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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荷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將隨身帶的一部分證據,以及幾個知情的人名單交給了劉老夫人,其中有一位就是這次隨了劉夫人一起進京都,好運沒被小冬子安排在劉夫人車上的一個親信,她的女兒就是蕭清荷小姑子的貼身二等丫頭。

劉老夫人馬上將那個嬤嬤捆了過來,那個嬤嬤在得到保他們一家平安的承諾後,就如實交代了。她女兒雖然沒有參於到下毒之事中,但從偶爾幾次聽到的大姑娘和大丫頭的交談中,知道了真相。她女兒害怕被大姑娘滅口,就如實她透露了實情,求她快想辦法離開大姑娘身邊。

人證物證擺在面前,劉老夫人雖說信了九分,還是派人往瀏陽那邊送了信。

事後她又劉老大人商量,兩人一致決定約束了他們族人以及各路親朋好友,在事實的真相大白之前,一致對外保持沉默。哪怕有人故意向他們問起這件事,他們只說這事蹊蹺,不敢在真相大白之前妄加揣測,需要等大理寺的裁斷。

儘管劉家已經謹慎入微,盡量在這件事查明之前不與逍遙王府起衝突。儘管大理寺對這件案子還沒有定論,外頭流言四處,所有的風向都在說,蕭明珠為了替堂姐妹出氣,下令讓小冬子殺害了劉夫人。

這樣的悍婦兼妒婦把控着逍遙王府不說,還將手伸到親戚的府上,簡直是無法無天。

蕭家的姻親們也再一次受到了來自各方的關注,那些房中沒有妾室通房的,被說成畏懼蕭明珠,連個女人也不敢沾;房中有妾室通房的,則被人“好心”的勸解,儘快打發了,免得重遭劉家的後轍。

甚至還有些學子們聯名上書,說皇長子不能自於蕭明珠這樣的女子之腹。

鄭二老爺直接將在聯名書上簽名的學子,盡數從自己的書院里除了名。

耿直更是非常耿直的點明:“你們這是在殘害皇家血脈?”

孩子已經在蕭明珠的肚子里,是他們幾個書生說不能要就能不能要的?

沒見皇上還沒一個皇孫嗎?

再說,沒了這個孩子,逍遙王將來還能不能有孩子還不知道,他們此舉,是要絕逍遙王的後,皇上不先絕了他們全家才怪!

果不然,皇上大怒,說他們這是讀書讀到豬肚子里去了,且不說這事情還沒一個定論,皇族的子嗣問題是他們能干涉的嗎?家族中能教出這樣的子弟,必定是家教不嚴,凡是在聯名書上名字的學子,親近三代有為官者,罷官;三代內不能再參加科舉。

對於皇上對聯名上書學生的處置,朝堂上的眾臣們倒沒有異議,也不敢有異議,明上面是那些學子們,逾矩了;實際上他們都明白,誰也別想往逍遙王府里伸手。

他們可以用豐實皇家血脈的理由,上本奏請皇上選秀,但無法拿這一招來對付韓允鈞。即使皇上一直偏愛逍遙王,但逍遙王到現在為止還只是一個王爺,並非是太子,他根本就不需要籠絡各方的勢力,又如何需要與各家聯姻?

皇上有多在意逍遙王的子嗣問題,眾所皆知,又如何會在這個時候給蕭明珠添堵呢。

這就是一個huǒyào坑,誰點火,誰自……焚。

所以當禮部尚書向皇上說,他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時,眾人都想知道那是什麼,結果那石尚書振振有詞,說給逍遙王娶個側妃,或者由皇上給賞下幾個美人,這樣就可以打破逍遙王妃善妒不容人的流言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明珠竟然沒惱。

她自己也些奇怪,覺得可能是最近被人陷害多了,也有可能是她知道阿鈞並不會娶側妃納妾,也許是顧及着肚中的孩子,不想為這點小事兒生氣。

商嬤嬤見她一反常態,反而如臨大敵,小翼翼地看着她的臉色:“王妃,這事當不得真的……”

蕭明珠轉頭看着她,反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商嬤嬤遲疑了,這點子遲疑,足夠讓蕭明珠猜到了她的想法。

雖說弄幾個人往王府的偏僻院子里一丟,旁人就不能說她善妒的,王府也不是養不起幾個吃閑飯的人,但她依舊是不願意。

但給了人家名份,又再如何去阻止人家要求名正言順?

又憑什麼為了他們的少麻煩,就禍害人家好姑娘,讓人年輕輕輕守活寡,虛度的大好年華?

再說,一但開了口子,有了一,還愁沒有二嗎?

阿鈞那能上玉牒的兩個側妃之位可都還空着呢,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到時候,她又有什麼理由來拒絕和阻止?

商嬤嬤思量了再三,還是勸道:“若是王妃信不過外頭的人,在身邊揀一個,也是使得的。您知,知秋知冬雖為侍女,實則是王爺替您準備的暗衛,本一生就嫁不得人;還有知春,她也沒有嫁人之心,又是打小跟着您的……”

“就是打小跟着我的,我才不能禍害了她。”蕭明珠嚴厲地打斷了商嬤嬤的話。

她們對她忠心,這份忠心不是讓她拿來糟蹋的。

一但成了王爺的妾,暗衛做不得,丫頭也做不得,不得臉的妾室,連最下等的丫頭也比不上,還得受聽冷言,聽盡嘲諷。

她們今日會因為忠心,不會對她心生怨恨,但誰知道明日會如何?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心是最經不起煎熬的。

她可不想有一天,看到她們充滿怨恨的眼睛。

嘆了一口氣,她慢條斯理:“嬤嬤,僅此一次,以後不可再提這事。”

商嬤嬤被她的氣勢一壓,恍惚間,一個她一直沒有在意的事實清楚的浮現在眼前,她現在面前的是逍遙王的正妃,而不是再是那外將軍里府舉步為艱的小姑娘了。

她忙曲膝認錯。蕭明珠也沒有與她計較,起身去了大書房。瞧着她離開的背影,商嬤嬤伸手往後背一摸,秋襖里已是冰冷一片。她自嘲的笑了笑,心中端正了自己的位置。

進到大書房,蕭明珠也不拐彎抹角,張嘴就問:“那禮部尚書是誰的人?”

韓允鈞心一抖,“你都知道了?”

他本想查一查,再告訴她的,玄二那幾個傢伙的嘴還真快!

不過,他們到底說了多少,又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