡問題。

江湖之遠,遠在何方?

為什麼所有的門派駐地都在高山荒島之上。真的是那些門派的人圖清凈么?

屁話,都是人,誰不想生活舒適點,便利點。再說了,門派收徒,根基還在百姓。但是所有的大城,居民的集中之地,一些混的好的門派最多置個院子,弄個分院駐地一類。佛道兩門還好些,還有些寺廟之類的駐地。

但無一例外,門派駐地,真正的門派精華,都建立在偏遠的山上。

這是建立在長久鬥爭上,用鐵與血逐漸形成的妥協局面。是自秦以來,數個強盛大帝國,打出來的赫赫軍威。

城內為官,城外為江湖。這是朝堂與江湖妥協,而又不斷試探的一條底線。

鬥爭從未停息過,大唐盛世時,天策鐵軍縱橫四海,所有門派也只能臣服於帝國之下。緊守駐地那點地盤。

但隨着大唐湮滅,大宋軟弱,天下分割。江湖的力量又起來了,開始逐漸侵吞屬於朝廷的蛋糕。

但那條底線,還是朝廷和江湖之間的高壓線。

王慶佔據揚州,就是一個最危險的信號,一個跨越了底線的挑釁行為。這種行為有個專用名詞,造反。

而且不同於那些農民起義,將領造反。那種造反,無論成敗,即便改朝換代了,性質也不變。換個皇帝,依舊是儒家天下。

王慶的行為則是一種挑釁當前統治根基的行為,不但是江湖與朝廷的衝突,更是道家與儒家的衝突。

所以事情出後,朝堂上,即便是平時最軟弱的主和派,也紅着眼上躥下跳的要打。無他,根本利益被觸動。

但是現在,一個半步宗師把所有人的嗓子堵住了。

半步宗師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打個比方,一流高手相當于飛機,導彈。是一個國家的核心軍備,是工業頂端的一顆明珠,是一個國家實力的表現。

但是這東西,強國間你有我有全都有,技術雖有差異,數量有多寡。但也總還有一戰之力。

而半步宗師則是核武,有了就是牛逼。相互之間還忌憚些,沒有的就是沒話語權。

最重要的,人們還清晰的記得一個絕頂高手的威力。

呂祖一劍斬斷大唐國運,這才過去多久,不少人還歷歷在目。

誠然,王慶這半步宗師比之呂祖那千年難遇的宗師之境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現在這些破落的國家,又有誰比得上大唐盛世呢。

半步宗師有多噁心,這核武威力大就算了,關鍵還是移動的。

原則而論,頂級的一流將領配合精銳部隊,只要人夠多,對半步宗師是有極大優勢的。模糊估計,有個三十萬精銳部隊,拼着折損過半,是有可能弄死半步宗師的。

但可惜,這也只是估計。有那個半步宗師傻到和你硬拼,還死戰不退。

道石真人不就剛在天忍總壇上演了一出么。只要半步宗師破着不要臉,多少部隊,螞蟻啃大象,也能給你慢慢啃死。

好吧,如果這都不夠噁心,那更噁心的是王慶的天降之子身份。

就算花費巨大代價,運氣爆棚把他弄死了。分分鐘就又滿血復活了,這簡直讓人崩潰。

大宋皇帝,揉着腫脹的太陽穴,眼神掃過下面一個個低着頭裝鴕鳥的大臣們,心中糾結。

不打不行,打又不敢,這都什麼破事。

“算了,退朝吧。趙老相公告假也有些日子了,着人備些禮品去慰問一下。”

王慶回到揚州府,就有個不之客候着了。

一個大美女正在王慶的書房,饒有興緻的打量着王慶偶爾練字的手稿。尤其是牆面上一個大大的劍字。

江湖無醜女,隨着修鍊日深,困擾女性同胞多年的什麼黑眼圈,痘痘,甚至身材,在萬能的武功下都不是問題。反而是一些武功帶來的特殊氣質,比什麼化妝術都神奇。

七秀傳承本就是女性恩物,只不過美的同時,舞蹈一般的劍舞,給女性帶來活力的同時,更帶來的是一絲魅惑的性感。

但這名女子的氣質,空靈幽靜,帶着淡淡的書卷氣。充滿了一股知性之美。

王慶一進門,臉上就不自覺露出了自內心的真摯笑容。

“哎呀,這不是清音仙子庄大仙子么?怎麼捨得下凡人間了。”

“哼,本大仙駕臨,爾等凡人竟然不大禮跪迎,還勞煩本仙等這麼久。”

“是,是,小人之過。仙子要來根棒棒糖不?”

“滾!”

庄蝶隨手抓起個鎮紙就丟了過去。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才擺茶落座。

“哎,仙子說粗話,不知多少你的粉絲要失望了。”

“切,一天到晚裝的夠累了,對你再裝太無趣了。話說老王,你行啊。當年一流就被你先走一步,這才多久不見,可是放了一顆好衛星。說說,說說,半步宗師咋回事?”

王慶尷尬的摸摸頭。他這半步宗師來的有點機緣巧合,很多細節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不像一流時一步步那麼清晰,還能給朋友們提供幫助。

“丫頭,不要好高騖遠。先把一流混明白吧。域,歸根究底還是意境的升華。意境才是根基。”

庄蝶瞪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王慶。半天,暗嘆一聲。

“明白了,你個走狗屎運的,看來真像師傅說的懂了,就是懂了。你也沒搞明白,就別亂灌雞湯了。”

王慶聳聳肩,也不反駁。

“行了,說正事吧。你替誰來的?長歌,還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