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華一出去，病房裡安靜了。

曹文扯了椅子坐下，楊斌冷目看他，“你還能坐得下去？”

“為什麼坐不住？我又沒有做錯。”曹文理所當然的回他。

病房裡很安靜，而且只有兩張床，其中一張楊斌躺着，另一張床上放着生活用活什麼的，甚至在床的對面的牆上還掛着電視。

“房間不錯，你要在這裡養多久？”沉默了半響，曹文問他。

“好了就出去。”

“我還以為你不出去了。”曹文語氣帶着嘲弄，“楊斌，你到底還要怎麼折騰？為了一個女人，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自己跑到深山裡去找線索，這些都可以說得過去，可是你的前程呢？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是一名軍人。你這次的事情上面很生氣，現在你處在觀察期，如果你再這樣胡鬧，我怕你真的就要脫下這身軍裝了。”

“你努力這麼多年，真的想就這麼把這身衣服脫下嗎？”曹文越說越生氣，“以前看到你不知感情，我還笑你是個冰塊，現在我到希望你仍舊是個冰塊，起碼那時是理智的，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把自己弄的一塌糊塗。你喜歡李月華可以，但是家裡處理好了嗎？一直這樣僵硬下去可以嗎？要麼和家裡斷了，要麼和李月華斷了，要麼讓家裡那邊接受。你或許覺得我多管閑事，可你知道當你住院的這段日子，你、媽到部隊里是怎麼說的嗎？”

“她說了什麼？”

“她避開你爸，找到了上面的領導，說李月華命裡帶煞，所以克的身邊人都不順。你聽聽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讓上面的人怎麼看？”曹文說到這裡都笑了，“大領導上面是李月華的爸爸，你、媽還挺聰明的，知道避開你爸和李月華的爸爸，找中間的人，這哪裡是找人說事，就是誠心給人添堵，噁心人去了。”

楊斌的臉緊繃著，靠在床上不說話。

曹文掃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在醫院裡一直躺下去，這樣就可以多和李月華在一起，可是你要想清楚了，你這樣一直不好，那邊鬧騰的就越厲害。你自己看着辦吧。”

曹文走了，他知道話說到這一步，楊斌會想明白。

從病房裡出來，曹文在走廊里沒有看到人，一直走出醫院，才在醫院小花園那邊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曹文大步的走了過去。

李月華一個人坐着發獃，聽到有腳步聲，回過頭去，看到是曹文便又扭回頭，曹文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

“是不是挺恨我的？”曹文問。

李月華冷笑，“我聽過一句佛語，佛說你心裡有什麼，眼裡看到的就是什麼。”

曹文笑了，“然後呢？”

“當你說別人是狗屎的時候，那麼你的心裡有的也只是狗屎。”李月華瞪着曹文，反正罵完之後，她心裡痛快了。

曹文嗤笑出聲，“罵也罵了，也算是讓你把氣發出來了，那我也不算是惡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