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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賀姨太也一樣嗎?”左力小心問道。

那個賀媛媛可不似周仁送來的那些女人,這可是大人正寵着的女人,還得問清楚了才行。

顧愷霆聞言,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似乎是在心中權衡些什麼。

片刻後,他道:“除了她。”

左力聽見這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男人嘛,都這樣。

行禮之後,左力領命退下,同時悄悄帶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辦的小蝶。

怎麼說大家都相識一場,眼看着小丫頭要完蛋,他能幫點還是幫點吧。

幸好,大人沒有出聲讓她留下。

很快,龍城裡便有了一個最大的八卦。

“哎,你們聽說了嗎?顧參謀長把原先上司送的女人全都打發了!”某個大嬸刻意“壓着”聲音說道。

蹲在角落裡喝新鮮豬血的閻貝聞言,眼睛一亮,立馬來了精神,將耳朵豎了起來。

茶棚里的人也是一樣,齊刷刷把目光看向那位大嬸,催促她別賣關子趕緊說。

“咳咳!”大嬸低咳兩聲清清嗓子,這才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顧大爺這是怒髮衝冠為紅顏啊!”

“前些日子,就是那位讓顧大爺砸了王家藥鋪的太太,聽說因為吃醋,跑了!”

“什麼?”茶棚老闆娘震驚道:“還有這事兒?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想不開跑了呢?換我啊,我隨他進幾個新姨娘,只要能待在府里我就心滿意足了!”

“切,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這招叫做欲擒故縱。”

“你瞧,這下好了,顧府里就剩下一位太太了,而且現在顧大爺滿城的在找人,聽說只要能提供關於那位太太的線索啊,就有十塊銀元呢!”

聽見這話,圍觀的女人們頓覺佩服,嘆道:“看來還是這位跑掉的太太有手段啊,我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吃醋能這麼吃的呢。”

“可不是,要不怎麼說人家能做姨太太,要是有男人能為我這麼做,我是死也無憾了......”

眾人激烈的討論着,卻沒發現一道藍色身影悄悄走進了茶棚來。

就當她們議論得特別起勁時,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兩個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

這是qiāng聲!

之前說得最起勁的那位大嬸只覺得後腦勺涼涼的,僵硬的轉身往後看,就對上了顧愷霆那雙陰沉的鷹眸,頓時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滑倒在地。

顧愷霆鄙夷的掃了她一眼,收qiāng漠然離去。

左力上前來,警告了一番,讓這群嘴碎的婆娘徹底閉嘴,這才緊跟着離開。

“嘖嘖嘖.....這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婆娘,叫你們胡說八道,該!”

閻貝拍拍手站起身,收回視線,轉身隨即選擇一個方向,從牆上穿了過去。

她想着的是隨機找個方向尋找妖魔鬼怪的蹤跡,但是,萬萬沒想到,命運來得就是這麼巧。

她這一穿,居然直接近到一個大倉庫內。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倉庫里坐滿了人。

它不但坐滿了人,它牆上還貼着“馬列”“自由平等”“新時代”等等詞語。

閻貝僵住了,腦子裡飛快的閃過歷史關鍵轉折點的一幕幕,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直到一道嚴厲的聲音從前方小講台上傳來,她獃滯的目光這才恢復神采。

“喂!那位同學!”

閻貝抬手指了指自己,講台上帶着眼睛的中年男人立馬點頭。

“就是你!”

“同學請你坐下,你擋到你身後劉獨秀同學的發言了!”

閻貝眨巴眨巴大眼,慢慢回頭,就見到一位青年男子坐在自己身後,正舉着手。

瞧見她望過來,他立馬送了她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抱歉抱歉,十分抱歉!”閻貝飛快的坐在身旁的空位上,不停忐忑的搓手手。

“好了,劉獨秀同學你可以發言了。”講台上的中年男人和藹的說道。

劉獨秀點點頭,站起身來,開口道:“我認為當務之急,我們要做的是與學生們達成良好的協作關係,並在gòngchǎn國際組織的......”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推,閻貝越聽越心驚,一面激動着自己誤打誤撞找到了組織,一面又害怕捲入其中,無法脫身。

不過,這些糾結的情緒在聽到講台上的中年男人的話時,忽然就散了。

“國難當前,匹夫有責!同學們,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你們是冉冉升起的新星,來,讓我們一起共同譜寫這篇美麗的篇章吧!”

此話一出,場內一片嘩然,年輕人們激動的站了起來,高舉起手上的東西,大喊:“萬歲!萬歲!”

閻貝:“......”

我現在很方,我好像被什麼神秘力量給盯上了,我該怎麼辦?

“這位同學。”聲音就在耳邊,閻貝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她尬笑着抬頭,講台上那位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面前,正和藹的笑着將一個小包袱塞進她懷裡。

並鄭重的交代道:“同學,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請你務必要將這份重要的機密文件交到組織手上!”

說完便鬆手,嚇得閻貝趕忙抱住懷裡的包袱,生怕這機密文件掉在地上。

“這位.......老師!”閻貝艱難的開口道:“我覺得我恐怕不......”

“不!老師相信你!”中年男人直接打斷了閻貝的話,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同學,你可以的!”

閻貝:不!我不行!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所有信息都在包袱里,閱後即焚,懂?”中年人神秘一笑,轉身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別了,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可愛姑娘。

很快,倉庫里臨時組建起來的小會場便只剩下閻貝一人站在那風中凌亂。

“我是誰?”

“我在做什麼?”

“我要去哪兒?”

閻貝一連發出三個疑問,可惜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

“貝貝姐,你快打開看看包袱里有什麼東西!”小朵激動的催促道。

閻貝一點都笑不出來,勉強扯了扯嘴角,憤憤撕開外層布料,暴力拆開了中年男人留下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