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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書院的更衣室門前,武淺容抱着吐血不止的兆紅嗚嗚直哭!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但即便是這樣,專業隊里沒有一個人出來與她搭把手。

武淺容在此處鬧騰了半天,早就惹人厭煩。更何況大家親眼看見,是蔣紹恩把人踹飛的!既是這樣,理她作甚!

況誰還能分不清里外拐呢!他們必須一致對外!

劉良鄉披着外袍里里外外的找了半天!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先前凈顧着高興了!到現在才發現,打散場到現在,長生還沒出來呢!

壞了!蔣紹恩火急火燎的抱着的不會是長生吧?!他可是實打實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都怪他們大意!當時沒事,不代表後面沒事啊!一定是長生!一定是長生!

“定啟超、蕭錦正、蕭段正!”

“來了!來了!”蕭錦正從浴室里出來,隨手挽着髮髻往外走,“劉良鄉,你叫鬼了啊!”

“蕭段正和定啟超呢?!”

“後面!”今日贏的漂亮!蕭錦正高興!“今晚上請你們吃酒!對了,蔣紹恩和張新奎火燒屁股似的幹什麼去了?”

“你也看見了?”

“看見了啊!”不應該看見?

劉良鄉哆嗦着問他,“蔣紹恩懷裡抱着誰?!”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蕭錦正叫劉良鄉問的直懵,“蔣紹恩抱着人了嗎?”

“!”是他糊塗了!蕭錦正比他出來的晚,頂多見到個背影!“快點!快點!”

“這不是出來了嗎!劉良鄉你瘋了吧!”

劉良鄉一把將乾衣服扔到蕭錦正身上!“趕緊穿!”特么的第三條腿還在外邊露着呢!光出來有毛用!

蕭錦正叫劉良鄉催的心裡發慌,他一邊快速穿衣,一邊問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啊?!”

“我也說不上!咱們追上蔣紹恩看看!”

蕭錦正心說,你這不是玩兒我呢嗎!

“看啥呀?”定啟超和蕭段正才從浴室里出來,啥都沒看見!“長生呢?”

“對啊!長生呢?!”

蕭錦正撇着嘴嘟囔道,“長生就他娘的事多!都他娘的一身的臭汗,誰還嫌棄誰呢!不趕緊進來和咱們一塊洗!”

“多少年了!你還沒習慣啊!”

“不是不習慣,這不是替他累得慌嘛!”

“都給我閉嘴!”

“.....”

“......”

“......”

蕭家兄弟和定啟超在心裡頭齊齊說道,卧槽!什麼情況?劉大老實也有罵人的一天?!

最後還是蕭錦正站出來問道,“怎麼了你?”不會撞邪了吧?!

劉良鄉真是氣急了。不過他也知道怪不得他們,“蔣紹恩不對!不對!不是蔣紹恩不對!是蔣紹恩懷裡抱着的人不對!哎呀!反正你們給我快點!”

“什麼對啊不對的?!”

“長生可能受傷了!就剛剛!蔣紹恩懷裡抱着個人和張新奎一塊兒跑了!”

這下不用劉良鄉催,三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能讓蔣紹恩和張新奎着緊成這樣的,還能是誰呀!

“什麼?!”

“你怎麼不早點說!”定啟超連鞋都來不及穿,撒丫子就往外頭跑!

劉良鄉怒!“老子不是一直催你們快點!”

“......”

。。。

等到周官慌裡慌張的趕過一輛車,蔣紹恩幾個早走了!

“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武淺容算看出來了,這院子里就沒一個好人!“你幹什麼去!”她就說沒有一個好東西!兆紅都快成血人了,這人竟然問都不問一句,扭頭就走!

周官也惱火!“我幹什麼用的着和你說!”他得趕快追上蔣師兄!蔣師兄的衣衫上沾着血!他懷裡的人到底是誰!

“姓周的!你是不是眼瞎!”武淺容豁出去了,攔在車前!“你沒看見她要死了嗎!你明明有機會救人,卻選擇見死不救!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先前是他着急,沒看到兆紅的情況。他不能見死不救!但蔣師兄......

“你還愣着幹什麼!”

“可!”

“姓周的!蔣五早走了!還用得上你?!”蔣五竟然為了不相干的人欺負她!她就搶了他救命的車!最好讓人死在半路上!“你!趕快把兆紅抱到車上送去就醫!”

“屋裡就有大夫!”

“我怎麼知道屋裡的大夫不會謀財害命!”兆紅躺在地上有一刻鐘了,屋裡的人連看都沒來看一眼!武淺容信不着這裡的人!

其實武淺容真是想多了。屋裡的人見她哭了,早就zǒuguāng了!

周官不知道武淺容的險惡用心,還在試圖說服她。

武淺容卻最不願意與他多說,“我不管!你把她給我送去城中的醫館!”

真真是不可理喻!

周官耐不過武淺容,最終還是把兆紅放進了車裡。

兆紅被馬車顛的疼醒過來。

“兆紅!”

“姑娘!”兆紅痛苦的捂着胸口,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刀割一般疼痛。

“兆紅,你堅持住!咱們現在就去醫館!”武淺容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驕縱任性的閨中女子,做不出天崩地裂的大事,也沒有揮手不問生死的魄力!況,兆紅不止是她的大丫鬟,還是她的奶姐,她不能不管的!

兆紅知道武淺容沒有放棄她,連忙輕聲應道。她還不想死!

武淺容見兆紅沒事,這才有心思想別的。

就算她再蠢,也知道蔣紹恩對兆紅是下了死手的!可是為什麼?

就算是個丫鬟,可也不是外面的丫鬟!兆紅是她的人!她是武家的人!

就算她在蔣紹恩面前沒什麼臉面和分量,可是武家呢?嬸娘、大嫂和三姐姐呢!難道她們加在一起,都抵不過他懷裡的一個人?!

武淺容想不明白。“兆紅!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什麼?是姑娘啊!姑娘!“姑........娘。”

“我在呢啊!我問你看到了什麼!”

“姑......”兆紅的肺腑碎了,越想說話,越是說不出來。她用盡全力的搖了一下頭。

“姑娘?你說是個姑娘?!”武淺容匪夷所思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兆紅果然不再動作!

“該死的!”武淺容揚手摔碎隨身的玉佩!

竟然是個姑娘!

象戲場里哪來的姑娘!

是了!聽前頭那些人說,有個叫長生的沒有出來!莫非......是她?!

長生是男是女原本不關她的事,可蔣五因着她傷了她的心,又傷了她的人!她若是輕易善罷甘休,全都當她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