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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出擊不行,被動關愛也不行,她該怎麼辦?

“貝貝姐,你需要一個契機。”小朵安慰道:“耐心等待吧,時機未到。”

“嗯。”閻貝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清晨,閻貝還是和往常一樣早起出門迎接學生們,結果卻發現,柱子居然沒有來。

抓來趙小虎一問,他說他也不知道。

完了,不會是肖武不讓柱子來跟她上課了吧?

真是這麼嗎?

閻貝也不知道,只能心緒不寧的把上午的課上完,讓學生們提前回家去,她這才有時間去驗證真相。

下午一點左右,閻貝拿着做好的糯米糕來到肖家門外,大門半合著,主人應該在家。

走上石階輕輕敲了敲門,聲音不大,卻剛好能夠傳進屋內。

“誰?”肖武的渾厚的男低音響起,閻貝低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擠出溫柔的聲線,開口答道:

“肖大哥,是我。”

有腳步聲傳來,大門嘩的一下被打開,一股濃郁的中藥味撲面而來,緊接着閻貝這才見到肖武略顯疲倦的雙眸。

“怎麼了?一股藥味兒,誰生病了?”閻貝極其敏感的逼問道。

溫柔的聲線一下子沒控制住,語氣中帶上了三分凌厲,聽得肖武楞了一下,目露疑惑。

不過還沒給他探究的時間,她人便已經越過他往主屋那邊跑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好眼花了,他感覺她好像根本沒動腿,整個人就像是飄過去似的。

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裙子太長,他沒看清楚吧。

肖武皺着眉頭快步跟進屋,一抬眼就看到閻貝將床上昏睡着的小人給抱起來,似乎是打算帶走?

“你這是要做什麼?!”肖武瞬間清醒,緊張的問道。

閻貝抬手摸了摸柱子燒得滾燙的臉頰,語氣堅定的答道:“去我那兒!”

“熱......好熱.......爹爹,我好熱......”柱子模模糊糊的低喃着,渾身都是汗水,小手無意識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去除這些阻礙自己感受冰涼的東西。

咦?涼涼的風,好像不是那麼熱了......

肖武看著兒子在閻貝溫柔的拍打下漸漸平靜下去,不再胡言亂語,緊張的心不但沒有落下,反倒高高的懸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他警惕問道,同時衝上來準備奪過孩子。

可是,明明這麼魁梧的一個大男人,卻被她一那雙毫無情緒波動的黑眸給定住了。

“孩子說熱,你沒聽清楚嗎?”閻貝嚯的轉過身來,眼神中帶着譴責:“你這個爹是怎麼當的?孩子那麼脆弱,這麼熱的天就不知道提前預防嗎?”

“我帶他去我那兒,比你這屋子不知道涼快了多少倍!”

說完,徑直越過呆掉的肖武,快步離開了肖家。

肖武:“......”感覺自己被人罵成了一個傻子!

可他能怎麼辦?兒子都讓人搶走了,再不去追兒子可就真沒了!

肖武急慌慌的收拾幾件兒子的衣物掛在手臂上,走到院里端起剛剛煮到一半的藥罐就開始追。

因為有一個他沒法否認的事實,那就是閻貝那間屋子的確是全村最涼快的地方。

到了祠堂,柱子額頭上的汗水明顯變少了,只是人還是滾燙的,已經有點燒迷糊了,小嘴不停說胡話,閻貝仔細去聽,發現孩子居然在喊娘。

肖武把柱子接到身邊時,他已經三歲,他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

在最脆弱的時候,他想到的不是肖武這個義父,而是幼時給予自己關懷與溫暖的娘親。

肖武拿着藥罐進來,便聽見閻貝抱着柱子在屋裡一邊走一邊哦哦哄道:

“娘親在,娘親在,柱子不要怕,娘親打走病魔,他們不敢再招惹我們柱子,柱子不要怕哦......”

肖武聞言整個人都是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散發出母性光輝的紅衣女人,心中驚嘆道:這個閻貝,當娘當得也太熟練了吧!

閻貝可沒心思管他是什麼想法,只管對孩子有沒有效果,一邊哄一邊運起靈氣給他渡過去,幫助他祛除體內的邪氣。

至於吃藥什麼的,那麼苦的中藥還是不要熬出來折磨孩子了。

“把葯放下吧,去外面燒一鍋熱水,給孩子擦擦身子。”閻貝很自然的吩咐道。

肖武聞言,不禁想起她剛剛那兇巴巴的樣子,到嘴的話默默咽了回去,麻溜滾去廚房燒水。

小孩最容易生病,往日的每一次他手忙腳亂,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調侃他,是孩子自己福大命大,不然早就折在他這個糙老爺們手裡了。

不過經驗是可以積累出來的,比如現在,他已經能在孩子發病的第一時間發現情況,並找郎中開藥。

只是,這樣的經驗放在他面前這個女人眼裡,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閻貝一邊幫柱子擦洗,一邊念叨道:“肖武,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個當爹的,孩子身體弱,愛生病,你應該早就在家裡多準備幾份常用藥。”

“特別是最近這幾天,氣候那麼反常,你更應該多注意點,居然讓柱子燒了一整晚,我要是柱子親娘,我絕對不輕饒你!”

不爽的甩了肖武一個刀子眼,叮囑道:“我跟你說,你可以常備點去寒葯,還有止咳止瀉的葯,比如能止咳的枇杷葉和柳葉,比如能......”

巴巴巴巴說了一大堆,肖武覺得就像是有蚊子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叫喚,說啥沒聽清楚,也記不住。

默默給孩子擦乾身子穿好衣服,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熱度已經退下,孩子的呼吸也變得平穩,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放我床上吧,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我去給孩子準備點生津止渴的飲品。”

閻貝倒掉木盆里的水,將盆立在牆邊,擦擦手便鑽進廚房裡為柱子準備吃食。

肖武安頓好兒子後,跟着過來自發幫忙,幾次眼睛瞄向閻貝,欲言又止。

那知,還不等他開口,她便搶先說道:

“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還有,你也別因此感到愧疚,小孩子嘛,總是比較脆弱。”

“加油!”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你帶的娃多了,就會越來越好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