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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羅霆和葉瑾瑜之間也並沒有深仇大恨,這不過上次葉瑾言出面教訓了羅霆一番之後,這羅霆便回去哭着鼻子告訴了他老爹。

不過他老爹不但沒有怪罪葉瑾言,反而教訓了一下羅霆。

這羅霆看着平日寵愛自己的父親,都因為葉瑾言教訓了自己,心中更是對這葉家姐弟二人更加懷恨在心。

今天好不容易讓他逮到了一個機會,卻沒有想到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還又被葉瑾言出手羞辱了一番。

這羅芷萱看着羅霆的雙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鬆了一口氣。

“言姐姐,我哥哥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說他這個人比較爭強好勝,但是好在沒有傷了雙方的和氣,不是嗎?”

葉瑾言看着羅芷萱的模樣,清秀標緻,而且為人也比較的坦蕩,跟他這個哥哥相比還真的是有些距離的!

葉瑾言笑了一笑,轉過身去看着葉瑾瑜問道:“沒受傷吧?”

葉瑾瑜搖了搖頭,走到了羅霆的面前,一本正經提醒道:“剛剛我們好像說過了,誰若是贏了的話就要跪着吃土,不知道羅公子可否要履行自己的諾言啊?”

這羅霆雙目含煞的看着葉瑾瑜,要是跪着在眾人面前吃土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會一直被眾人說三道四,而他的威嚴也就掃地了。

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潑一盆冷水!

羅芷萱看着事情好像真的要弄大了,便趕緊到葉瑾瑜的面前求情道:“我哥哥剛才也只不過是跟你打賭鬧玩笑呢,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

“羅小姐沒有當真,但是我當真了。”葉瑾瑜笑了一笑,“剛剛我也沒有意思要與你哥哥打賭鬧玩笑,但是你哥哥非要拉着我不走的,這有什麼辦法呢?”

羅霆還真是低估了他,沒有想到他的身手如此敏捷,本以為這葉瑾瑜封了當年的狀元,會以為是一個病殃殃的身子,弱不禁風的,卻沒想到今日一見完全讓他刮目相看。

看着葉瑾瑜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情,這是國公府,若出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這將軍府和國公府之間一定會結下樑子的。

“算了,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而已,不必當真。”於是,葉瑾言便打圓場道,“羅公子以後還是好自為之吧,莫要撞到這刀口上去了。”

葉瑾言這句話也算是善意的提醒,說完帶着葉瑾瑜和薛慎行先行離去了。

羅霆愣愣的待在原地,緊皺着眉頭,是發怒也不是,不發怒也不是。

羅芷萱看到他這副樣子,拿着帕子替他輕輕擦拭額頭的汗珠,道:“哥哥,你幹嘛非要對葉瑾瑜那個樣子呢,他為人隨性和藹,也沒有對你怎麼著啊,你怎麼老是跟他過不去呀?”

這羅芷萱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非要對他看不過去?

顧莞寧在一旁瞧着這一群人,裡頭還有自己的幾個哥哥和弟弟,於是便一臉嚴肅的湊上前去道:“謹仲,故漠,你們怎麼還不走,祖母都在等着叫你們過去呢,不要天天記得貪玩,誤了大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

顧莞寧長姐的風範還是有的。

只是,這一場烏雲了過去了之後,這羅芷萱和顧莞寧心中就像是有了什麼隔閡似的,這一下午也沒瞧見有人說一句話。

羅霆和羅芷萱給許老夫人祝壽,完了之後便回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和國公府,也只是隔着一條街道這麼遠兒,葉瑾言和葉瑾瑜姐弟則是留在國公府暫且歇下。

這薛慎行則是抱着看客的心態,到了夜晚的時候還不忘去一趟小涼亭,國公府的涼亭,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這附近上面的荷塘還有花卉種植,都十分的精彩,令人賞心悅目。

夜晚的時候那些樹枝上面掛着燈盞,琉璃燈的光照了下來,給路鋪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葉瑾言特地去看望了一趟許老夫人,這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便瞧見那燈盞底下好像有個人影,一直緩步的走來走去。

貌似是在賞着月色,但是又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一樣。

葉瑾言稟退了身後跟着的奴僕,於是便獨自前往,看着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便知道原來是薛慎行,

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來到了他的身前道:“薛大哥今天晚上真是好興緻,是來賞月亮了的嗎。”

薛慎行倒也不意外葉瑾言的突然出現,於是便笑了一笑,抬頭看着那桂花樹道:“今天晚上這麼清晰的月亮,再加上有點桂花香的晚風,你不覺得令人很舒服嗎?”

“的確是舒服。”

葉瑾言不予否認,走到了他的身側,看着旁邊還有一個小石桌邊坐了下去,又看着薛慎行盯着月亮發獃。

“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問。

薛慎行一臉漠然的轉過身去道:“你怎麼一直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情,記起從前的事情,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呢。”

葉瑾言點了點頭,覺得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若是他知道前朝已經滅亡了的話,又記起了他是前朝太子的身份,對他來說還不知道是解脫還是困苦呢。

葉瑾言也打消了讓他恢復記憶的這個想法,便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做的事情?”

“好像沒有,不過看着這麼大的國公府,我的心裡頭倒是有些舒坦。”

“哦?”

葉瑾言倒是有些好奇。

薛慎行坐到對面一臉認真的看着葉瑾言道:“這兩天咱們就住在這裡對吧?”

葉瑾言點了點頭。

薛慎行又想了一想道:“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想創辦幾家私塾,讓那些沒有辦法念書的孩子們全部都過來念書,也算是為百姓謀福祉了。”

“那你這也算是重操舊業了。”葉瑾言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心想,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或許那樣歲月靜好的日子才是他心裡真正渴望的吧。

薛慎行好奇的問道:“什麼是重操舊業,難不成我以前也是個私塾的教書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