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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對面已經沒有人說話的時候,江夏這才將手裡的對講機扔在了一邊的地上。

一隻手撐着黑色的伸縮傘,另一隻手揣在了褲兜里,眉頭緊鎖着,在望了一眼地上的被自己幹掉的那三名武警之後,冷笑了一聲,這才轉過了頭去,向著九樓過去了。

洒脫地將手中的濕透了的雨傘給扔在了地上,在雨水之中,這頂雨傘已經完完全全的濕透了,隨後又吹來了一陣風,雨傘便是被風吹飛了。

江夏隨手關上了門,雙手揣在了褲兜里,挺直着腰板,一臉難看的樣子,還帶着一絲小小的冷酷。

在下了樓之後,江夏便是向著一個已經計劃好的地方,緩緩的走了過去,直到走到了樓梯口的地方,江夏這才停住了腳步。

雪無痕就靠着一邊站着,背靠着電梯口的牆壁上,雙手抱胸。

身着一身的黑色,烏黑的帶點卷的秀髮,緊繃著的皮褲,黑色的馬靴。

在她的身邊擺放着兩具屍體,脖子上都被什麼利器劃破了口子,流了一地的血,兩個人疊着羅漢,早就已經沒有了生氣。

雪無痕望了他們一眼,嘴角一笑,撇過了頭去,雙手放在身子的兩側,向著江夏的身邊緩緩的走了過去。

在靠近的時候,微微的抬起了腳跟,嘴巴貼近了江夏的臉頰,親昵着,雙手放在他的雙肩上,笑着道。

“外面的人,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就剩下裡面的那些人了。”

“還得多虧組織里想到用直升機,要不然,在這種雨天,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下手,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拿到李煌的首級,你將得不到解藥。”

雪無痕說的沒錯,就連江夏一開始都想不到會用直升機來進行狙擊,因為附近沒有同等高度的高樓大廈,所以就只能夠從內部進行進攻。

直升機的引進,一開始會被認為是會引起較大的動靜的,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但這並不意味着,市安局乃至於公安局裡的人不會對此調兵遣將,說不準,裡面唯一還活着的那名武警,已經撥打了救援電話。

更嚴重的,那些增兵,可能是在前來的路上,很快就會接近。

下意識的,雪無痕又抬起了腳跟,嘴巴貼近了江夏的嘴唇,微閉着眼睛,已經做好了將香吻獻出去的打算。

但就在雪無痕的嘴巴距離江夏不過是一根手指的距離的時候,江夏的頭卻是在這個時候撇開了,臉上帶着些許的厭煩,扭過了頭去,扔下了一句話之後,就是向著市長辦公室走去了。

“再不去的話,那個人就會搬來救兵了。”

丟下的雪無痕一個人站在漆黑的走廊里,一臉絕望的望着江夏的背影,江夏拒絕了自己的吻,在這種情況之下,除了是討厭自己,還能夠有什麼別的意思。

直到到了市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雪無痕都不曾經見到江夏回頭,那種冷酷的樣子,雪無痕的嘴角露出了冷笑,想來覺得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這才起身,向著江夏的身邊走了過去。

房間里透出來的微弱的燈光,點亮着辦公室門前僅僅一點的空間。

江夏正面對着這個辦公室,隔着空隙,可以看到門的那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還是門底下的空隙能夠露出燈光。

裡面的那名武警,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早就已經打通了公安局裡那個隨時待命的電話,電話已經撥出,而那些增員,也將會在極短的時間到來,所以,他還得等待。

那名武警也已經叫醒了在卧室里的李煌,畢竟已經到了這種田地,再不叫醒李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才醒來的李煌,對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也是非常的震驚的,單單是辦公桌的附近就有四具屍體,分別被爆了頭,槍法極准,一擊斃命,能夠達到這樣的射擊精度,一定是有長年狙擊訓練的狙擊手做出來的。

李煌坐在他最愛的那個辦公桌的面前,雙手抱胸,背靠在辦公椅上,眉頭緊皺着,他知道,在這扇門的背後,就是那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他已經看淡了一切,他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會死。

但雖如此,他還是決定放手一搏,於是,便是將事先藏在辦公桌左邊第二層抽屜里的那被黑色小手槍拿了出來,放在懷裡,已經上了膛,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市長還是回卧室里吧,這裡太不安全了,待會就會有人闖進來,那些讓我來抵擋,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市長您的安全,請市長回到卧室里吧。”

那名僅剩下來的的武警,正視着眼前坐在辦公椅上的李煌,一臉懇求道,那種神色,既讓人覺得可憐,還讓人覺得他很軟弱。

“你們為了我,失去了生命,我不能夠就此離開,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死,我沒有什麼大的權力,人人生而平等,不能夠讓你們白白的失去生命,我也要正面面對那些惡人。”

李煌的眉頭緊皺着,雙手下意識的貼緊了膝蓋。

“可是,市長……”

“不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正當這個武警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李煌卻是立馬的打住了,搖了搖手,而見此,那名武警也沒有說什麼,便就要回過頭去。

不過,正當這個武警剛回頭去的時候,房間的門,卻是被一股力量給震碎了這名武警沒有來得及反應,木門碎裂的,飛過來的木屑,尖銳無比,直接的就是扎進了這名武警的身體里。

黑色的長木條,十分的尖利,扎進了武警的肚子處,穿透了他的身體,嘴裡立馬就噴出了鮮血,吐的面前滿地都是,當場暴斃而亡,整個趴在地上,木條將身體完全的穿透,上面沾染了紅色的血跡。

在這名武警倒下的那一刻,他身後站着的江夏以及雪無痕卻是在這個時候,顯露在了李煌的面前,空氣中木屑的灰塵在瀰漫著,破碎的門,像是發生過槍戰一樣,有誰能夠想到,這是江夏用拳頭打開的。

而在見到江夏的第一眼的時候,李煌倒是驚訝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種神色,雙手扶着面前的書桌,撐在書桌上,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激動了。

但是同時的,伴着憤怒,緊鎖着眉頭,伸出雙手,握拳,便是憤憤的就砸在了面前黑色的書桌上,嘴裡喘着粗氣,恨不得要殺了眼前所見之人。

目前,那些派來保護自己的武警,確實是全都遇難犧牲了,至少在目前來看是的,眼前的兩人,僅僅憑藉著自身的實力,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全部武警,實力不容小覷。

眼前的這個男孩,這個銀髮的男孩,李煌如何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可是親手殺害了自己兒子的兇手啊,江夏,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饒過的人,就算是同歸於盡,李煌,誓死也要殺了他。

對,殺了這個叫做江夏的青年,至於他旁邊的這個年輕的女娃娃,要是礙事的話,可以一併的殺掉,不用計較那麼多。

無非就是多殺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久不見啊,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比較熟悉的吧,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加入到這個所謂的獵戶座,還得多謝謝你了,李市長,你真的是偉大啊。”

江夏一臉邪魅的笑意,踩過那名武警的屍體,緩緩地向著李煌的面前走了過去,江夏自然知道,在這個李煌的身上,或者是他的身子底下,必然是藏着什麼利器的。

可能是匕首,也可能是手槍,不可能這麼沉着冷靜的。

“是你殺死了李閑,是你殺死了我最愛的人,是你讓我成了孤家寡人,一切都是你的錯誤,你要承受這場錯誤的代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的。”

李煌氣的又在實木椅子上坐了下來,氣在心頭,又不可以硬來。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吧?”江夏笑着道。

“這還用說,殺了全部的武警,還能夠幹什麼。”李煌不屑的說道。

江夏笑了一笑,沒有立馬的作出回應。

“你加入了獵戶座,加入了你曾經想要將之繩之以法的組織,你做起了你曾經最討厭的人,你對付的是你曾經發誓要保護的東西,你不覺得這一切很好笑嗎?”

李煌冷眼相望着江夏,輕皺着的眉頭,帶着些許的滄桑。

江夏在李煌的面前,雙手撐在了這張黑色的辦公桌上,臉色深沉,嘴角冷冷一笑,回應着道。

“我是加入了我曾經最討厭的組織,但這又如何,每一個人都會做出改變,每一個人都有一天要做成他討厭的樣子,那是一種進步,而且,嘿嘿。”江夏一笑,又道。

“真的以為你有多好嗎,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個靠別人上位的垃圾而已,真的以為你能夠成為這一任的市長嗎,要不是我們組織從這裡面做了點手腳,就你的這點實力,還想成為市長,簡直是白日做夢。”

“本來,這任市長,應該是落到青龍區區長的身上的,而不是你,哪怕是玄武區的區長或是朱雀區的區長,都有可能當選為這一任的市長,至於你,李煌,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