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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腳怎麼了!”還穿着一身手工西裝郝二哥走到郝洋身邊。

原來他不是因為自己的語氣皺眉,郝洋心虛的想着,而是因為我的腳。

“額……”郝洋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的腳,好好的啊,什麼事都沒有。”

真的要我告訴二哥這是因為下台的時候穿着高跟鞋被人推了一下,崴到腳了嗎?

這肯定是不!存!在!的!

怎麼可能會讓這麼丟人的事情發生在我這麼睿智英武的郝洋身上呢!

說著就要蹦躂兩下證明給他二哥瞧瞧。

冰山如郝文修,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自家的弟弟,究竟是遭受了老媽多少摧殘,才能變成現在這樣跳脫?

“別蹦了,我都看見了。不就是跳舞崴的么。”郝文修淡淡的阻止了郝跳脫的自殘行為。

正要蹦躂的某人聽了險些把另一隻腳給崴了,他呲着牙抬起臉:“那你還說你剛到!”

郝洋生氣的給了他哥一個大白眼,“你現在幹嘛去?”

郝文修眼皮也不抬:“去你那。”

“什麼?!”郝洋不可置信的轉過臉,露出了和剛才張穎一模一樣的表情。

“你那裡不是有住的地方么?”

“有……是有,可是——”

可是沒有你的地方啊!

郝文修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那不就行了,上車!”

郝洋跺了跺他那一隻不痛的腳,對他哥咆哮道:“你那麼有錢,去住酒店不行嗎!”

郝文修的臉瞬間變滄桑了,像是一個辛辛苦苦拉扯大一個孩子,孩子卻是個白眼狼的可憐老婦。

“洋洋上一次回家哥哥就不在,沒有見到洋洋……洋洋長大了,不想哥哥了。”

“不是的……”郝洋連忙擺手,我的二哥,你這185的大男人了,怎麼還給我裝可憐啊!你裝得一點都不像啊!

誰家說那麼煽情的話還板着個冰山臉的?!

“那洋洋帶哥哥回家好嗎?”郝文修轉過臉淡定的看了眼弟弟。

郝洋下意識:“好……”

郝文修頓時轉身開了車門:“那,走吧。”

呸呸呸!我什麼也沒說!!

郝洋心裡流着熱淚。

上了車,郝文修側身給郝洋繫上安全帶。郝洋不情願的小聲咕噥:“我又不是小孩了。”

郝文修無視他跟沒有一樣的抗議,淡定的發動了車子。

“我說,哥,”郝洋伸手敲了敲車窗,“你這車子怎麼還不換呢?”

郝文修不理他。

“哼”,郝洋囊了一下鼻子,放了一首很吵的韓文歌。

偷偷往郝文修的臉上瞥了一眼,果不其然,他哥的臉有點黑。

儘管他也嫌這歌吵……但是,嘿嘿,既然能讓他哥不舒服他也就很滿意了。

郝洋按壓着自己心裡的小得意繼續問跟他二哥搭話,想着套出點話好想辦法讓他滾蛋。

畢竟家裡還養着一個小孩呢。

雖然對他來說養個兒子沒有什麼,但如果被家裡知道肯定又是一陣狂風暴雨了。

嗯,一定不能二哥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讓他說出來。

“二哥……”

“家裡有葯么?”郝洋一個“二哥”還沒喊完,郝文修就問出了他想說的話。

卧槽,天助我也啊!

郝洋忙順着他的話往下表演起來了:“沒有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了!”

你快讓我去醫院買葯吧!買完葯我回家你去酒店!

郝文修伸出右手按住郝洋的腦袋:“別搖了,都快斷了。”

郝洋又順着他的力道開始往下點頭:“……還行,有點暈。”

郝文修把車子停在一邊,按住正在解安全帶的郝洋:“你在這裡等着不許離開。”說著轉身關上了車門。

郝洋:“……”你怎麼能不讓人家下去呢!

二哥什麼的真是最討厭了!

·

郝文修走近藥店,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絳色連衣裙,外面是一件長款米色風衣,頭上挽着優雅的髮髻,耳垂上帶着一雙祖母綠耳環。

這人此時正拿着一個CHANEL山羊漆皮鏈條手提包遮擋住臉,只露着一隻眼睛偷偷的向裡面張望着。

郝文修頓時嘴角又是一抽。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走到那女人身後,很小心的對着那女人叫了一句,“秦姨?”

那女人猛然轉過身來,一臉吃驚和被做錯事後被人發現的心虛。看清楚了郝文修的臉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心口:“郝二,是你啊!”

郝文修點了點頭,看着她又面露疑色:“秦姨,您怎麼在這?”

秦姨臉上浮現了少有的尷尬表情,她指了指裡面櫃檯前高大的身影對郝文修悄聲說道:“我啊,一路是跟着天宇來的!郝二啊,天宇他不對勁啊!”

這位說話不離“啊”不行的秦姨不是別人,正是陳天宇的媽媽,陳家大太太,秦郁。

郝文修透過玻璃看了看裡面的情景,“天宇”正漲得滿臉通紅,臉上還帶着些妝,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正在跟店員說些什麼。不一會兒,店員就從身後的櫃檯上拿出了好幾盒粉紅色的藥盒。

廣告見多了,即使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的郝文修也知道這是什麼葯。

“天宇這是……”郝文修驚訝的看着秦郁。

談女朋友了?

秦郁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手裡的那幾盒治女生痛經的顆粒,溫婉賢淑的臉上柳眉緊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要問方舟為什麼會出現在藥店,還是免不得要說起那場交誼舞比賽。

比賽開始前,陳天宇就開始隱隱的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了,就是那種從來沒有感覺過的酸脹感,在毫無意識的時候侵遍了全身。

在觀眾席上一直坐着等方舟郝洋他們比賽的陳天宇,隨着時間的推進,不適感越來越難受。

整個人就像被幾十公斤的棉花一直壓着一樣,全身上下又酸又疼,疲勞,睏倦,大腿以上的部分還隱約發痛。

就在陳天宇幾乎要被那種無力感包圍的時候,方舟和郝洋上場了。於是,陳天宇強打着精神看起他們倆的表演來。

好在,無論是郝洋還是方舟都表現的很成功,陳天宇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握緊拳頭為他們加油。

忽然,自己的拳頭被一隻陌生的手給握住了,胖乎乎濕噠噠的。

抬起臉,那隻手的主人好像是舞蹈部的一個負責人。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

陳天宇記得她當時好像很無語的跟那女生說了句什麼。說完以後那女生就放開了自己又對着舞台瘋狂的叫喊起來了。

而立馬,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順着自己的鼻腔流進了肚子。

陳天宇當時腦子就懵了,翻來覆去,腦子只剩下了一句話

——“會呼吸的痛,呼吸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