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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龍局有內奸!”他說。 

斬龍局有內奸?

我一下就愣住了。

他接着告訴我,他剛到pt縣的時候,聯繫過斬龍局。

他秘密向斬龍局舉報過,顧銘易到了pt縣。

他想藉助斬龍局的力量,封鎖交通,將顧銘易困在pt島上。

這麼做,雖然他自己也要承擔風險,而很有可能截天術會被斬龍局拿到,落不到他手裡,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冒險一試的。

畢竟,如果不聯繫斬龍局,一不小心,讓顧銘易逃到了台灣,去了日本、美國,那他就更找不到顧銘易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pt縣呆了一個晚上,斬龍局的人一個都沒有見到,反而見到了那個很厲害的老頭。

那個老頭知道他在跟蹤顧銘易。

可是,跟蹤顧銘易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而且,他跟蹤顧銘易的時候,也很小心,顧銘易應該不知道他在跟蹤他。

唯一有可能知道,他在跟蹤顧銘易的人,就是斬龍局的人。

因為,他不久前向斬龍局舉報過顧銘易。

聽完他的話,我低下頭,若有所思。

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我下了樓,找到民宿的老闆,辦理了入住,住的還是他的那間房間。

那間房間位置不錯,可以看到整個碼頭。

民宿的老闆是個很胖,很醜的老女人,就跟包租婆差不多,但是她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一張大圓臉,抹了半斤粉,白的滲人;一件黑色蕾絲緊身連體短裙,從腋下綳出兩大坨脂肪;兩條豬大腿將一雙黑色絲襪,撐成了半透明。

就這副尊容,她竟然朝我拋媚眼,給我鑰匙的時候,還故意誘惑我,撓了撓我的手心。

這直接就把我嚇回了房間,鎖死了房門。

擔驚受怕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我就溜出了旅館。

在碼頭邊吃完早飯,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去往台灣的輪船的相關情況。

不過因為我這個人不太擅長和人交流,我並沒有打聽到太多的東西。

我只知道這艘船,每天早上九點從pt縣出發,十二點左右到達台灣,下午兩點,從台灣返回,五點左右回到pt縣。

了解到這個情況後,我就一直在碼頭,待到了九點,等船開走了。

這期間,我並沒有見到顧銘易上船。

站在碼頭上,看着漸漸駛入茫茫大海的輪船,我知道,我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一時間,也有點茫然。我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

pt縣不大,但也不小,有近四百平方公里。

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找到顧銘易的。

而且,現在,我雖然能肯定顧銘易還沒有坐船,從pt縣去台灣,但並不能肯定,顧銘易是不是還在pt縣。

也許他已經離開了pt縣,往更南邊走,打算從雲南、廣西的深山老林里離境呢。

原本解決這一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知斬龍局,可是現在,聽了大師尊的話,我雖然依舊信任,尊敬孔老,但對他手裡的那個斬龍局,心裡還是有了芥蒂。

另外,我對大師尊口中的那個很厲害的老頭,也很感興趣。

雖然,我並沒有和大師尊擺過壇,但是從當初他救了鄭昌平以後,可以讓鄭昌平完全忘了他的模樣來看,他的本事應該不小。

可是,他見到那個老頭以後,才看了一眼,就失去意識。

這麼看來,這個老頭很有可能是和孔老、我師父,還有天師府的老天師,一個級別的人物。

可是這樣的人物,按理說,無論是我,還是大師尊,都不可能不知道。

帶着這麼一大推問題,我回到了民宿。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我打算先換個地方住,畢竟這家民宿的老闆娘實在是太熱情了。

在前台,我並沒有見到老闆娘。

我心裡一喜,趕緊跑回房間,打算收拾好行李,就走。

可是,我剛打開門,就見到了老闆娘。

她正躺在我床上,

緊緊抱着我昨晚睡過的被子,

一臉陶醉地把頭埋進去,

用力地深呼吸,

好像想把我留在被子上的每一縷氣息,

都吸進她的鼻腔,

她的身體。

看着眼前的場景,我不由怔住了,真的有點被嚇呆了。

見我回來了,老闆娘笑了,開心地笑了。

她把懷裡的被子放一邊,站起身來,雙手伸到背後,慢慢脫下她那件黑色蕾絲的緊身連體短裙。

她似乎早有準備,裡面什麼也沒穿。

一下子,

她就赤身體,站在了我面前。

我回過神來,趕緊往外跑。

可是,我才跑出去一步,就不禁停下了腳步。

因為,老闆娘接下來的動作,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並沒有追過來。

她先將自己的那件連體短裙,暴躁地撕成了碎片,

然後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慢慢舉起雙手,

掐住了自己脖子。

她掐得很用力。

她的眼睛,突了出來。

她的臉也紫了。

但她依舊看着我,

朝着我,

笑。

我趕緊跑過去,想要掰開她的雙手。

可是,她的力氣出奇的大。

我一個大男人,竟然掰不開她的手。

一分鐘後,

她死了。

她剛斷氣,我還沒回過神來,警察就來了。

一群警察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把我摁在了地上,帶回警局。

審訊室里,我如實把情況和警察們說了。

可是,警察們不信。

他們說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掐死的,最多把自己掐暈。

人暈了之後,失去意識,肌肉就會鬆弛下來,掐脖子的手也就放開了,最終,還是會醒過來的。

他們還告誡我,讓我多看點書,多學點知識,糊弄人也要講科學。

這麼一來,我和他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實際上,他們也覺得和我沒必要說什麼了。

老闆娘剛死,他們就沖了進來。

那時,我的手還抓着老闆娘的手,而且,為了方便發力,我不自覺地就坐到了老闆娘身上。

我的周圍是老闆娘撕碎了的連體裙碎片。

這一切,在他們看來,是我撕碎了老闆娘的裙子,想要強老闆娘,老闆娘頑強抵抗,我一時情急,就掐死了老闆娘。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警察怎麼會來的這麼巧。

老闆娘剛死,他們就到了。

我問他們報警的人是誰?

問題剛問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這個問題,他們警察是不可能回答的。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

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察,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我兩眼,就走了。

沒一會兒,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警察。

老警察坐在我對面,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