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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作為一名現任在華清高中教學的王明來說,他的家裡似乎顯得並不是怎麼富裕,連沙發都彷彿還是上個世紀的。

家裡是一室兩廳,孤零零的他一個人,他是沒有老婆的,混了黑道這麼多年,擁有過家人,卻也在多年以前,得罪了仇人,而被殺害了,當時,王明是不在場的,更是不知道家人被和人所殺。

她有過女兒,女兒是和老婆一起死的,這是在他加入執行局之後才有的事情,到現在滿打滿算,兩年了吧。

至於為什麼要加入執行局,這對於王明來說,還是有理由的,他已經看慣了“獵戶座”,這個打着金錢的旗號,來做別的買賣的組織,自己雖然在那個組織裡頭擁有了“阿修羅”突變基因,可是自己,卻是變成了殺人的工具,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的慾望所支配,他過慣了這種為別人而生活的念頭,故離開才是自由。

王明着一身有些褪了色的藍色綿柔睡衣,卧在了藤木椅上,一隻手裡拿着一本藍色的書,一隻手端着咖啡杯,神情逸致閱讀着,他的身材看起來很壯實,尤其是在脫了外套的情況下,顯得尤其明顯,結實的肌肉,留這個小平頭,將手裡的書,一頁又一頁的翻着。

“噔噔……”門鈴聲在王明的不經意間響起,這麼晚了,會是誰來呢?想這麼晚,也不該會有人來的,王明知道自己在這附近是沒有幾個熟人的,就算是有也不會這麼晚才過來。

門外的人似乎是很急躁的,一直的敲打着門,不肯放手,應該是為了什麼事情而顯得很生氣,門的震動,帶動了附近的牆體,也一併的撼動了起來,王明家的門,沒有裝防盜門,他聽不下去,這才無奈的走下了躺椅身上,放下書和咖啡杯,裹着睡衣,向著門走了過去。

越走越近的時候,敲門聲也轟隆隆的越響,王明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在半夜裡敲門,而且還如此的急躁,然而之後,門外卻又傳來了一聲老女人的吆喝聲,聽着聲音,王明也這才知道,門外的,是誰這麼晚的敲門了,原來是包租婆。

“開門啊,是不是不想交房租了,明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你再不交房租,就別在這裡住了,趕緊收拾走人吧。”門外的聲音,聲嚴俱利,說的賊難聽,但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也難免要聽到一下難聽的話,這些年,王明為了躲避仇家,一直不敢有固定的住所,一直在打游擊戰。

他的住所基本是三個月一換的,但基本都是在華清高中的附近,也不是會很遠,住在這利源小區內已經有兩個月了,這是最後的一個月,也是王明即將要轉換戰地的時候了。

在知道了是誰之後,這就好辦多了,而對於包租婆晚上收房租這件事,王明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早在之前上一個月的時候,包租婆就已經有過這樣的收租了,而且那個時候,王明記得已經有九點多鐘了。

“別急啊,我馬上就來。”嘴裡說著客氣的話,可是心裡王明是怎麼想的,那當然是煩躁的,他忍受不了大半夜收租的這種做法,難道就不能白天收嗎,得了,反正這幾日,也就走了。

打開門得時候,王明望見的卻是包租婆的那張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臉,年紀大約有五十歲了,帶着老花鏡,眼睛有些不好使,身上穿着一身紅色的棉襖,屋外卻是挺冷的,與屋內的溫度,有將近十度的溫差。

包租婆在看着王明打開了門之後,原本煩躁的氣色也是突然之間消失掉了,她撇了撇頭,儘力的看着王明家裡的布置,但是礙於王明強壯的身子,也始終看不到,便就發問道。

“你下個月還留在這裡住嗎?要是住的話,明天就把房租交了,要是不住的話,明天就搬出去,我也好拉些新的房客來住,總不能讓這間房子就這麼的空着,大晚上的來收租,天也這麼冷的,所以來提醒,怕你這些年輕人忘記了。”

類似的牢騷話,王明在上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聽過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復刻出來的,口氣也是一樣,不帶變化的,聽罷,王明也就點了點頭,說道。

“您不就是想要錢嗎?等着,我現在就拿給你,明早啊,我還有事,就不去送給你了。”王明一臉耐心的樣子,隨之,就轉過了頭去,走進了屋子裡面,等約摸着過了半分鐘的樣子,這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着厚墊墊的一沓錢,全都是百元大鈔。

“這裡呢,是兩千塊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王明將錢放在了包租婆的手心裡,然後又握着她粗糙的手,攥了攥,雖然嘴上說說,可這錢,哪裡有兩千啊,那是兩千五,多的,算是做了點好事。

包租婆手裡拿了錢,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數,便點了點頭,認可的轉過了頭去,就要回去。

望着包租婆遠走的背影,王明也不禁一笑,這個包租婆挺可憐的,無依無靠,老伴也走掉了,膝下的幾個兒女,上班的上班,嫁人的嫁人,聽附近的人說,那些兒女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回過家裡了,她,成了空巢了老人。

帶着一絲無奈的笑,王明也才打算回去了屋子裡,對於剛才的事情,是莫衷一是的,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沒有說什麼,便就要關上門。

可當王明打算關上門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設法將這扇門打開,不讓關死,身後,王明只覺得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在那裡混動着,還有一股劍氣,陰寒的劍氣徘徊着,王明的一半身子已經進了屋裡,一隻手,卻還放在屋內的門把手上,他已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劍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他見過這劍的主人,他也吃過這把劍的虧,在王明的背上,還有劍留下來的傷痕。

王明開始運氣,將力氣轉移到了手上,藉助於“阿修羅”突變基因的力量,那隻停放在門把上的手,竟青筋暴露了起來,他的那隻手在慢慢的變大,強大的握力,竟使得那隻門把手有了變形,然後,被捏的稀碎,渣都不剩。

門是虛掩着的,王明感受得到門後的那人還沒有走開,依舊的留在那裡,自己和那人只隔着一扇門,他能夠感受到那人的用力,不過,倒是因為那人的力氣不如自己,優勢逐漸的在王明這裡顯現了出來。

而這時,一絲彷徨在王明的腦海中閃過,門外的那種反抗的力量,也是停住了,不再開門,轉而是一股劍氣向著自己襲來,迎着危機意識,王明趕忙在門的身邊閃過,奔跑着,走到了門的一側。

果然,王明剛來到了屋內的較為安全的地方,門就被一把利劍給劈開了,而那扇門,也因為利劍,而被劈成了粉碎,木板聲噼里啪啦作響,木屑飛在了半空之中,遮住了劈門之人的視線。

王明不經意的回過頭,這才發現到那人是誰,他半蹲着,白髮在微風之中飄飄然然,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低垂着頭,神色安詳,手執一把有着黑金劍柄的長劍,劍身是略帶彎曲的,上面倒是還刻着——一賀恆流這四個白金的小字,他左手握劍,劍指身後的蒼穹。

“最近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黑道拳王。”伴隨着低沉的清晰地聲音,一賀恆流這才緩緩地收起了劍來,將劍置於左腰的黑色劍鞘之中,緩緩地站起了身來,任憑白髮隨風飄拂,他也是無動於衷,但是兩眼,卻是望向了身在屋內的王明,眉頭微微一皺,便是向著王明走了過去。

在一賀恆流走進了屋內之後,王明卻是望到了何玲也隨着一賀恆流走了過來,她的神色讓王明覺得不寒而慄,他是認識何玲的,曾身為“獵戶座”組織里十二駭客之一的他,怎會對何玲不認識,雖然何玲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組織里的話語權,也是挺多的,畢竟,她可是組織里在玄武區的負責人。

而對於何玲身邊的那位眼生的女孩——尹雪,王明是不屑一顧的,他感受不到在她的身上所產生的威脅,因此,也就無所謂了。

一賀恆流明擺着就是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態過來的,而離開了組織這麼多年,又加入了執行局,明明他們是不會知道自己的住處,現在,又為何能夠找到自己,是自己泄露了自己,還是別人泄露了自己,這不禁讓王明產生懷疑。

而王明也絕非是貪生怕死之人,對於一賀恆流,他們之間是有過交戰的,那是在離開組織的時候,一賀恆流就已經以叛徒的眼光看待自己,要將自己趕盡殺絕,對一賀恆流而言,死亡,是對待叛徒最好的方法。

“怎麼,對待老友,就只是這樣的嗎?難道喝一杯茶水,都不可以的嗎?”何玲從一賀恆流的身後走上了前去,不管不問的,便是來到了餐桌邊,望着空蕩蕩的餐桌,便就向著身在一邊的王明問道。

聽着何玲的口氣,王明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便就哼了哼,轉過了身,面向著身前的何玲,運着氣,咧了咧嘴巴,說道。

“打破了我家的門,還需要我怎麼對待你,難道不該用我的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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