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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女子想不到在京城這第一日就遇到了這麼好的一個人,聊得甚是投機不說,居然還有心要幫她。

葉瑾言輕笑道:“難不成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誆你?再說了,這也是一種緣分。”

女子聽罷頻頻點頭,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香囊道:“我叫宋香,我到京城是來找我姐姐的,這是我姐姐給我做的香囊,有一種淡淡的荷花味,姐姐最喜歡做這些香料了,所以我想憑藉著荷花的香味找到我姐姐。”

葉瑾言接過了那荷包,湊近鼻尖一聞,果然有一種悠長而恬淡的香味兒撲鼻而來。

葉瑾言享受的閉上眼睛,將香囊又輕輕捏了捏,對着她道:“我記住了這個味道,如果有消息的話我就告訴你,不過……你怎麼知道你姐姐是不是在京城呢?”

話語間,已經將香囊還給了她。

宋香趕忙收起來,低聲道:“從小我和姐姐就分開了,我被好心人收養,但是姐姐就不知道了,聽說抓我姐姐走的那個人販子,口音有點像京城的,所以我從小便想着練好了本事之後來到了京城。”

宋香說罷,不禁回想到了以前。

葉瑾言聽完之後,頗有感慨,又道:“可是你這樣找下去,會不會如同大海撈針呢?”

宋香耷拉着腦袋在前頭走着,柔聲細語道:“可是總比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她比較好,走在路上,我都會習慣性的問一下每個人身上的味道,如果有一種淡淡荷花香的人的話,那必定就是我姐姐了!姐姐天生就有這種香味兒。”

葉瑾言充滿了好奇,她還沒見過傳說中天生自帶香味的人。若是一個男人,身上也有着荷花香味兒,聽起來倒是有一些可怕。

既然天生就有的話,那也挺好分別,葉瑾言與宋香走着走着,就到了分別的時刻。

宋香面容帶着清淺的微笑,看着葉瑾言道:“多謝你啦,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葉瑾言。”

“好名字,我這幾天就住在逍遙客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儘管來找我。”

葉瑾言點頭,二人便揮手告別。

目送她身影走遠之後,葉瑾言才回過神來,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條,嘴角彎起一抹狡黠弧度,便先去了一趟衙門口,叫人給張東送信,在聚賢樓一聚。

葉瑾言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辦公事,所以先行前往聚賢樓,特意選一個靠窗的位置,從欄杆下望去,可以觀察到那密如蟲蟻的人群。

葉瑾言看着杯子裡頭一泓碧綠的茶水,舉杯輕抿一口,倒是顯得頗有耐心。

大約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葉瑾言看着茶壺裡頭已經沒了水,又叫小二添了一壺。

直到葉瑾言的耐心消磨殆盡之後,便想轉身離去,卻正好看到了張東提着佩劍走上來。

葉瑾言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張東倒是不緊不慢的坐在了葉瑾言的對面,倆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開口,以至於對方都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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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葉瑾言不耐煩擺了擺手說道:“好吧,你先說吧。”

張東卻笑了一笑,面容無一點愧疚之意。

“實在是公務纏身,所以來晚了,你不知道今天我又抓了幾個貪污的官。”

張東愜意的說著,眉眼之間很是得意,又提了一嘴道:“只不過那寧修遠跑得太快,風聲很緊,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他的影子!”

張東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抱怨,也像是在敘述,葉瑾言好奇挑眉問道:“那個寧修遠,該就是寧員外了吧?”

張東點頭。

葉瑾言倒吸了一口氣,如今那寧員外應該也算是破敗了,但沒想到衙門的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可見是躲到了什麼不易找到的地方。

葉瑾言眉目冷峻,今日叫他過來,可不是聽他說這些的。

於是岔開話題道:“咳咳,叫你過來不是問這些的,關於他跑到那裡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給你一份名單,去給他們增加一些麻煩,這些都是在京城行商的人。”

葉瑾言說罷,便將一份黃色的紙放在了桌子上面,張東將紙舉起來一看,不解地皺着眉頭問道:“叫我去給他們找麻煩,用什麼用意?”

葉瑾言莞爾一笑,不動聲色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上次你說過要幫我一件事情的,那麼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事成之後再派人過來告訴我。”

張東看到這裡,半信半疑的將紙給收了起來。不讓人多問一句,還真是讓人疑惑。

葉瑾言眉眼帶着淡淡的笑意,與張東碰完面之後,便先行回到了酒樓。

寧佩珊走了之後,她又新招了一個會計,葉瑾言這些日子一直在遊走於那些達官貴人之間,當起了幾天的甩手掌柜,又用朝廷的勢力去干涉他們商會,到時候可以弄得人心惶惶,最終自己再出場。

而這商會裡頭還有一個核心的人物,那就是張征,可以說是為寧員外馬首是瞻的人物,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義不容辭的先挺身而出打理商會的事情。

而此時她已經預料到,張東應該是派一些人馬到了張征的院子裡頭,張征底下的贓款多得數不清,還有洗黑錢的嫌疑。

這些消息她都是派路昭打探過來的,但是她知道路昭並非是自己的人,想要成立自己的情報機構,還是得想個辦法。

葉瑾言在小院里乘涼,還有一些日子就要去跟那些商會的人交接,葉瑾言這幾天將商會所有人的名單,還有背景底細,都查了個一清二楚,包括誰跟誰有仇誰跟誰有怨。

裡面有一個名字閃過了自己的眼睛,倒是讓自己大為吃驚。

沈竹磬!

沈竹磬的記載,關於他的身份和背景,居然大有來頭。

看來之前說什麼只和叔父相依為命,又在叔父的名義底下才建立了一個小醫館,救死扶傷,不收取人的錢財,都是騙自己的,。

當看到那幾個醒目的大字之後,葉瑾言瞳孔猛然的收縮了起來,一時心頭有些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