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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這個蛋怎麼賣?”

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清脆婉轉,很是動聽,她的目光一直注視在那皮蛋上面。

許琛走了出來,一眼就被這女子的外貌給吸引了,不由得溫聲道:“牌子上寫着呢,十文錢一個。”

京城人普遍富裕,葉瑾言也就沒讓這皮蛋走那高端路線了,於是價格也降低了,利潤雖然沒有之前豐厚,但若是讓京城人人都來品嘗她的皮蛋,也能走上薄利多銷的路線。

年幼蓉咽了咽口水,這皮蛋的樣子看起來可真是奇怪,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吃。

“可是,我身上只有五文錢了……”年幼蓉看着許琛,弱弱地道。

葉瑾言搶過去接茬道:“咱們店最近新推出了皮蛋瘦肉粥,姑娘可以嘗一下,正好五文錢一碗,又能飽肚還能營養潤體。”

年幼蓉聽到她這樣一說,眼神閃過了一絲渴望的目光,趕緊點了點頭,就坐了進去。

葉瑾言看着她的衣着打扮,極為不俗,而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應當是幾天都沒吃飯了。

“許琛,再去給她盛一碗。”葉瑾言在一旁悄聲吩咐着。

許琛詫異的點了點頭,於是又給她端了一碗上去。

年幼蓉看到這個,立即擺了擺手,對着葉瑾言道:“不用了,掌柜的,我身上已經沒錢了,就一碗夠了。”

葉瑾言笑了笑道:“沒關係的,這一碗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

年幼蓉聽她這樣一說,鼻頭一酸,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人。

“多謝掌柜的,對了,不知道掌柜的這裡還需不需要招人,我可以做些雜活什麼的。”

年幼蓉面露渴望的目光,葉瑾言看着她柔美的身軀,一看就知道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出生富貴。

她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下巴,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

年幼蓉彷彿看出了葉瑾言的猶豫,於是立即站起身來,將門口的那鹽袋給扛了進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道:“掌柜的,你看,我並不是像一般女子那樣,我吃得了苦的。”

年幼蓉也不是沒想過,在別家酒樓去做工,但是那些老闆看到自己都是色眯眯的,好不容易在這裡發現了個女掌柜,所以她就放心了。

而這掌柜的模樣看起來也是清秀端莊,人又善良,哪怕是自己不要工錢,能有個地方落腳也可以!

從侯府出來的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葉瑾言看着她求職心切,於是問道:“那你想要多少錢一個月?”

“掌柜的,錢財乃身外之物,要不要錢我倒是不介意的,只求有個地方落腳,有口飯吃就行了,平日里我還得有時間想去找人。”

年幼蓉一臉誠懇的望着葉瑾言,立即跟她攀上了關係。

葉瑾言目光一閃,淡淡說道:“那行,一個月跟這小夥計是一樣的,一百二十文錢。平日里吃住,你們都在這後院裡頭。”

年幼蓉聽到她這樣一說,差點一個激動就跳到了她的身上,一臉興奮的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多謝掌柜的,這一路上以來我真是……難處不少,幾乎都沒有人願意收留我。”

葉瑾言輕輕笑了一下,自己也是看她是個女子,一個人在外孤苦無依的,所以才心軟收留了她。

“不過我可說好了,雖然你是個女子,但是我對於你的要求和這旁人都是一樣的。”

年幼蓉點頭如搗蒜,只要能找個地方落腳,什麼都無所謂。

許琛在一旁早就已經被年幼蓉迷的神魂顛倒,沒有想到她不僅生得美麗,性格還如此的開朗可愛。

葉瑾言又打量了一番年幼蓉這一身穿着打扮,搖了搖頭道:“到我們這做活,就不方便穿這身衣服了,我下午去布莊給你量身定製一套。”

“多謝掌柜的,掌柜的可真是個好人!”年幼蓉滿是感激的看着她。

葉瑾言帶她去置換了行頭,安排好了住處之後,又將她帶回了店裡,將這店鋪的事情又吩咐了下去,無非就是早上早點開門,夜裡關門的時候要將鑰匙收好。

葉瑾言想到這裡突然想到,還得將她帶到後院的糧倉去,讓她認識一下薛慎行,免得去後院搬貨的時候,被這來路不明的男子嚇了一跳。

“跟我來。”

葉瑾言將她拉到了後院,將躲在糧倉里睡覺的薛慎行喊了出來。

當薛慎行看到年幼蓉的時候,立即又將頭轉了回去,本來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但是沒想到早就已經被年幼蓉發現了!

年幼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盯着薛慎行的臉,一時有些不敢置信。

葉瑾言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的古怪,於是便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薛慎行搖了搖頭,又用手擋着臉,似乎以為這樣別人就發現不了他。

葉瑾言走上前去,將他的手拍了下來,道:“你遮着臉做什麼?青天白日的,難道還見不了人嗎?”

年幼蓉微眯鳳眸,這個男子不是她的司徒哥哥又是誰?

但是兩個人都心領神會的沒有開口,年幼蓉暗暗的收住了心裡頭的疑惑,於是便笑了笑,對着葉瑾言道:“沒事,就是覺得這位大哥有些熟悉而已。”

“看你們剛才那眼神,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你們所要做的活我都已經分配好了,這以後好好做工,生意好了之後呢,你們的工錢還是會往上漲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葉瑾言儼然一副老闆的風範。

薛慎行跟着點頭,待葉瑾言走了之後,年幼蓉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撲在了他的懷裡頭道:“司徒哥哥,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薛慎行的原名是司徒慎,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

“蓉兒,不要……”薛慎行想將她推開。

這丫頭力量還真是驚人,從小到大看到自己,在外人面前還佯裝淡定,待外人走了之後,就像野獸一樣朝自己撲了過來。

薛慎行苦苦掙扎着,奈何她的雙臂就像鉗子一樣,牢牢的將自己禁錮在她的懷裡頭。

“司徒哥哥,你知不知道蓉兒真的好想你呀,做夢都在想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