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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多少少幫上點忙,顧西心裡也不至於過意不去:“什麼消息?只是我一直居于山野之間,恐怕消息來得也是十分逼仄。”

消息的來源逼仄與否,這和楊潘關心的可搭不到什麼邊。他只是對那位林公子很感興趣就是了:“顧姑娘之前一直提到的林公子,他是什麼人氏?”

如果那人真的是珏世子,對方既選擇了隱姓埋名,那對來處必然也是巧設名目。

問這一點,基本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的,無奈,楊潘只能又換了方向:“那林公子的外貌如何,不知顧姑娘可否為我們描述一下?”

林公子當日傷還沒有好利索就要着急地離去,想來是有什麼人對他窮追不捨。楊潘等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林公子醍醐灌頂的一番揭示同樣也是不淺的恩情。

顧西不可能幹出拆了東牆補西牆的事情出來,還是多了一份心:“你們怎麼對林公子的事情那麼感興趣?可我僅僅只知道他的姓氏,其餘的一概不知。”

假如林公子真的是珏世子,他的消息在顧西口中看來,倒也瞞得嚴實。

楊潘甚至為凌珏鬆了一口氣:“顧姑娘不要誤會,你說的那位林公子很可能是我們的舊識。我們要找他,也是想確認一下他現在的安危如何。”

“他有危險?”看來她的想法沒有錯,哪裡會有人平白無故受了箭傷,想必是受到了別人的追殺:“諸位恩公,非是顧西要刻意瞞着你們。只是,那林公子也於我有恩。讓我為了你們的恩情,就去冒險傷害到他,顧西,一時難以抉擇。”

安寧咬咬牙,忍不住站出來說話:“顧姑娘,我們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搭進去所有的路費。那應該至少能證明,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吧。”

楊潘也跟着附和了幾句:“林公子若是我們要找的人,那我等也可以證明,他同樣是家底清白的好人。只是如今他遭了難,我們這些做朋友的,也只是想儘快找到他。”

他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們的所言非虛,也沒有辦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這樣告之給了一處不知名的村莊里剛剛結識過的姑娘。

顧西沉吟了半晌,這幾位確實不是什麼壞人,想來那林公子的難言之隱真的牽扯到了太多。

若真有人能幫他,或許是福不是禍:“他到底來自哪裡我確實不知道,不過談話中,我記得,他好像和我提起過醴臨。”

“看來,玥姑娘猜得沒錯。”再結合顧西現下所說的,這個不知名的林公子十有**就是珏世子。

世事不會這麼巧合的,楊潘扭頭打量着眾人,只覺得此行的任務基本可以完成了:“我們就在醴臨好好找找。一定會有他的下落。”

“顧姑娘。”顧西的這句話相當於給楊潘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打起了不少因為茫茫白霧而沉淪下去的精神:“你多多保重。至於李氏的事情,相信只要留得青山在,你定能討回公道的。”

“恩公放心。”一路被楊潘等人護送着,顧西已然遠離了那戶讓她噩夢不斷的人家:“只是,你們若是見到了林公子,麻煩代我向他道謝一句。若不是他,我就是現在都被毒婦瞞在鼓裡呢。”

想想就是諷刺,那李氏有自己的兒子,所以待她自然更不會做到視如己出。有時的苛責打罵,顧西那時還勉強為其人找着借口。

她不是如此愚鈍的,只是不想讓父親為難。多少事情,她都一一忍讓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處處忍讓,反而是讓李氏行事越發地無所忌憚。

最好搞成這樣的境地,或許,她也有錯。錯在態度不能強硬一些,錯在沒有在一開始就想方設法地將那女人掃地出門。

“你,沒事吧?”安寧觀察入微,發現了顧西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你應該向前看,最起碼現在離了虎口,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受制。”

道理,顧西是懂得的,她含笑謝過:“讓各位恩公擔心了。從這個方向走,應該就可以走出這片林子了。”

被李氏賣到這裡來,她心內自然是不願屈就的。於是,剛來的那段日子裡,她幾乎想盡了所有的法子,就是為了逃出去。

結果自然可以看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顧西非但沒能逃出去,還因此徹底激怒了男人,動輒就是摔打加身。

不過,倒也因為她的不安分,顧西將這裡的地形都探了個大致:“我在想,林公子如果是去找友人的話,現在應該還在醴臨。”

顧西所說,基本上都能夠和蘇雲起告訴他的那些凌玥所說的對上號。似乎,真的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楊潘心裡的歡喜不比重獲自由的顧西少卻絲毫半點:“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其實說實話,顧西對於自己這一葉浮萍未來該如何漂泊,還真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

能有這幾人作伴,或許也未嘗不是什麼好事:“只是,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安寧眉頭一緊,將楊潘拽到了一旁:“楊大哥,她這話說得沒錯啊!帶上她,我們還怎麼完成少將軍交代的任務?”

“你是不是笨?”楊潘忍不住敲了一下安寧的腦門:“我說讓她一起走,又沒有說是要一直這樣。只是順便讓她帶個路,先出了這被白霧包裹的林子再說。”

再說了,在這裡,顧西一個弱女子。萬一那男人賊心不死,豈不是方才的銀票都打了水漂!

這種吃啞巴虧的蠢事可是萬萬干不得的,楊潘勾住了安寧的肩膀,將其帶到了顧西的身前:“顧姑娘你別計較,他就是個孩子。我們還需要你給帶個路。”

“好。”便是安寧不做出那樣的反應來,什麼時候該離去,顧西心中也是有數的:“你們放心,等出了林子,我自去謀個生計。”

白霧籠罩,不過是晨起時的景象。一隊人馬還沒有完全走出林子,霧氣就已經散得無影無蹤了。

安寧一個人自言自語着,只是他的不同於常人的喃喃自語,聲音大到眾人都聽聽到了:“霧居然這麼快就散了!我還真以為這村子裡有古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