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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顧瓊依陪盛子墨上樓回房講故事。

客廳里,許向辰和明譯正坐在沙發上,跟盛天澈聊天。

許向辰望着明譯,說:“今天下午佳妮哭着回家的,才知道你生她的氣了。”

明譯低沉着眸子,沒有應聲。

盛天澈在旁邊說了一句:“佳妮這丫頭做事也是沒點分寸。都大學生了,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還不知道么?”

許向辰倒是也沒替許佳伲辯駁,只是說:“被寵壞了。我爸媽也知道這件事了,把她訓了一頓。還準備明天晚上請明譯到家裡吃飯呢。”

明譯這才抬眸,看向許向辰。

盛天澈望着明譯,問:“你去么?”

明譯搖搖頭:“明天晚上我有事。”

“那就後天。或者等這周末也可以。”許向辰好脾氣地說著。

明譯也不兜圈子,實話實說:“我已經決定跟佳妮分手了。希望兩個人好聚好散吧。”

許向辰有些着急:“不是吧?明譯,你來真的?我知道這次佳妮做的的確過分了一些,換做是我,也會很難接受,可是,她已經知道錯了。再說了,你們兩個人心裡都有對方。就這樣分開了,多可惜。”

聽許向辰這麼說,明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只是他不善言辭,也不喜爭辯,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應該如何應對。

盛天澈在一旁,對許向辰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讓他們兩個人自己處理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咱們還是不要干涉了。”

“天澈,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樂意聽了。”許向辰轉頭望着盛天澈,說:“什麼叫不要干涉了?你是沒見到今天佳妮有多傷心。再說了,他倆就是吵個架,消消氣不就得了。”

盛天澈望着許向辰,問:“當初我勸你跟秦芝穎分手的時候,你怎麼不聽?”

“這……這能一樣么?”許向辰試圖反駁。

盛天澈問:“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個時候你怎麼想的?為了秦芝穎那兩億,差點跟我絕交。你現在是想讓明譯跟你絕交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向辰解釋一句,看向了明譯。發現明譯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好看。

盛天澈又道:“他倆能不能好好在一起,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佳妮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心裡很清楚。都是成年人了,需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許向辰被盛天澈懟的無話可說。

看樣子,這一次明譯是真的生氣了。

顧瓊依將盛子墨哄睡之後,已經快要十點了。

她下樓,看到許向辰和明譯正準備走。盛天澈也穿上外套,跟他們一起出門。

顧瓊依原本想要叫住盛天澈,但是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拿着手機出去了。

顧瓊依若有所思。

感覺盛天澈神神秘秘的,他以前很少會這麼急切地見什麼人,都不跟顧瓊依說一聲的。

顧瓊依給明譯打了個電話,明譯將電話接了起來。

顧瓊依問:“你身邊現在有別人么?”

“我開車送盛總,怎麼了?”

聽明譯說盛天澈此刻正在車上,顧瓊依遲疑了一下,說:“你讓他接個電話。”

明譯那邊頓了頓,開了口:“盛總現在正在跟別人打電話。”

“你知道他要去見誰么?”顧瓊依在電話中問。

明譯說他不知道。

顧瓊依無奈,最後只說:“那一會兒天澈跟別人打完電話之後,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有點事找他。”

“好。”

知道明譯今天心情不好,顧瓊依也沒有多囑咐什麼。

一個人在家裡看着電視上盛子墨看過的動漫,手機放在茶几上。

從十點等到十點半,一直都沒有盛天澈的電話。

顧瓊依給盛天澈打了回去,手機竟然關機了。

顧瓊依有些坐不住。

她給再次給明譯打了一個電話。

明譯開口,嗓音有些沙啞:“姐。”

顧瓊依聽出他似乎有些醉意,問:“你現在跟天澈在一起么?”

“沒,送完盛總我就先回來了。”明譯說。

“你送他去哪了?”顧瓊依問。

“金儒景庭啊,電話里聽到好像是個女客戶。”明譯興許是喝多了,說話已經不考慮後果了。

上一次的女客戶是霧島香澤,顧瓊依之所以沒計較,是因為霧島香澤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討厭。

可是不代表她會縱容盛天澈一直隱瞞她,跟其他的女人單獨見面。

就算是客戶,至少也要讓顧瓊依有個知情權。

“姐……”明譯開口,打斷了顧瓊依的思緒。他問:“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失敗。為什麼只是想好好談個戀愛都這麼難。”

見明譯情緒不好,顧瓊依出聲安慰:“失戀太正常了,人這輩子總要經歷一些事,才能清楚什麼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可是,我就想要她啊。”明譯聲音隱約帶着哭腔。

不管白天的時候說的多麼好,不管明譯看起來態度多麼決絕,可是這幾個月以來的感情,並不是真的能夠說斷就斷的。

顧瓊依現在心情也不好,對明譯說:“我出來陪你喝一杯吧。”

明譯應着。

顧瓊依下樓,俞曼正在收拾房間。

顧瓊依說:“我出去一趟,你留意一下子墨。”

“好的顧xiaojie。”俞曼應聲。

顧瓊依穿上外套離開家,開着車子去了跟明譯約好的酒吧。

酒吧里,明譯站起身來,對着進門的顧瓊依揮揮手。

顧瓊依邁步走了過來。

還不到十一點,酒吧裡面剛剛熱鬧起來。

顧瓊依將外套脫掉,放在沙發上,招手叫服務員過來,點了幾杯雞尾酒。

明譯面前放着一瓶伏特加,顧瓊依看了一眼度數,忍不住呵責:“你這是要瘋啊,這麼高的度數,不怕喝傻了?”

“傻了就傻了。”明譯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看他如此,顧瓊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服務生將顧瓊依點的酒水端了過來,顧瓊依安靜地喝着。

明譯問她:“姐,怎麼感覺你今天也不開心?”

“有這麼明顯么?”顧瓊依抬眸望着明譯。

明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又問:“是因為盛總么?”

顧瓊依說:“一部分吧。”15