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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如008它們預料的那般,這安昌重生了?

她心思一動,板著臉問:“你若是來道謝的,那我接受;若是你來說什麼夢到事兒,那就打住吧,我可不認為你做的夢與我有什麼關係。”

當初滅掉安昌身上的直播任務者之後,她沒有查看安昌和賈豪仁的前世糾葛,也叮囑008不準向她透露。在她看來,不管安昌前世與賈豪仁有什麼瓜葛,那是都是發生在前世的事,在前世兩人一方壽命終結的時候,一切都徹底的結束了。這一世安昌跟賈豪仁會如何,那是他們這一世的造化。

也別跟她說,這一世的安昌跟賈豪仁會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那直播任務者造的孽,與安昌無關。當安昌將自己的命運託付給一個任務者任由折騰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須面對任務者留下來的爛攤子。

所以,安昌現在是不是重生,有沒有心生悔意,是不是想要彌補,那都是安昌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她一想到安昌與賈豪仁的那門親事訂下的過程,就覺得委屈了賈豪仁,眼下他們的婚事起了變化,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幫安昌呢?除非賈豪仁開口,那還差不多。

“你……我……”安昌郡主也沒有想到,蕭明珠會拒絕得這麼徹底,甚至沒有一點回緩的餘地。

外頭的人不都說,她和賈豪仁雖然不是親兄妹,卻好得勝似親兄妹嗎;她甚至為了賈豪仁受傷之事,難過得動了胎氣,還差點兒小產嗎;眼下她和賈豪仁的事,她為什麼不管?

難不成,她也跟鈞皇兄一樣,認為她跟賈豪仁退親比較好?

可是,她就是豪仁的妻子啊。

從她失憶之後,每天都會做一個同樣的夢,夢到她終於嫁給了打小就喜歡的賈豪仁,雖然那個夢極短,但她的夢裡有蕭明珠,她還清楚的記得蕭明珠在洞房裡跟她說,你對他真心一天,我就拿你當嫂待一日,若遇上難事,可尋我幫忙。

每次夢到蕭明珠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會從夢裡驚醒。

她看不到夢中的自己當時是個什麼表情,但做夢的她卻很不是滋味,她覺得蕭明珠的那句話,是對她一片真心的羞辱。她打小就喜歡仁表哥,一直都夢想着成為他的妻子,怎麼會對他就不是一片真心呢?

從那一刻起,她對素未蒙面的蕭明珠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同時也不忘向母親表明,她要嫁給仁表哥的決心。可令她意外的是,原本一直很支持她的母親卻面露出了難色,大嫂的態度也比較的奇怪,她們一再委婉地勸說她放棄,借口就是她的身體不太好,賈家只怕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就在她一心想在仁表哥訂下親事之前把身體養好時,偶爾的一次機會,她從幾個下人的嘴裡聽到了,她不記得的那段時間裡做下的錯事。當時她就嚇哭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那些丟人現眼,甚至狠毒無禮的是自己做出來的,而且還是當著仁表哥的面。

隨後,她又大病了一場,母妃心疼極了,才答應她,只要賈豪仁一日不訂婚,就替她爭取一日。

真是上天憐惜,一場陰差陽錯的提親鬧劇後,她終於和仁表哥訂下了親事。

她認認真真的跟着母妃學習如何掌家,如何打理庶事,還悄悄跟着大嫂學起了女紅針線,就想要給仁表哥做一個誰也挑不出錯的賢內助。

誰知,表姨壽辰那日,就有仁表哥酒醉戲嬉了賈豪保的流言傳到了父王和母妃的耳中,當日父王和母妃氣得半死,認定這是仁表哥不滿意這門親事,才故意做出來給他們看的,意在刺激他們主動退了這門親。母妃也真動了退親的念頭,說仁表哥不喜她,姨母對清王府也心生了不滿,她若持意嫁過去一定會備受冷落的,可是她依舊初心不改,哀求着母妃。母妃拿她沒有辦法,才勉強同意先緩一緩,看侯府準備如何澄清此事再做決定。

可是,壞事並沒有完,緊接着又冒出個劉維才到大理寺狀告仁表哥,說他被仁表哥強搶囚禁羞辱,最後那劉維才還在公堂之上給仁表哥下了毒……。

眼下,仁表哥生死一線,父王和母妃卻鐵了心要退了這門親事。他們說侯府里一團混亂,絕非她可以應付的,而且現在仁表哥很有可能就會不治身亡,她不必要為一個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的人,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

她知道父王和母妃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仁表哥的,於是,她又記起了夢裡蕭明珠對她說那句話,才尋了個機會跑出來逍遙王府求助的。

結果,現實狠狠打了她一記耳光,蕭明珠對她的態度絕沒有夢中洞房裡那般溫和,甚至看她的眼神里還充滿了防備,一點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若她也不幫她,那她還能找誰幫忙?

“你……真的不幫我嗎?”安昌雙手緊緊擰着手中的帕子,眼睛裡的神采幾乎都消失了,一雙黑得沒有靈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明珠,甚至都可以看到那雙眼睛裡慢慢聚集起的怨念:“明明你說,我只要對他真心,你就會幫我的,明明你說過的……”

她的樣子,變得有些癲狂了起來。

蕭明珠怔住了,心裡有些觸動。雖然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從沒有與安昌說過那樣一句話,但是,安昌要是真嫁給了賈豪仁,那她必定會與安昌說這麼一句話的,也是,會遵守那個承諾的。

韓允鈞一直都在留心着安昌郡主的表情,見她這樣,驚訝之餘,不由得提防心也加重了起來。他沖商嬤嬤和知夏使了個眼色,自己起身攔在蕭明珠的面前,冷着臉道:“你不想退了這門親事,應該去求王叔王嬸才是,找我們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認為我們能替王叔王嬸做了這個主?”

安昌郡主越發激動了起來,眼睛裡冒出了希望的光澤;“如何幫不了我,只要能請下賜婚聖旨,哪怕我父王母妃也得遵旨行事。皇伯伯現在對她是有求必應,她若是願意替我請旨,皇伯伯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