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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過房間的門,來到屋子裡頭,彷彿是跨越了一個世紀一般,舊時的檯燈,舊時的唱片機,連陽台的窗帘也是延續着上個世紀的,只是屋子裡多了些現代的東西罷了,將要被修理的空調和一套橘子牌的台式計算機。

不過房間里卻沒有床,在牆邊倒是有一個挺寬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紅皮的,綠皮的,挺多的,江夏四下觀望着,卻發現這些書大多是上個世紀由大家所寫的,是和愛情有關的書。

“小姑娘,你看這附近有高一點的椅子嗎?最好去隔壁看看,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用的就是那裡的椅子。”

工人放下了肩上的工具箱,嗨的嘆了口氣,像是跑了幾里路一樣,嘴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他打開了工具箱,裡面擺放着些許的工具,扳手、虎鉗、小錘子,衝擊鑽,蠻多的。

聽着工人的話,江夏便照着他的吩咐去了隔壁。

房子的隔壁是一個儲物室,門上雖然掛了個鎖,但是卻沒有鎖住,只是單獨的做了個樣子,江夏這才推了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放着的都是些老舊的東西,壞掉的狗熊玩具,斷了臂的幼兒娃娃,而工人所要的那把椅子,也正放在了門口的邊上,進去便能夠看到。

“那是什麼東西,好面熟啊。是味精嗎?還是白砂糖?”

一包白色晶體狀的東西引起了江夏的注意,那包東西像是被刻意的放在了一個廢棄的黑色書包的夾層里,但卻露出了一點在外面,江夏順着那包東西徑直的走了過去,看起來甚是可疑,如果是味精的話,放在這裡做什麼?

江夏的手緩緩地向著那個黑色的包伸了過去,他的心裡還有些遲疑,不知道這包白色的晶體狀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是味精嗎?還是白砂糖。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江夏所性用手直接將那包晶體狀的東西給拽了出來,於是一包白色的晶體顯露在了江夏的面前,拿在手裡挺沉的,先前是被誰開了個口子,所以在江夏拿起來的時候,遺漏了一些在地上。

江夏下意識的將這包東西打了開來,靠在了鼻子邊,嗅了嗅,皺着眉頭,卻是沒有什麼味道,很明顯,這並不是江夏之前以為的是味精。

“那又是什麼呢?”

她皺眉思索着,神情恍然,直到一個難以相信的念頭冒在了江夏的腦海裡頭,江夏這才如夢初醒,睜大了眼睛,盯着這包白色的晶狀體,頓時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她伸着手,緩緩地向著包里伸了進去,做出這個決定,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單靠是用鼻子去聞的話,是聞不出來的,只能靠嘴巴了。

不足一克的晶狀體在江夏的手裡晶瑩剔透,這和味精沒兩樣的晶狀體,讓江夏思索再思索,這才將手裡的莫名的東西緩緩地靠近了嘴巴。

而在晶狀體剛貼近嘴巴的時候,房間隔壁就傳來了那名工人不耐煩的催促聲。

“小姑娘,還沒能找到么?不對啊,我記得就在那裡的啊,需要我去幫忙嗎?”

“不了,我已經看到了,等着,馬上就為你送過去,剛剛覺得有些頭痛,現在好多了,現在就為你送過去。”

江夏的嘴裡在慌忙的解釋着,卻也不忘將手裡的這包晶狀體再重新放進那個黑色的包里,隨後,才又去一邊搬上了工人想要用的椅子,出去了房間。

但是那包東西,在江夏的心裡卻沒有忘記是什麼,雖然只是在唇邊短暫的停留着,但是淡淡的苦味,卻還是那樣的熟悉,這是什麼?對於江夏而言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微淡的苦味,透明的晶狀體,就像是味精一樣,又像是冰,這明明就是*嘛。

沒錯,*,c市之內瘋狂流行的五大毒品之一,*、*、*、嗎啡以及*,這些最不能饒恕的東西,沒想到僅過了幾年,卻又重新出現在了c市。

出現在這座豪宅里的*,無不牽連着這座豪宅里的主人,也牽連着他的家人,這事情的變化,更是讓將江夏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的簡單。

“把椅子放在這裡就好了,多謝了,姑娘。”

工人拿着一把扳手,便踩着江夏放在那裡的椅子,站了起來,椅子確實挺高的,站在上面的工人,脖頸剛好與空調是同樣的高度,伸手便可以觸及到空調。

江夏靠着門站在牆邊,眼睛出神的望着壁櫥里的那些書,腦海里卻在思索着剛才所聞到的那包*,她托着腮,眼睛不時的眨動着。

那包*,論重量也該有一斤了,也就是五百克,按照九州島國的法律,也該可以訂個重罪了,若不是死刑,便是無期徒刑,但是像那樣巨大的*,真的是屬於陳歐所有的嗎。

仔細想一想,陳歐也是一個警察,對於這種事情,也該是知道輕重的,想來,也不會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那會是陳芷慧嗎?但陳芷慧這麼小的年紀,也不過是高二,剛成年的樣子,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痞的樣子,但真的懷疑那包*是陳芷慧的,是否顯得過於唐突,畢竟那可是毒品啊,這麼說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對了,大叔,這間屋子有什麼不對的嗎?讓大叔在屋外疑慮了這麼久。”

對於剛才工人的進屋前的那番舉動,卻是引起了江夏的一番懷疑,她還記得工人那種擔驚受怕的表情,帶着恐慌,若不是這間屋子發生過什麼事情,工人也不會有這種表情。

工人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將空調的過濾器拆了下來,順着放在了一邊的柜子上,而後又繼續的忙了起來,確是沒有理會江夏的話,自顧自的在那裡忙乎着自己的事情。

見工人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江夏便也覺得自找沒趣,便要走出這間屋子,去其他的地方。

可江夏前腳剛踏出門,後腳就迎來了工人的一聲哀嘆,伴着手裡的扳手在扭動着空調上的螺母,嘴裡卻跟着說道。

“說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想必能夠記起的人,也已經不在少數了吧。”

工人擰下了一顆螺母,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裡,深吸了口氣,繼續的說著。

“大約在十五年前,我也是聽附近的人說起的,原本這屋子並不是屬於陳先生的,而是屬於他的太太蔣小姐的,也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原本一家生活和和睦睦的,可是後來的一天下午,蔣小姐被發現死在了別墅里,也就是這個房間。”

工人又擰下了一顆螺帽,然後又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接着,又繼續的擰着螺母。

“陳先生說她是病死的,可是過了幾天,附近就有傳言,說蔣小姐是被陳先生殺死的,因為不滿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用毒品殺死了蔣小姐,當然,這只是傳言罷了,不過自那以後,陳先生就再沒有愛過別的女人,這間房子也是蔣小姐生前最喜歡的房間,陳先生還保留了蔣小姐生前喜歡的的裝飾。”

工人拆掉了空調最裡面的一個部件,於是,空調裡面的布局便看得清清楚楚,他歪着身子,看着空調裡面的擺設,這空調還是很老舊的那種,屬於過時了的,要修的話,還不如換一個。

“製冷器壞掉了,其他的還可以,不過如果要換個製冷器的話,還不如換個空調了,但陳先生說了,空調是不可以換的,這個空調暫時是換不了了,等明天的時候,我會把新的製冷器拿來,再換上就好了。”

說完,工人便又把拆下的東西重新裝了上去,擰上了螺母。

但對於工人所說的這番話,確實讓江夏覺得事情彷彿沒有那麼的簡單,若是那些輿論是正確的話,蔣小姐是真的被陳歐所殺的,追訴期是二十年,而現在不過才過了十五年,若是有證據的話,還是能夠讓這位警官蹲監獄的。

“那位蔣小姐叫什麼名字?”

伴着江夏的疑問,工人的手裡還裝着空調的過濾器,而在那一刻,他的手是停住了,是有什麼心事,嘆了口氣,才有繼續的做着手裡的事情,嘴裡卻不慌不燥的吐出了三個字——蔣小雨。

這三個字,在江夏的腦海里自然是陌生的,但是她為什麼要問,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也許還能夠重新翻出當年的案子,將真正的罪人繩之以法,但,缺少了最核心的證據。

在工人修理了空調之後,也不過才下午三點鐘,此時畢竟是秋末,天還是冷的,江夏目送過了工人離開別墅之後,這才回到了別墅之中。

偌大的別墅,真實的空洞,江夏抱着抱枕坐在沙發,神色有些低沉,但她的腦海里卻還想着儲存室里的那一包足以判人死刑的*,這或許是這一家人的秘密,也可能連陳歐都不知道,江夏也不清楚,是袖手旁觀得好,還是勸人投案自首的好。

但在一番的思索之後,江夏還是決定要回到了二樓的儲存室裡頭,確定一番那究竟是不是*,或者說,那*的裡面是不是還摻和了別的東西,當然,這也只是江夏的自我以為。

還是那個讓人震驚的地方,當江夏的腳步邁過門框的那一刻,她就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是一包量足以判人死刑的*。

她的心在顫動着,手緩緩地伸向了那個黑色的包,手與黑色的包近在咫尺,但她卻覺得遠在天邊。

“還是被你發現了嗎?小姑娘……”

熟悉的老男人的聲音在江夏的耳邊襲來,然而還沒等江夏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粗壯的鐵棒子便重重的打在了江夏的後腦勺上,熟悉的狡詐的笑聲在江夏的耳邊響起,還沒來得及去轉身看上一眼,江夏便昏死在了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