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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聽他這麼說,趕忙收回自己的銅板,沒想到這兩個討飯的脾氣居然這麼囂張。

小曼氣得怒目圓睜道:“姑奶奶我沒有轟你們,就算是對你們的恩情了,好心好意給你們一些銅板,居然還這般不領情!”

葉瑾言走上前來,將小曼拉到了自己的身側,一臉敵意的望着葉守仁夫婦,“你們來做什麼?”

蔣氏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個穿着富貴的女子,臉型不再如之前一般清瘦,而顯得圓潤飽滿,一身墨綠色的四喜如意禪意妝花緞做成合適的襦裙,柔順的青絲隨心的披散在腦後,秋水眸越發的靈動,眼睛閃亮,彷彿會說話一般。

跟以前那個鄉土氣息的葉瑾言完全不沾邊啊!

果然,這在京城生活的人氣質都變了,變得都讓自己不認識,變得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姐一樣!

蔣氏笑了笑,眼角的皺紋也隨之浮現了出來,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濃重的痕迹,讓人看得出來,這些年的生活,過得十分的心酸疲憊。

“瑾言,我是你大伯母啊!”蔣氏本來想抓住她的手,卻讓葉瑾言後退了一步,捉了個空,蔣氏有一些尷尬,慌張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曼在一旁看了,不禁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這些日子,這麼多窮酸的親戚都來投奔掌柜的?

掌柜的,還真是忙啊!

不過又看到掌柜的表情,一臉的不情願,眼神之中甚至透露着濃濃的敵意。

“這位大嬸兒,你認錯人了吧。”葉瑾言移開眼神,果斷冷絕的說著,“我從來都沒有什麼大伯父大伯母,我只有一個弟弟。”

一旁的葉守仁,重重嘆了一口氣。

“家門不幸啊!”他仰頭望着樓板,痛心疾首道,“二弟若是在天有靈,也不忍心看到一家如此。哪曾想到,言丫頭飛黃騰達了,這老祖宗的墳墓也不認得了!”

小曼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又看着那個婦人眼淚汪汪的看着葉瑾言道:“言丫頭啊,這以前都是我們不好,如今我們還是想將你認回葉家!”

聽到這裡,葉瑾言冷笑一聲,眼神之中沒有帶着一絲的溫度,看着這兩個人,彷彿如看着跳樑小丑一般。

“我說,你們兩個戲精還跑到京城來了。”葉瑾言挑起桀驁的眉梢,冷冷的望着二人,“這一路上沒少花銀子吧?”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她面前唱戲呢,也不知唱的哪一出,反正不是什麼好戲就是了。

葉守仁看着葉瑾言,似乎有很多話都是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哀嘆道:“前天日子二弟給我託夢了,說是一定要照顧好你,所以我很是後悔以前的舉動啊,丫頭!”

葉瑾言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會兒,若是說葉守信給他們託夢的話,那一定是個噩夢才是。

原主的父親肯定會活生生的想把他們給掐死,在天有靈的人也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到這些年來,他們是怎麼對待這姐弟二人的?

“掌柜的,這兩個人真的是你的大伯父大伯母嗎?”小曼在一旁對着葉瑾言悄聲問道。

葉瑾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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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如果在敢門口逗留的話,直接叫官兵。”她懶得看這兩隻戲精演戲,冷聲道,“我這天字一號可不是什麼人都敢來撒野的,太后欽賜的牌匾在此,我看誰敢在這裡跟我胡攪蠻纏!”

蔣氏看着葉瑾言變得如此的冰冷絕情,直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鬧了起來,引來了不少圍眾的側目。

葉瑾言剛轉身就聽到了蔣氏鬼哭狼嚎的,說是什麼自己的親侄女居然不認得自己,有錢了就立即變了樣云云,着實顛倒黑的得厲害。

“嘖嘖,沒想到這掌柜的是這麼個人!”門口的路人聽到這裡紛紛指責葉瑾言。

看着他們這副越發潑皮無賴的模樣,葉瑾言危險的眯了眯鳳眸。

這是很明顯的道德綁架呀,對於這種人,她並不想縱容,只能來點硬的了。

“把他們給我帶進去吧!”

葉瑾言冷冷地發話,讓人把他們帶進了後院。

蔣氏擦乾了眼角的淚水,來到後面的時候東張西望,沒有想到這酒樓裡頭還有這麼宏大的設施!

戳了戳葉守仁的胳膊,說道:“你看看這酒樓是我見過最大的呀,咱們鎮上的酒樓幾個加在一起,還沒有這裡的一半大呢,我估計這樓上肯定有不少的房間,咱們以後就可以留在這裡了!”

蔣氏美滋滋的想着,好歹她也是這裡掌柜的大伯母,這以後這裡面的員工還不得聽自己的?

葉守仁倒是顯得沉得住氣,一直謹慎的跟在葉瑾言身後。

葉瑾言將他們二人帶到庫房裡頭,叫人拿來了幾個饅頭和一碟小菜,葉守仁倒是坐了下來,蔣氏看到這裡,不禁皺了皺眉頭道:“你這麼大的酒樓,就給我們吃這個?”

蔣氏滿臉的嫌棄,不說山珍海味,好歹也得拿點什麼大肉大魚上來吧!

葉瑾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嘴角翹起譏誚的笑容。

“我只是不希望將這件事情鬧到官府里去,但是你們若是在這門口鬧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她斜睨着二人,冷言道,“你們以為我這麼大的酒樓,能夠在這裡立足是為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嗎?”

深邃犀利的鳳眸掃視過二人慌張的面龐,眼神里含着濃濃的警告之意。

葉守仁聽到這裡,頓時坐不住了。

“言丫頭啊,我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才過來找你的,”他滿臉哀求的看着葉瑾言道,“你三叔前些日子掉到河裡淹死了,水災鬧得太大了,家裡的莊稼都被淹沒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到來京城投奔你的!”

葉守仁一邊說著,眼裡居然還溢出了點點的亮光,實在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可惜,在葉瑾言聽來卻生不起半點同情。

“我知道碧峰村鬧了水災,趙龍昨天也過來了,我給他安排了活計,莫非你們也想着來到給我酒樓打工?”

她雙手環繞於胸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二人。

蔣氏聽到這裡,臉色一白,自個兒投奔過來,是吃喝享福的,怎麼能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