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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能是我?我還好奇呢,怎麼來的人會是你。”本源從二爺手中奪回頭巾,擦了下臉上的炭灰,還是覺着不舒服,任性地道:“還真瞧不出來啊,賈老二。你平日不顯山不顯水,不出頭不吱聲的,沒想到,你倒是有膽子去算計蕭明珠。怎麼,替你妹妹打包不平嗎?”

二爺打了個激靈,眼睛倏地睜大,伸手就掐住了本源的脖子:“說,你到底是誰?”

本源哆嗦了一下,難道她被看穿了嗎?

賣主小能手1465立即出聲,泄了自家宿主的老底。

本源提得老高的心這才落回到了原處。她憤怒得想罵人,明明這些只是靠着她手底下的那些程序吊著命的任務者,一個個卻精得像鬼,這麼難對付。

她心裡有了數,自然也有了底氣,雙手飛快地抓着了二爺的胳膊用力一擰;二爺吃痛,鬆了手,可她沒放手,而是用力將他往面前一拖,緊接着一個巴掌就朝着他的臉扇了過去,嘴裡還罵道:“現在,你該認得本姑娘了吧!”

鎮國侯府和金家都是世襲的武將,平日兩家沒少往來,真正的賈二和金靈芝打小認得,小時候還沒少在玩。

小孩子玩在一起,自然會有矛盾或者衝突的。金靈芝出自將門,雖然吃不了苦習武,但打小被父兄教過幾手簡單的防身術。賈二卻因為鎮國侯府的家規限制,不僅不能習武,而且被家人慣向厲害,又因為挑食瘦得跟麻桿一樣,風吹都能倒。當兩人一言不合起了衝突時,自然沒有懸念,賈二被金靈芝狠狠的扇了一個嘴巴子。

因為那一巴掌,賈二之後沒少被同齡的孩子取笑,更是繞着金靈芝走;而金靈芝也因為那一巴掌,傳出個驕橫的名聲,被金夫人狠狠關在家裡學了規矩。

長大一點後,雖然沒人再提當年的舊事,但一巴掌的事件對於兩人來說都是心底的一個疙瘩。

所以本源直接用這一巴掌來證明自己。

本源這一巴掌來得突然,但算在二爺的意料之中。

這若是真的賈二爺,那文弱的小身板兒,哪裡逃得過本源這一巴掌,可是眼前的二爺雖然繼承了賈二爺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身體,但眼力和應急反應還是有的。見本源抬手,他就下意識將身體往後一仰,險險的避開了那一巴掌。

雖然是他存心的試探在先,即使沒被打中,二爺也徹底被這一巴掌給激怒了。除了任務攻略目標需要使用苦肉計外,他已經好久沒被人打過了。現在他不僅被一個神秘人當成狗一樣的溜,還要受金靈芝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土著女的羞辱?

他從懷裡摸出包藥粉衝著本源一揚,本源防備不及,吸進了不少,身子一下子就如麵條兒般軟了下來。

“你……好卑鄙!”本源中招後,又恨又急。

二爺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警惕的沒有馬上靠近,而是轉身打了桶冰冷的井水,直接就淋在了本源的身上。雖然才剛剛入冬,一桶冷水淋在身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何況本源在金府里撞的傷也沒好完全,她恨極了,張嘴就罵道:“賈老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二爺早就防着她這一招了,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我是不是個男人,你想驗證一下嗎?”說著,伸手將她的衣襟扯開,露出了裡面嫩黃色的內衫。

本源腦子裡嗡嗡的,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演了。該像個三貞烈女般拚死掙扎,還是有所顧及的掙扎一下就算了?

她猶豫的樣子落在二爺的眼中,反而認定是被嚇懵了,二爺滿意的抽了她一個嘴巴子道:“罵啊,怎麼不大聲罵了,說不定你聲音再大一點,就可以引人來英雄救美了。”

引來人,誰知道引來的是什麼人。

本源哆嗦了一下,沒有再喊,只是拚命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二爺。

二爺很滿意她的實相,鬆開了手,本源迫不急待的“威脅”:“我哥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這話將二爺給逗樂了:“金雷若是知道你還活着,只怕會先掐死你吧。別忘了,他現在還給你在辦喪事,棺木里還缺具屍體呢。”他不客氣的用了些力,捏着她的下巴:“老老實實交待,到底是何人安排你來找我的。”

剛剛那一巴掌,倒是讓他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的皮子,是真的金靈芝。

但是,不除非其它的可能性。比如繼承了記憶的穿越者,任務者,或者重生者。

不是他太膽小,而是現在這個時候,他都成了魚肉,形式容不得他不謹慎。

本源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終於熬到這個環節了,那是不是該輪到她反擊了?

她故意裝出突然記起什麼的樣子,因害怕而瞪圓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隨後又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你敢這樣對我,你想死嗎?”

見二爺抬手又要打,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得意地道:“你認為他把我送過來,就真的對我不管不顧了嗎?你再動我試試,信不信不用到天亮,你的所作的那些惡事,就會貼到逍遙王府的大門上去。”

這話戳到了二爺的心窩子里,他不滿的眯起了眼。

出來接人,他硬逼着1465使用不多的能量監視着四周的狀況,想要找到那個神秘人的行蹤。可是從他出發,到青蘭胡同里接人,到回到這個小院,1465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是那個神秘人沒有出現,還是神秘人的系統技高一籌,完全碾壓了1465?

當然,他不會想到,自家的系統已經成了他人的幫手和眼線。

他鬆開捏着本源下巴的手,很想一腳踹死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但站起身來後,高抬起的腳始終不敢落下。

他不敢賭,因為他輸不起!

旁的不說,就說他的任務,那還差着最後一步沒有完成。

痛苦的咽下那一口憋屈氣,他又蹲了下來,挑撥道:“你認為,你很重要?哈哈哈……你若是很重要,那他又怎麼會將你送到我手裡?你若是很重要,我這樣般羞辱你,他怎麼不露面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