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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薛慎行,將他攬在了懷中,看着他胸口上的血不斷的涌了出來,她緊緊蹙着眉。

緊緊拉着他的手道:“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薛慎行早就已經沒了回應,這沈竹磬走了過來,只手按在了他的脈搏上,於是便趕緊對着一旁的侍衛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他先抬下去。”

這場混亂的場景也隨之告終,季遙被人押進的地牢,而洛長天澤則是等待晉國那邊傳來訊息之後,再做處置。

預謀也就是不告而破,薛慎行躺在床上。一邊的侍女將一盆水全部都端了出去,葉瑾言在門口焦心。

只看到沈竹磬出來的時候,她才着急得衝上前去問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沈竹磬搖了搖頭道:“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不過這幾天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所幸是沒有傷到他的心臟,不過也只有差那麼一點,如果當時他在對準刀尖那麼一點的話,他此刻早就已經無力回天。”

葉瑾言鬆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皇上也來到了門口,眾人行了一禮,皇上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司徒現在怎麼樣了?”

沈竹磬便將剛剛告知葉瑾言的話又說了一遍,皇上聽罷之後才點了點頭,道:“你可一定要叫他救好,這司徒在外頭受了不少的苦,朕可不希望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又失去了生命。”

沈竹磬點了點頭道:“請皇上放心,我一定能夠將司徒救好。”

到了夜裡,葉瑾言坐在一旁,點燃了屋子裡的蠟燭。

燭火照映着他那一張略有些蒼白的臉龐,葉瑾言漫步走到了薛慎行的床邊,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樣子,替他掖好了被角。

門口閃過的影子,葉瑾言朝着門口望了過去,道:“是誰,進來吧。”

只見弄影一臉猶豫的走了進來。

“原來是你呀。”葉瑾言淡淡說了一句,於是走到了桌邊,看着弄影道:“今天沒有見到你的人影,你去哪兒了?”

弄影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便單膝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恕罪,今日弄影並未跟隨逐風來到宮中,而是因為不想見到那樣的場面。”

這葉瑾言點了點頭,便道:“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夠做成的,你今天過來也是想看看他怎麼樣了吧。”

弄影猶豫着沒有開口,但是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葉瑾言輕嘆了一口氣道:“幸好沒有傷及他的心臟肺腑,他現在也只是昏迷不醒,說不定哪天就醒過來了,也說不定也就這樣,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雖然並非是沈竹磬的原話,但是她明白沈竹磬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弄影驚訝的看向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薛慎行喃喃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他當年掉下懸崖都沒死,怎麼可能就輕易走了呢。”

“也是啊,他的命可真硬,當年那麼高的懸崖都能夠被人救起,現如今只不過是被人暗害,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就走了呢?”

葉瑾言重複她的話苦笑了起來,弄影在一邊默默的低下了頭,並未說話。

畫面一轉。

元馥在聽季遙被抓入大牢的時候,便連夜來到了地牢探望他,打通了獄卒之後,這才得以踏入暗牢。

暗牢,裡面只有微弱的燭火,她一夜未曾睡好,還是心心念念着季遙的處境。

她走到了地牢裡面,看着季遙一臉狼狽的被鐵鏈枷鎖束縛,不禁皺了皺眉,走上前去道:“將軍。”

季遙聽到聲音,抬起了頭來,是郡主,冷冷一笑道:“你還看我來幹什麼?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元馥緊皺着眉頭,手心觸碰到那冰冷的欄杆道:“聽到你出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是要來看看你了,不過事發,突然我倒是沒有做好準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遙冷笑一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季遙這樣一說,元馥便知道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看着他也不願意跟自己多接觸交流,元馥也只好掃興離開,四方打聽才知道季遙是犯了什麼事情,第二日一早便前往了一趟慈寧宮,想去太后那邊求情。

大約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門口的一個嬤嬤看不下去了,於是便走過來道:“郡主,今日太后說了身子不適。誰也不見。將軍犯了那麼重的事情,皇上那邊怒火未消,你這邊又來求太后娘娘,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元馥郡主抬起頭來,以往太后是最寵愛她的,什麼事情都會讓着她,可是如今好像說什麼都不行了。

她看着嬤嬤,皺着眉頭道:“還請嬤嬤讓我去見太后娘娘一眼吧,說不定這件事情會有轉機呢,說不定這也是個誤會。”

元馥一心想着為季遙求情,嬤嬤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郡主,你就別傻了,先回去吧,以免觸怒了太后,那就不好了。”

元馥守在了門口,看着慈寧宮那巨大的牌匾,又磕了幾個響頭,對着裡面喊道:“太后娘娘,元馥,有事情要求你。”

這嬤嬤一臉焦心的看着郡主這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回去,來到了太后的身旁。

“太后,這郡主還在外面跪着呢,要不您見見她?”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就說我身子不適,她若是想跪着,就讓她跪着吧,反正哀家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她有時間在這裡求我,不如去皇上那邊。”

嬤嬤覺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皇上那邊已經是勃然大怒,若真如此特向前去求情的話,那不就是往火堆上面撲嗎。

到時候又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那可就不好了。

看來這郡主也是一個痴情種,無論這將軍做什麼,她都是全力支持的,唯獨這件事情上面犯的錯,郡主跪到了中午,額頭上的汗珠落了下來,一旁的宮女走了又走,回了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