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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了半個月,宮裡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皇上沒有大張旗鼓的動白蓮身邊的人,白蓮也沒有什麼動作,甚至被韓允鈞默許私下去追查的暗夜也沒能找到什麼線索,彷彿那個小太監的死,只是一個意外,純粹的意外與任何人,任何陰謀都沒有半點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留在城門口的屬下回來稟報,劉維才的親娘來了京都!

收到消息的蕭明珠一怔,筷子上的黃金鵪鶉蛋滾落到了桌上,她也顧不上饞了一早上的鵪鶉蛋了,驚訝地看着韓允鈞“怎麼這麼突然,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江家那邊是任務者插了手的;宮中的白美人目前為止身份還是個謎,她試探了好幾次,也沒能確定。

“有可能。”韓允鈞又替她夾了一個鵪鶉蛋,直接喂進她的嘴裡,才道“只怕是那些東西知道我們也在盯着白美人,才故意將我們的視線引到宮裡去的。”

蕭明珠快速的咽下口中的美食“走,我們去二堂姐那兒瞧瞧……”

“還去?”韓允鈞有些驚訝;“上次不是解決了嗎?”難道還沒滅乾淨?

008也道;

蕭明珠彈了它一記;

一天天呆在家裡,她都快要長霉了。

008抱頭鼠竄,不怕死地道;

蕭明珠一聽也是,扭頭看向韓允鈞;“我想去,不行嗎?”

“不行!”外頭傳來了林老夫人的聲音。蕭明珠嚇得差點跳起來,誰告的秘?

門口的丫頭挑起帘子,林老夫人板著臉進來,“你又想去哪裡?”

蕭明珠立馬就心虛往韓允鈞背後躲“我想去園子里散步。”

林老夫人滿意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適當的活動有好處,不過,可別想出府門。”

有林老夫人鎮着,蕭明珠不敢任性,只得灰溜溜的拽着哭笑不得的韓允鈞去園子里散步。韓允鈞笑着安撫她“那邊不是已經除掉了隱患了,你還擔心什麼,難道劉家人還能吃了她?再說,她只是析產分居,又不是和離,劉夫人說到底還是她婆婆,她得自己去應對的。”

蕭明珠眼睛骨溜溜的轉,韓允鈞還有什麼不懂的,她哪裡是想去給蕭清琳做靠山,她是拘了半個月,想出門透氣了。“別想了,出不去的。”

“啊。”蕭明珠苦着臉,晃着他的衣袖“我們就跟上次一樣,好不好?”

“不好。”韓允鈞直接拒絕,見她嘟嘴,心軟地道“再過半個月是父皇生辰,你就能出府門了。”

“哼,府門進到宮門,也叫出門?”蕭明珠嗤之以鼻,他這是哄三歲孩子呢!

韓允鈞輕摟着她,“我向父皇建議了,請江南最好的馬戲班子,再請個北吉的雜耍班子,再準備些九龍焰火……”

“真的?”蕭明珠眼睛都亮了“好。”

為了這些,她能忍。

“不過……二堂姐那邊……”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韓允鈞敲了她一記“你那二堂伯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再讓丹二夫人幫襯着,不會讓她吃了虧的。”

蕭明珠想想也是,也就放了下這個心思,不過,人家未必放過她。

劉夫人先是去了劉府,然後從劉府出來之後,就直接朝着王府來了。

就如他們所料,劉夫人風塵僕僕趕到了京都,就是為了劉維才和蕭清琳析產分居之事來的。

當老爺將劉老大人的親筆書信砸到劉夫人臉上時,劉夫人還不敢相信,之前不是一切不都好端端的嗎,怎麼朱青梅會想到要毒殺蕭清琳,蕭清琳會不顧一切的提出析產分居了?早知道,就不該放任蕭清琳去京都。

於是劉夫人連夜打包了行李,日夜兼程進了京都,想要替劉維才挽回蕭清琳,並且與蕭家緩和緊張關係。

劉夫人前腳才進劉府大門,劉老夫人就讓她叫過去一頓狠罵,最後不客氣地指着她斥責道“你們以為你兒子中舉順利,補缺順利,還能補上京都的空缺,這都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呃?”

劉夫人心中對此不以為然,可不就是她兒子的本事嗎?蕭家自身都難保,難道還幫了維才?

她敢這麼想,不敢這樣對劉老夫人說,頭垂得很低,辯解道“大伯母,自打她進門,我一沒讓她立過規矩,二沒插手過她的院子,哪裡委屈她了?維才納那個貴妾,也是意外壞了人家的名聲,萬不得已的事。再說,大伯母,這哪家沒有個妾室通房的,總不能娶了她,就委屈了維才吧。”

劉老夫人拍着扶手罵道,“所以他就寵妾滅妻,縱個妾室給正妻下毒?”

“絕沒此事。”劉夫人恨恨地道“青梅是個賢惠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來,一定是蕭清琳故意自服毒藥,誣陷青梅的。”

劉老夫人聽着她口口聲聲替朱青梅辯解,真氣笑了。這要是她的親兒媳婦,她必定巴掌甩過去了,但這是侄媳婦,還是遠房的,她提醒兩句愛聽不聽皆隨他們,反正往族裡一送,由族人們族規處置好了。不過,這樣腦子壞了的人,還是不要留在她府里,免得帶壞了府中的晚輩們。

她臉色一陰“也是,你們家的事兒,你們自家去解決。下午,你就帶他回瀏陽,我府里待不起你們這貴客。”

“大伯母。”劉夫人震驚,行李還沒放下,就被大伯母一點面子都不留的逐出了府,這後她在族裡哪還有臉面。再說,她進京都可不是來挨罵的。

劉老夫人哪裡還理她,直接端了茶,隨口吩咐身邊的嬤嬤領她去見劉維才。

劉夫人百般無奈,只得先去見劉維才。當她在劉府一個角落的偏僻院子里看到了瘦得只有一把骨頭、雙眼都失去了神采、還渾身都散發著酒氣的劉維才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她兒子?

她大叫着撲上去,心疼的號啕大哭起來“維才,你這是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這樣作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